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皎一睁开眼就要见他哥,他不放心。
赵缨齐正睡着呢,被赵皎晃着胳膊摇醒,趴在耳朵上不停叽叽喳喳,“赵缨齐,昨天都说好了呀,我让你抱着睡,早上起来就让我见我哥。”
赵缨齐强撑着眼皮,看了眼窗外还没大亮的天色,分析道:“祖宗,你哥这会儿应该还没起。”
“不会的”,赵皎摇摇头,有理有据地反驳他,“我哥天天早起练剑,才不像你这么懒。”
这根本就不是懒不懒的问题,赵缨齐问他,“娇娇,你知道你哥为什么起这么早吗?”
赵皎想了想,“那是因为我哥的生活习惯好。”
“不对”,赵缨齐搂着赵皎的腰,浑身惬意地躺在床上,骄傲道,“因为他没有媳妇儿,我有。”
似乎有那么一丢丢道理。赵皎心想,以前赵缨齐要脸的时候,他也喜欢闭上眼睛窝在赵缨齐怀里,和他一起赖床。但后来赵缨齐不要脸了,他就不太喜欢了。
赵皎抛出疑问,“那我哥为什么没有媳妇儿啊?”
赵缨齐有点头疼,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得问赵岌自己,他哪儿知道这是为什么呀。他自己还没搞明白呢。他要是知道怎么让赵皎心甘情愿地给他当媳妇儿,还用得着霸王硬上弓关起门来搞强制爱,差点把媳妇儿气跑吗。
于是信口胡诌道,“娇娇,他把钱都寄给你了,没钱自然娶不到媳妇儿。”
赵皎当真了。
等赵岌拎着剑一进来,原本窝在赵缨齐怀里的赵皎一下子窜了出去,翻出自己存放银票的贴身绣花小荷包,二话不说塞到他哥手里,“哥,你是不是没钱了。”
这几个月赚钱寻人两不误,刚把商铺开遍京城赚了个盆满钵的赵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娇娇,我怎么会没钱呢?”
赵皎说,“可是你把钱都寄给我了。”
赵岌有些羞赧,把小荷包系回他的腰间,“也没有都寄给你,哥哥自己还是留了一点的。”
一点就是很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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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缨齐一言不发地从背后打横抱起赵皎,放回到床塌,蹲在地上握住两只赤裸的小脚丫,帮他穿好布袜,“光着脚到处跑,不冷呀?”
赵皎说,“铺了地毯,不冷。”
赵缨齐就说,“不冷也要穿。”
不冷为什么还要穿,赵皎说不过他,眼泪汪汪抱着他哥告状,“哥,赵缨齐欺负我。”]
赵岌想了想,“他没欺负你,他说得对。”
赵皎挺着大肚子靠在赵缨齐身上,“他欺负我了,他搞大了我的肚子,还不让我回家。”
他欺负你那你还给他挡剑,赵岌越发恨铁不成钢,摸了摸剑鞘,手指蠢蠢欲动,“哥帮你砍他。”
赵皎又着急了,肩膀上还缠着绷带,母鸡护崽似的挡在赵缨齐前面,脱口而出道:“你砍他做什么呀?”
到这份上赵岌基本上算是看明白了,他家白菜这是被猪拱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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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赵缨齐抱着赵皎在被窝里咬耳朵,这么心疼我呀。
赵皎心想,砍了你就没人陪我睡觉伺候我了。但赵缨齐的呼吸太烫,烫得他的耳根不知为何突然晕染开浅浅的红色。
“耳根怎么这么红?”赵缨齐有点担心,用手背抵在赵皎额头上量了量体温,“没发烧呀。”他小声嘀咕着,干脆直接和赵皎的额头相贴,近距离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赵缨齐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赵皎耳根一红就容易发烧。]
刚来京城的时候赵皎老是生病,他不习惯京城的一切,气候、食物、水质,却又不得不带病去参加皇宫里没完没了的宴席。赵皎和赵缨齐一起在京城度过的第一个年关,半夜时忽然身体发烫高烧不退。白日皇宫举办的宴席上,先帝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赐酒,却致使南阳王府此前从未闻过酒味的娇气小世子被迫咽下足足三盏味道浓烈的酒水。他回到王府的时候胃里已经吐得空空荡荡,手心攥着繁缛Jing致的礼服袖口,由于太过用力而捏得有些发皱,双腿发软瘫倒在赵缨齐身上,声音虚得发飘,“赵缨齐,你要是当了皇帝,可不许逼我喝酒”
赵缨齐被灌进肚子里的酒水比他还要多得多,浑身酒气抱着他回到卧房,赵皎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让他甚至顾不得京城里谨言慎行的生存之道,“娇娇,你再忍一忍,用不了几年了。”
当夜赵皎发了高烧,耳根烧得通红,身体烫得像个小火炉,趴在赵缨齐怀里蹭他的脖子。赵缨齐捏着他的鼻子,逼他喝了药,用shi手巾一遍遍替他擦洗身体降温,每过一小会儿,就抵着他的额头,看看烧退没退。
就像现在这样。
赵缨齐将赵皎拥在怀里,额头贴额头,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
“是因为屋里太热了。”赵皎和他大眼瞪小眼,轻轻碰了下他的鼻尖,嫌弃道:“你别老离我这么近。”]
才不是因为害羞。
赵缨齐没忍住啄了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