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东西一出生,我就亲自陪你回南阳。”
赵缨齐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回娘家看看可以,看完必须要回来。
不过赵皎也不是好糊弄的,赵缨齐冠冕堂皇言之凿凿讲了这半天,可说穿了,还不就是想骗他生孩子。赵皎心里有气,红着眼眶瞪他,“别想着蒙我,你就是想骗我生孩子。我不要等到小东西出来,我现在就想回家。”
“怎么就骗你生孩子了?”赵缨齐觉得委屈,摊手道,“你算算日子,小东西是不是我从太庙回来那天揣上的。我那时候光顾着心慌,想着可不能让你丢下我跑路,才没控制住强要了你一次。哪儿能想到你这么厉害呀,直接就怀上了。”
“还都是我的错了?”赵皎想起那天,声音又开始哽咽了。那日发生的事情他至今刻骨铭心,哪怕拼命想要遗忘,也依旧摆脱不掉任何一个细节。“你那是一次吗?浑身是血脏兮兮的从太庙回来,既没刷牙,也没洗澡,身上的味道又腥又怪,听我说了还没两句话,就抓着我的手腕摔到床上,疯狗似的撕我的衣服,掐着腰翻过来调过去变着法的折腾了我一个晚上”
赵缨齐不服气,他后来哪次跟赵皎上床之前没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那是事急从权。我媳妇儿都打算扔下我跑了,我不急得跟疯狗似的,那难道还能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回卧房换身衣服洗个澡再出来,我就这么没有心呀?”
“我说的是不洗澡的问题吗?”赵皎看他还越说越来劲,气得浑身发抖,抬手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不小心牵动了肩膀的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眼见赵皎咬着嘴唇哆嗦,疼得小脸都煞白了,赵缨齐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不敢再放肆,赶紧手脚麻利地替他拆掉肩上沾血的纱布,重新上了药,又仔细包扎好伤口,扶着他慢慢躺下,嘘寒问暖道:“我脸皮那么厚,打完我的脸,你的手多疼呀。下次再看我不顺眼,不用亲自动手,你骂我一句,我自己扇自己好不好。”
肚子里小东西感知到母体的情绪,闹腾得厉害,不停蹬他的肚皮,赵皎头脑发晕,抚着肚子直掉眼泪,“打你有什么用,我活该给你生孩子啊”
“孩子是单给我一个人生的呀,我就这么大面子?”赵缨齐又没辙了,“那你就是比别人都厉害,一次中标搞大了肚子,我难不成还能黑着脸端碗堕胎药过来,凶巴巴地吼你,赵娇娇,把孩子打掉,我不想要。然后掐着你的下巴往里灌药汤?那你不得和我拼命呀?”
赵皎都被他气笑了,“我比别人厉害?我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怀上!”
赵缨齐满头大汗,一时没反应过来赵皎暗讽的意思,又看见他笑,喜滋滋地去摸他的肚皮,“我也厉害,咱俩都厉害。”
他还挺骄傲。
赵皎每次听他说话都一肚子气,干脆背过身去不肯吱声了。赵缨齐紧跟着死皮赖脸地贴过来,搂着他的腰乱蹭,申请今晚陪睡,被赵皎一脚踹下床,你先给我洗澡去。赵缨齐美得不行,那就是洗完澡就能陪睡的意思了,麻溜地爬起来要去洗澡。赵皎皱着鼻子,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一股难闻的血腥,又开口把他叫了回来,等等,我也要洗。
赵缨齐为难地看他,“娇娇,你肩膀有伤,不能沾水。”
伤口沾水会发炎,特别疼。赵皎打了个哆嗦,本想作罢,但白天赵缨齐在马车上按着他做了一次,没有及时清理。虽然没弄在里面,可他还是觉得身上粘腻得难受,于是指挥赵缨齐道,“那你打些水过来,给我擦一擦。”
没过一会儿赵缨齐就用铜盆端着热水回来,他现在干这些活干得很熟练。自从赵皎那次央求侍女在他的安胎药里偷放藏红花,堕胎未遂之后,他便不再允许任何人贴身伺候赵皎,凡事亲力亲为。
赵皎正背对着他解肚兜,他右侧的肩膀受了伤,抬不起来,只好艰难地用左手探向颈后,摸索着拽开束在脖颈的系带。他听见赵缨齐放下铜盆的声音,动作一顿,转过头看他,“赵缨齐,过来帮忙。”
赵皎被迫留在京城居住的十年都是这样和赵缨齐相处,在最初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赵缨齐无微不至的贴身照顾,轻而易举地让他习惯了这些越界的亲密碰触,并把它们当作自然而然的事情。以至于后来赵缨齐露出狐狸尾巴,把他拐上床睡了又睡时,他感到疼痛、感到屈辱、感到诧异,唯独没有感到恐惧。
赵缨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抱他,替他把肚兜摘下来,“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弄。”
赵皎一脸烦躁,坐在赵缨齐腿上,托着两团小锥子似的雪白rurou给他看,“涨得胸口疼。”,
引起赵皎对自己性别认知产生困惑的,是他的男性器官和女性器官发育得都足够完整,就连原本平坦的胸脯,在孕期也轻微地隆起,像两只初生的鸟,柔软懵懂,探出头来挺立张望。
赵缨齐低头吻他翘起来的软红nai尖,“我帮你揉一揉。”
“揉也没用”,赵皎似乎有点难为情,指着刚摘下来的红肚兜,轻声道,“上面沾了nai渍,可能是溢nai了。一会儿要换洗,你先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