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蓦远起床换了件衣服,衣柜里清一色的白牛仔裤,直男品味扑面而来。他自己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自觉,毕竟到了医院白大褂一披,谁还管他下面是穿着什么。
顶着腰酸和软绵绵的身子收拾房间不是一般的累,他把脏衣服脏床单扔进洗衣机就差点Jing疲力竭,安全套丢一丢,地板拖一拖,全套家务事做完天色都暗了。
虽然他起得也很晚就是了。
安蓦远从小是典型的邻居家的孩子,品德优良学习优秀,自理能力又极强,爹妈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做生意,是恩师带着他长到十五岁,可惜老爷子没看着他考上市一中就去了,他又从小独立,爸妈来了一发电话让他照顾好自己,接着又回归独自回家自己做饭自己洗衣然后回到书房写作业的机械化生活当中去。
身边的人觉得他性格好得出奇,多半是当今社会独生子女韭菜一样一抓一把,哪个在家不是混世魔王,安蓦远却是从小在老师的棍棒教育下没了撒娇打泼的脾气,待谁都和和气气的,在别人要帮忙的时候笑眯眯地伸出援手。他长得是养眼的类型,帅是帅的,只是柔和的感觉盖过了让人怦然心动的那一面,没有哪个女孩子看到他没有好感,但也仅限好感,上升到新的关系就很艰难。大家都挺喜欢他,却没人愿意和他继续发展。周围的朋友调侃他,连他自己也苦笑,自己的姻缘是真的挺憋屈的。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总是刻意营造一种点到即止的氛围,大概也是性格使然,他待人虽不淡漠,但也是仅限如此,那点生人勿近的隔阂还是似有若无地存在,别人亲昵喊他一声哥,也只是觉得他人够好,好到出差会帮整个科室带土特产的那种,有小姑娘要去约会便帮忙值班,然而也就这样了。真正了解他的人还是少的,连柯淋那些说话够直又随性的朋友都不太清楚他的性子。
安蓦远打开连续几日没有动过却依旧勤恳工作的冰箱,里面除了几瓶超市打折买来的矿泉水几乎空无一物,他只好叹口气,换双鞋出门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家屯着。
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出现零食过期也没人动的状况。
晚餐随便在一家粥铺解决了,他点了最划算的套餐,吃饱了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今天第一顿饭。
陆玼那个混蛋。他付账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自己美好又规律的假期第一天就被打乱了,如果不是这种突然袭击太多连他这幅老骨头都习惯了,他也不清楚今天到底能不能走出自己房间。
昨晚他还走得恍恍惚惚就被人拉进巷子里强吻,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四周,才想起来这段路的摄像头刚坏,自己说不定正面临生死未卜的危机——然而下一秒熟悉的气息比嘴唇上的碾磨先一步传入大脑,他几乎立刻放松紧绷的身子,任那人用舌尖舔吻自己干燥起皮的嘴唇,直到唾ye将两片唇瓣舔食,那条舌头才撬开牙关,久别重逢地勾起他的那条胡乱搅弄。
他总是无法拒绝的,即使每次陆玼都是不告而别,搅得人心慌意乱,安蓦远依然无法拒绝对方每次一回来就像受了委屈一样的亲昵。即使他今天醒来也是觉得这种关系的荒唐,然而下一次,下一次呢。
他想他还是无法拒绝。
安蓦远叹息一声,把购物车里的薯片换成变态辣的。他不太喜欢这种刺激性的味道,只有陆玼喜欢。
“呃......呜......”
安蓦远感觉下体被陆玼的手抚摸得黏黏糊糊,他的唇齿正被对方牢牢控住,呼吸不畅使得他连脑子也变得混乱。陆玼一只手抚摸着他的Yinjing,另一只抚摸着他的后颈,用一种不轻不重却极为色情的力度揉红他的皮肤。
舌头不受控制地与他的一齐在嘴中共舞,咽不下去的唾ye顺着嘴角流下,安蓦远的眼前浮起一层白雾,陆玼吻他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极其享受地陷入越来越深的亲吻当中,直到安蓦远快要断气才会放过他,在几秒的短暂休息中又咬上他的嘴唇,强行拉着他一起沉溺。
安蓦远在快要窒息的时候狠狠咬了对方舌尖一口,陆玼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被折磨得通红一片的嘴唇,带着点责怪的眼神盯着他,用受伤的舌尖舔了舔嘴边两人混杂在一起的唾ye。
“干什么?”被打断动作的男人心情颇为不悦,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暗哑,勾得安蓦远本就慌乱的心跳更加杂乱无章。
“不要碰了,呜......”下体被对方的手指狠狠一掐,安蓦远仰起头痛呼一声,等痛感缓下来便提起手肘狠狠捅了陆玼一下。
他早就被下体持续带来的快感弄得四肢无力,连愠怒中的动作也显得软绵绵的,陆玼没在意他已经有些愤怒的态度,扶在他后颈上的手一寸寸下移,温热的触感拂过脊背和腰窝,烫得安蓦远几乎弓起了脊背,在对方双手抚弄下几乎溃不成军。
陆玼靠得他很近,shi热的气息滚进颈侧和恤领口的缝隙,吹拂得那一片皮肤变得滚烫。他感觉下体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正在不停地翕张收缩,期待着正抚慰前方的那只手能眷顾他的体内,随着情动的升温一点点溢出便于交合的ye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