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夫子捻须讲着枯燥的教条。
焱国惯例,凡是未成婚的皇子均是要每日来上书房听夫子们讲习的。
辛厉在第一排坐的端正,身旁肤色白皙的少年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他离他如此之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耳后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青紫色的血管。一呼一吸间他的眼睫微微颤动,辛厉不由自主地小心往他身边靠,直到能听见他均匀而浅淡的呼吸声。
夫子的声音平缓而毫无起伏,如一支催眠曲。
辛年的头越来越低,领口松松地散下来。辛厉遏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纵是全力往书卷上看,过不了多久,眼神总还是会飘到身边少年微微敞着的领口里,一段细腻雪白的皮肤,隐隐约约的锁骨
辛厉觉得浑身都怪热的,再往下是什么呢?好久不曾召幸通房丫头了,或许今晚该找个丫头来给自己泄泄火气。
身边少年十五岁了,纤细白嫩的手指托着面颊,眼皮半阖,娇艳的红唇微微张着,像一朵初绽等着人采撷的玫瑰。辛厉目光也被这抹红给染红了,为何他生的这般美,明明皇子们眉眼都是有些相像的,偏偏他比别人看着都要娇美可爱,叫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获取更多
辛律的位置在太子的后方,此时他见辛年困倦,伸手拍拍他的背,温声提醒:“阿年,好好听课。”
辛年懵懵地点点头,撑着下巴的手交叠好,看着桌上的书册。
辛厉很不开心,紧抿着唇,趁着翻书的机会左臂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身边人轻轻一推。
辛年缩着身子,咬唇委屈地看这个Yin晴不定的太子哥哥,在桌案下拉着太子的衣角,小声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闭嘴。”
小少年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以为太子哥哥正讨厌自己,便识趣地将身体往桌边移。
辛厉见他往远处去,心里更是生了一阵火,将书册翻的哗哗作响。
夫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悦地看着二人:“七皇子!”
少年吓得慌忙站起身:“夫夫子”
“教不严师之过,上书房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为师且罚你十手板。”
夫子名义上训斥着七皇子,实则目光没离开太子。他才不管这七皇子如何,只是太子课业不认真,总得找个代罚者,以示惩戒。
这点,太子和辛年都知道,太子的脸色不好,辛年听了要挨打,更是缩了缩手。
夫子拿了戒尺,深深往太子处看一眼,将七皇子的左手毫不留情地抽出:“七殿下,好好数着,一共十下。”
戒尺一下一下重重拍打到手掌心的声音在安静的上书房里格外突兀。
辛年咬着唇,每次戒尺与手掌心接触,都钻心地痛,止不住地想往回缩,夫子却拽的那般紧,他鸦羽般的睫毛因疼痛而颤抖,眼眶里早已盈了一汪泪。
辛年暗沉着眸子,美人双颊泛红,紧紧咬着唇,跪在地上挨着夫子的手板,声音颤抖着喊:“一二呜三”
戒尺抽打皮rou的声音规律,美人的痛呼却或轻或急,或柔或娇,颤颤的声音让辛厉的心也跟着颤起来。
少年的白嫩的手被打的肿起来,一截雪白的腕的与红肿的手掌形成对比。该死,他全身都这般白吗?
他看着这幅美人受戒图,身下硬的难受。
“十”美人泪水终于落下来,夫子松开他的手,他又羞又痛地回到太子的身边坐下。一路上他低着头,不敢看辛律关切的目光。
身边辛厉还是一副不悦的样子,辛年更委屈了。
课业结束后,他跟着太子往长秋宫走,太子走的急,他不得不小跑着才跟得上。他惧怕太子哥哥生气,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若是太子哥哥生气了,他不会轻易绕了自己的他只能讨好地一声声糯糯地喊:“太子哥哥”
他跑的面颊泛红,原本就体弱的身体急促地喘着气,可还是紧紧追着太子,终于拉到太子的衣角,他紧紧抓着,声音委屈地叫人心疼:“不要不理雀儿好不好”活像是追着夫君不知餍足讨要宠爱的姬妾。
他只以为自己不知什么地方惹了太子不高兴,后来夫子又有意地惩罚自己,提点太子,让太子哥哥面上无光,更生气了。
走到一段僻静无人处,太子忽地停住脚步转过身,辛年就直直撞进兄长的胸膛。
辛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有些复杂的红色。
“太子哥哥”辛年小声地开口,辛厉一直在看他微张着呼吸的两瓣花瓣一般红润的唇,没过脑子直接吻了上去。
“唔”辛年脑子里一片空白,男人的舌头吸吮着自己的舌头,吸取着自己的涎ye,口腔中的空气几乎被他一并卷走,他被吻地就快呼吸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辛厉逐渐温和下来,贪恋地从他口腔中退出,吸吮亲吻起他的两瓣唇,温柔缱绻。
辛年喜欢这样情绪稳定而温柔的太子哥哥,他希望太子哥哥永远这样温柔。他不明白亲吻的意义,可是他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