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的半个月,赵皎被赵缨齐的投机取巧避孕法坑骗,一气之下带着两个孩子跑了。
肚子里揣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赵缨齐拎着行李追在马车后面喊,“非得今天走呀?不和我成亲了?”
赵皎摸着又大起来的肚子,心里特别生气,吩咐车夫即刻启程,撂给他一句“你自己成亲去吧”。小南阳还没出周岁,nai都还没断,现在倒好,他又揣了个更小的。赵缨齐整天就知道成亲成亲,还成什么亲,等他肚子再大点,连之前准备好的喜服都穿不进去。
但赵皎出不成宫门。赵缨齐传令侍卫把宫门的锁落了,把赵皎堵在宫门口,扒拉着马车,撩开车帘钻进去抱着赵皎的大腿不撒手,“祖宗,咱俩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年,你连个名分都不肯给我啊?”
“你骗我。”赵皎抱着孩子,身上系着的斗篷是赵缨齐给他新做的,还跟之前那件一模一样,竹青色羽绉面,里子是白狐狸皮。他念旧,不喜欢换东西。赵缨齐虽然老是欺负他,可好歹陪了他十年,是他一个人的老东西,不换。
赵皎脚上踩着掐金羊皮小靴子,胡乱蹬在赵缨齐的胳膊肘上,想把他踹下去,“你之前答应过我就要南阳一个小孩,以后再也不生了。”
“这也不能全赖我呀,我哪儿知道——”赵缨齐刚想争辩,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皎带着哭腔打断,“你又要夸我厉害是不是,我不要听你的鬼话!你又搞大了我的肚子,我不想看见你了,我要回家。”
“回哪儿去?皇宫不是你的家呀?”赵缨齐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拿着小手绢给赵皎擦眼泪,“娇娇,离大婚还剩半个月,你爹和你哥已经开始往京城赶了。你现在往南阳的方向走,坐着马车一路晃荡得快吐了,结果到家一看,家里没人,那你多亏呀。”
赵缨齐总是满嘴歪理,赵皎赌气别过脸不看他,“我就愿意吃亏。”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赵缨齐为了骗他生孩子,他怀小南阳的时候天天和他甜言蜜语,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说好的等小东西一出生,就亲自陪他回南阳,结果小东西一出生,黏他黏得紧,他光忙着喂nai看孩子,根本抽不开身,哪儿也去不了。
说好的就要一个孩子,再怀可就心疼死了,结果现在又把他的肚子搞大了。
赵缨齐腆着老脸凑过来,隔着衣服亲他的肚子,“我舍不得你吃亏。”
“不吃亏总得吃饭吧,肚子饿不饿呀?”赵缨齐一通花言巧语,把肚子咕咕叫的赵皎骗回寝殿吃饭去了。赵皎抱着小东西,赵缨齐抱着赵皎,美滋滋地往寝殿走。
喜服早就改好了,腰那里稍微加宽了一些,保证赵皎能穿得进去。赵皎光着脚,跪坐在雪白的地毯上,试戴大婚的发冠。金灿灿的流苏噼里啪啦地撞在脑袋上,赵皎直怕它掉下来,连忙用手扶住,“太沉了,赵缨齐,再改小一点。”
“还要再改小呀?”赵缨齐有点发愁,改了三次了,每次都往小了改,再改就改没了。
赵皎把发冠摘下来,抻着胳膊往赵缨齐头上扣,“你自己试试沉不沉。”
发冠是用纯金打的,赵缨齐脑袋一沉,手忙脚乱地扶住,嘟哝道:“是挺沉的。”
于是赵缨齐又把发冠送回去重新改了改,改得简陋到礼部那些老古板差点要上书“不合礼制,有损皇家颜面”,赵皎才觉得稍微满意了点,起码能往脑袋上戴了。
喜服用的是女款。赵缨齐拿过来给赵皎试的时候心里很是忐忑,他怕赵皎不高兴,赵皎不高兴就不想和他成亲了。但这又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无法向别人解释赵皎身体的异样,赵皎在这方面过于敏感,而赵缨齐不愿意听到一丁点世人对他的娇娇怀有恶意的猎奇揣测。
所幸赵皎看到衣服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刚给小东西喂完nai,赵南阳的小嘴巴里长出了足足三颗亮晶晶的小nai牙,吃nai的时候太过用力,不慎咬破了赵皎的nai尖。赵缨齐提出让nai娘帮忙带几天,赵皎虽然胸口很疼,但还是有些犹豫,小东西从小就闹腾得厉害,只吃他一个人的nai水。赵皎看见赵缨齐一脸惆怅,他不知道的是,赵缨齐这个老流氓满脑子都在想,娇娇的nai尖破了皮,晚上就不能叼着睡觉了。
赵皎穿好肚兜才敢去试穿喜服,他的nai水太多,总是溢nai,他担心沾到喜服上会弄得一股nai味,穿出去蠢兮兮的。
大婚那天赵缨齐和赵皎凌晨就被折腾起来穿戴喜服。
小东西还睡得正香。赵缨齐揉着眼睛凑过来,叼住软红的nai尖,替小东西上岗吃nai,省得大婚的时候nai水溢出来会弄shi衣服。赵缨齐也不知道赵皎怎么会有这么多nai水,他打了个饱嗝,抱着昏昏欲睡的赵皎下床沐浴更衣。赵皎孕期尤其嗜睡,困得睁不开眼,张开小嘴无意识地磕在赵缨齐的肩膀,留下两排整齐的小牙印。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说话都带着软乎乎的鼻音,“赵缨齐,今天别成亲了,我想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