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天赵缨齐和赵皎凌晨就被折腾起来穿戴喜服。
小东西还睡得正香。赵缨齐揉着眼睛凑过来,叼住软红的nai尖,替小东西上岗吃nai,省得大婚的时候nai水溢出来会弄shi衣服。赵缨齐也不知道赵皎怎么会有这么多nai水,他打了个饱嗝,抱着昏昏欲睡的赵皎下床沐浴更衣。赵皎孕期尤其嗜睡,困得睁不开眼,张开小嘴无意识地磕在赵缨齐的肩膀,留下两排整齐的小牙印。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说话都带着软乎乎的鼻音,“赵缨齐,今天别成亲了,我想再睡一会儿。”赵缨齐急得差点要跪下来叫他祖宗。他好不容易磨来的大婚,怎么就别成了呀。眼看就要有名有分有媳妇儿了,突然来这么一遭,这是要他的老命。
“娇娇,你睡你的,什么都不用管。”
等赵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驶往皇宫正殿的软轿上。他脑袋上戴着发冠,只能将下巴磕在赵缨齐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脖子,歪着头睡。
赵缨齐扯开红盖头,挤进去脑袋,扣着赵皎的后颈窝把他亲醒,“祖宗,该拜堂了。”
新帝的大婚比登基大典办得还要隆重。
大婚的礼节繁缛复杂,但归根结底就是不停地跪。赵缨齐是天子,不跪人,但要跪天地,跪先祖。赵皎揣着个小的,又是孕早期,捂着肚子,额头一层冷汗,等把该跪的都跪完,膝盖疼得快要站不起来了,全靠赵缨齐拎着他的臂弯才堪堪起身。
南阳王在下面看得直要坐不住,老父亲Cao碎了一颗心。别人注意不到,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家娇娇膝盖疼得差点要一头栽地上。他原本就不太满意这个女婿,现在更生气了。赵皎当年入京不过十三岁,小小软软一团,泪眼汪汪地抱着他的胳膊,哭着喊爹爹别走,一眨眼十年过去,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怎么就让猪给拱了。
没想到赵缨齐竟然直接把赵皎打横抱了起来。
赵皎都懵了,扑腾着小腿要下来。
“膝盖不疼啊”,赵缨齐紧紧抱着他,跟他小声咬耳朵,“疼就乖乖让我抱着,留着体力,一会儿还要去太庙祭祖。我要是连抱你都要看别人脸色,我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
南阳王心想,这还像点话。
索性该行的礼都行完了,就差最后的祭祖。赵缨齐干脆一路抱着赵皎到了太庙。到了太庙门口,他要是再不把赵皎放下来,随行的文官就要开始考虑撞柱子死谏了。幸好赵缨齐及时悬崖勒马。
太庙只有他们两人能进,烟丝袅袅,Yin冷空旷,供奉着从高祖到先帝的牌位。赵皎差不多已经缓过来了,牵着赵缨齐的袖子,按照辈分一路跪过去。
跪到先帝的时候,赵缨齐扶着赵皎的腰直起身来,说道,“娇娇,虽然我父皇没办过几件人办的事,但有时候仔细想想,我还挺感激他的。毕竟要不是他当年发疯留你当人质,你十年前就回南阳了,我也没机会认识你。”
赵缨齐说的这是人话吗。
赵皎听到后很不高兴。他莫名其妙被先帝扣在京城整整十年,又被继位的赵缨齐拐到床上,他们云川赵氏没一个好东西。赵皎冷哼道,“别光说他,你也没办过几件人办的事。”
可是赵皎生气的样子也特别好看,赵缨齐打好的腹稿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想亲他一口。
赵皎摸着脸上的口水印,气冲冲地朝他发火,“你别老是不刷牙就亲我。”
赵缨齐就凑过来搂着他的腰,态度诚恳地认错。但他勇于认错,坚决不改,下次还亲。
他俩跪得太敷衍,牌位这么多,脑袋一沾地就换下一个了。现在离进太庙才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不能出去这么早。赵皎跪了半天,憋出一身汗,太庙里又Yin风阵阵的,薄汗乍消下去后身上还有点冷。赵缨齐赶紧低头解腰带,想把外袍脱下来给他披上。
赵皎吓得腿都软了。他以为赵缨齐失心疯想玩刺激的,要在这里办他。
赵缨齐大大咧咧地解了腰带,只着里衣,刚要拎着衣服要给赵皎披上,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赵皎哭得眼泪快把太庙淹了,“你别不要脸,我不要在这里做”
赵缨齐也火了,但他怕赵皎着凉,一边麻溜地把衣服给赵皎披上,一边凶他,“我就这么禽兽啊,到哪儿都发情。”
不是赵皎多心,是赵缨齐有前科。偌大的皇宫,短短小半年赵缨齐快要按着他把各处都折腾一遍了。骗他去赏花,其实是想在御花园办他。骗他去看书,其实是想在御书房办他。
就差太庙没试过了。
赵皎缩在赵缨齐的衣服里,盯着赵缨齐脸上的巴掌印,心里有点愧疚,主动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我怕你不要脸。”
赵缨齐刚降下来的火,又让他给亲硬了,掐着他的下巴亲回去,恶狠狠道:“回去再办你。让你三天下不来床,拴上链子岔开腿挨cao。”
但赵皎一点儿也不害怕,他肚子里有个小的,赵缨齐根本不敢碰他,只能冲出去洗凉水澡。
赵皎披着赵缨齐的衣服,靠在赵缨齐怀里听他絮叨,“我上次来太庙,是我父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