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中郎将似乎想到了什么好顽的,笑着说:“你说得对,士兵有什么错呢?这样罢,既然这些士兵如此忠心于你,我也不忍心杀他们,但要看看你这做主公的诚意了?”
杨乂看着中郎将,说:“什么诚意?”
中郎将“嘭!”的长/枪一戳,指着地面,说:“给我下跪!”
“下跪!?”
“主公,不可啊!”
“你这贼子!”
一时间大家又吵闹起来,中郎将笑着说:“只要你下跪求饶,我便可以放了你的士兵,如果你不肯下跪,那么我现在便下令,屠杀你的士兵,片甲不留!等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死了,这才送你上路!”
杨乂的眼睛赤红,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怒的,整个人微微发抖,双手攥拳,却没有多余的力气。
“主公!!”
“主公——不可啊!”
“将军……”
“咚!!”
伴随着士兵们的劝阻声,一声闷响响起,杨乂松开自己的兵刃,双膝一曲,当真猛地跪在了地上。
他双腿跪在地上,仿佛折断了翅膀的飞禽一般,微微垂着头,看不出脸色。
“哈哈哈!!!”
中郎将狂笑起来,似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猛地踹过去一脚,“嘭!”一声,直接将杨乂踹倒在地,说:“好哇!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压我头等的?你也有今日?!”
“主公!”
“主公!”
士兵们眼看着中郎将折辱踢打杨乂,全都奋力扑上去,替杨乂阻拦。
林让在暗处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
杨乂跪在地上,脸都被踢青了,庞图一看,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曾经叱诧疆场的大将,如今被“自己人”折辱,这恐怕是天底下,最为痛彻腠理的酷刑了罢。
林让却瞧得津津有味儿,魏满眼皮跳了一下,拉了拉林让的衣角,说:“如何,可以救人了么?”
林让淡淡的说:“这天底下,尊严是最无用的东西,不需要花钱来买,也食不饱肚子,但最让人放不下的,也就是尊严二字了……”
林让这般说,庞图与元皓都有些感叹,一个看着昔日里的政客下跪,被毒打,一个看着昔日里的老友下跪,被毒打,二人的心惊,竟不约而同的煎熬起来,于心不忍。
林让又缓缓地说:“尊严不值五铢,却这般叫人拿的起放不下,杨乂为了他的士兵,放弃了自己的尊严,看来的确是个人才。”
庞图说:“这……刺史,既然杨乂已经通过了考核,那咱们是不是……?”
林让说:“考核?我一准儿便知道他能通过考核。”
“那这是?”
庞图都给他说懵了,说:“那刺史还要考验杨乂?”
林让摇头,面无表情的说:“我没有考验杨乂,只是在等时机,只有杨乂彻底心灰意冷,对陈继死心,咱们才好英雄救美不是么?这中郎将踢得越多,杨乂死心也越快。”
庞图:“……”太狠了。
众人本以为林让在考验杨乂,哪知道林让其实是在等机会。
杨乂被踢得呕出一口血来,他本就中了毒,这下子更是虚弱无比,不停的趴在的地上咳嗽。
庞图已经不忍心再看,元皓紧紧蹙着眉,都闭了眼,林让才说:“到时候了。”
庞图赶紧下令,说:“全都给我围了!”
随着庞图一声大喊,“呼啦——”一声,魏军士兵快速冲上,数量可比中郎将的一千人可观的多,铁桶一般,将两面人全都围在了中央。
林让与魏满施施然的走出来,元皓则是赶紧趋步过去,扶起趴在地上的杨乂,说:“杨大哥?杨大哥?”
杨乂混混沌沌的,突听脚步声大作,再睁开眼目的时候,场景已然转变,中郎将的军队受惊一般,被团团围在中央。
“贤弟?”
杨乂也吃了一惊,定定的看着元皓。
庞图见他们还“深情对视”起来,气得走过来冷声说:“怎么,很吃惊罢?”
中郎将本已经运筹帷幄,如今这场面翻转的,让他措手不及,吓得面无人色。
魏满一脸清闲的走过来,整理着自己的披风,笑说:“呦,这场面新鲜的很,孤还是头一次见到,陈营的将士们,都喜欢窝里斗?”
中郎将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说:“魏……魏满?!”
魏满看起来好脾性,却皮笑rou不笑的说:“怎么?陈继的一条狗,也识得孤?”
中郎将被魏满毫不留情的羞辱,但他不敢还嘴,这场面令他一个字儿也不敢多说。
林让已经基本完成了任务,如今这个时候,就该是魏满出头的时候了。
魏满笑着说:“全都扣起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魏营的士兵立刻冲上来,将所有的人全部俘虏,无论是杨乂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