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心里要好很多——贺与行就是他认为最合适的“垃圾桶”,毕竟在他看来,贺与行是绝对没有胆量敢嘲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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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与行收到迟忘消息时,正在医院陪着祝雪。祝雪的手术很成功,恢复得也不错,母子两人都因此心情大好。
“妈,我出去打个电话。”贺与行看到了消息,笑着和躺在病床上的祝雪说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并点击了语音请求。
“喂。”迟忘的心情还没有得到安抚,语气听起来怏怏不乐的。
“怎么了?为什么说自己失败了?”贺与行温柔地问道。
第一场比赛才刚结束,还是关注度不高的练习赛,所以贺与行并不知道迟忘究竟获得了怎么样的成绩。
“因为我是最后一名!”迟忘开口时有些歇斯底里,随即又变成了闷闷的鼻音——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听完他的话,贺与行却夸奖道:“好厉害,是全世界第二十名。”
迟忘感觉到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全世界有七十七亿人,你能在七十七亿里排到第二十名,不是很厉害吗?”贺与行回道。
迟忘从枕头中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反驳:“能开F1的只有年满十八岁的青年人,根本没有七十七亿。”
贺与行只好故作为难,“这可难到我了,我必须查一下才知道,现在世界年满十八的青年总人口是多少。”
迟忘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查了,是多少不重要,反正本大爷最厉害了!”
“对,你最厉害了!”贺与行笑着附和。
听到了贺与行的笑声,迟忘故意“哼”了一声,提醒道:“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我可不会感激你的。”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贺与行强行让自己敛住笑意,回应迟忘的提醒。
“知道就好,我要去赛场了。”说完,迟忘又率先挂断了语音。
尽管那边传来了结束的忙音,贺与行还是说了一声:“加油。”才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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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祝雪见贺与行脸上隐隐透着笑意,便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
“舍友,就是我和你说,给我介绍兼职的那位。”贺与行发现,自从祝雪生病后,他对她就说了太多的谎言。
谎言就是如此的存在——一旦撒下一个谎,便需要用一百个谎去圆。
尽管贺与行回答得非常坦然,祝雪却不太相信,“真的是舍友?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女孩子……”
贺与行啼笑皆非,“妈,你又在想什么?”他本想说,他这样的条件,哪有女孩子看得上。但这本就是祝雪的心结所在,于是他没有多话。
“我现在病好了,也可以出去工作,绝对不会拖累到你,要是有合适的姑娘,你就处一处,等你成了家,妈妈我就放心了。”祝雪作为一名思想传统的女性,觉得儿子最重要的,还是要成一个家。
“好的,妈,有合适的姑娘再说吧。”贺与行随口应道。
成家这种事情,贺与行以前没有想过,现在就更不可能想了——毕竟没有哪家姑娘,能够接受,自己的丈夫曾经被一个男人包养吧?
就算有姑娘不嫌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已经见过迟忘这朵妖娆又耀眼的玫瑰,真不知道,还要怎样优异的女人抑或是男人,才能再让他心动……心动?这样的想法让贺与行微微一愣,为什么祝雪让他找媳妇,他首先想到的是迟忘?
先不论他的性向、和迟忘的身份差异,他和迟忘才认识几天而已……除了对迟忘的任性了解了个透彻,其他方面他并不知道,怎么会对迟忘有了动心的想法?
贺与行赶紧甩掉脑子中不该有的想法……迟忘是他的恩人,是他的金主,是他不知好歹时幻想的家人,但绝对不会是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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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一雪前耻、也许是受到了贺与行的鼓励,总之,迟忘在接下来的三场比赛当中,都获得了不错的成绩,并且在正赛中,再次斩获分站冠军。
但贺与行并没有来得及祝贺迟忘,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贺与行怒目圆睁,对贺军低吼道。
“与行,你救救我,给我钱,求求你,不然他们会弄死我的!”贺军一脸恐慌地乞求着贺与行,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贺与行看了看走廊四周,已经有人好奇地望着他们,于是他拉着贺军乘上电梯,离开住院大楼,一边大步流星地向医院外走,一边问道:“我不是已经给你了你一万吗?你没拿去还钱吗?”
“我是想还钱的,真的是想还钱的!”贺军小跑着跟在贺与行身后,火急火燎地解释:“只是那一万不够我花钱,我想赢两把,赢够欠款就拿去还钱,没想到他们出千……”
“够了!”贺与行在医院旁边、偏僻的小巷前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