眼疾手快, 一把捞住庞图。
庞图的鼻子都撞得通红, 险些堕下生理泪来。
姜都亭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撞到了庞图,也顾不及道歉, 对魏满与林让说:“主公,刺史,陈军俘虏人马已经清点完毕,武德……逃跑了。”
魏满登时冷笑一声,说:“这武德,逃跑是最能个儿的,都这么围剿陈军了, 他竟还能逃跑?”
林让说:“由得他去罢,反正也需有人给陈继送信。”
且说姜都亭率领大兵, 包围陈军, 当时他们的临时主将, 也就是中郎将,亲自带了一千Jing兵去围剿杨乂,军中无人坐镇。
姜都亭率兵杀来,整个陈营因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武德听说这件事情,大骇,赶紧趁乱带着兵马,偷偷逃走。
武德乔装改扮,带着一些亲信,从陈营逃出去,姜都亭虽武艺出众,但当时情况很乱,而且他也未有武德那般细致,自然没有发现。
武德率部众逃走,如今姜都亭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武德不见了。
武德一刻也不敢耽误,带着人快速逃往燕州,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终是回到了燕州。
陈继还以为派出五万大军,直逼魏满,魏满就会害怕,哪知道这次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损兵折将。
五万人马,回来的零零星星。
“嘭!!!”
“岂有此理!”
陈继狠狠的砸了一下案几,劈手将案几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下来,大喝着:“魏满他算什么东西?!俘虏我五万兵马?!”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杨乂!一定是杨乂,竟然通敌!”
陈继怒吼着,臣下没有一个敢动的,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已经连续输了两次,如果再输下去,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可回旋的余地了。
陈继恶狠狠地说:“杨乂叛军,他的家人是不是还在燕州?”
谋士立刻上前来,拱手说:“正是,杨乂家中还有一个老母,正在燕州,听说就在瀛河郡中,杨乂勾结魏军,似乎也是因着给老母治病,如果主公可以把他的老母抓住的话……”
谋士进言,也有反对的人,说:“主公,万万不可啊,主公能在燕州有这么高的声望,全都是因着爱戴百姓,卑臣听说杨乂的老母身患重病,若是这般去抓一个病患老妇,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丧失民心啊!”
陈继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这么多,冷声说:“孤要做什么,还由得你们指手画脚?!”
他说到这里,武德眯了眯眼目,立刻拱手说:“主公!杨乂背叛主公,致使大军沦陷,就连卑将也差一点回不来见主公,这仇恨比海要阔,不如请主公将这件事情交给卑将,卑将一定将杨乂的老母扣来。”
陈继Yin森森的说:“好,就叫你去,快去快回!”
武德接到了命令,立刻转身出营,不过没有去抓人,而是让亲兵派出消息去瀛河郡,告知杨乂的家人。
虽杨乂投靠了魏满,但武德觉得,杨乂的老母毕竟是局外人,也不懂得这战况,若是真的被抓,恐怕九死一生,还要受尽折磨,武德于心不忍。
在这种不干系到自己利益的方面,武德自是很仁慈的。
武德点兵来到瀛河郡的时候,果不其然,杨家的人已经逃跑了,因为提前收到了消息,所以武德“扑了一个空”,什么也没抓到,倒是抬了一些杨乂的家当回来。
杨乂是个清官,家里什么也没有,家人逃跑的时候直接卷铺盖便走了,大大小小的物件儿全都留了下来,根本不值几个钱儿。
杨家的人一行从瀛河郡逃难而来,去往魏军营中投奔。
魏满赶紧接见了杨乂的家人,安顿他们。
魏满有些奇怪,他们是如何跑出来的,陈继竟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
那杨家的人说:“是一个校尉派人通知我们,我们便跑了出来。”
林让说:“什么校尉?”
那杨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校尉,他根本没见到人,叙述了一遍见到的亲兵。
魏满恍然大悟,说:“是武德。”
谁家的亲兵,也没有武德家的亲兵这么穷的,自然很好辨识。
魏满有些不解,说:“武德为何要放杨家的人一马?”
林让淡淡的说:“这还不好解释么?武德归顺陈继,必然也是迫不得已,既然是一浑水老汤,你说武德若是不搅混了,如何能脱身出来?”
魏满眯眼说:“你是说……武德并不是真心归顺陈继的?”
林让点头,说:“武德的归顺,都不可能是真心的,他野心勃勃,一直在找各种机会,说实在的,武德……肯定看陈继不起。”
武德没有抓到杨家的人,很快就回府署复命,少不得被陈继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但是除了骂一顿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毕竟入籍战役输了两次,颜面儿不好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陈继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