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被他气得不轻,说是要把他打入天牢,好好教训一通,教他吃尽苦头,再不敢目无尊长胡作非为,德馨在皇帝身边久了,哪不知道他的心思,最是嘴硬心软,照皇上对弟弟的心思,今个气急伤了他,不出半刻就得把肠子给悔青了,连忙跪地劝阻,以免酿成大祸。
老太监声泪俱下为那人求情,从寒霜年纪小不懂事到如今皇上只有这一个兄弟在身边,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犯得不是滔天罪行,还望皇上从轻处理,切莫下手重了。
寒山面无表情听着,天子金口一开御令一下,岂有贸然收回之理,若是再一味放纵他,今日敢肆无忌惮顶撞他,明个莫不是要欺君罔上举兵造反!
老太监在他耳边念叨个不停,说着说着,他的怒火慢慢降了些,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果真开始兀自懊恼,刚刚那一脚踹得不轻,起码用了八分力,以前惩戒寒霜,顶多是打几下板子,还真没如今日这般下死手打他,片刻后,皇上心疼了,却又拉不下脸来收回成命,几番纠结,将他丢进了内廷司。
心疼是一回事,但不能不让他长些记性。
那地方是专关犯了事的后妃和宫人,不过是另外一个狼窝,宫人们提起那处无一不是瑟瑟发抖,头皮发麻。
狭小Yin冷的牢房只刚好容得下一人,犯人只得佝偻在里面,动也不能动,不给吃不给喝,等饿的半死不活才丢半块冷馒头进去,还时不时拎出来皮rou伺候一通,只叫你受尽人间极苦极痛,却还吊着一条命,死活不叫你断气,简直生不如死。
狱卒们整天闲的发慌,就在这些被关进来的人身上找乐子,反正进来后就等于是送上门来的待宰羔羊,只见横着出去,就没有竖着出去的。
寒霜被五花大绑捆着提了进来,锁在方寸之地的牢房。
内廷司许久不曾来人,狱卒们手痒的很,研究了几种折腾犯人的刑罚,来了新人,个个兴奋的搓手,狼似得的眼睛直盯着寒霜不放。
那押解人的侍卫一走,一群人轰然到了他面前,像打量货物般直把他身上瞧了个透彻。
几双贪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寒霜的脸,霎时,没了声响,狱卒们瞪大双眼,嘴巴半张,大气也不舍得出。
有人发出感叹:“原来还是个美人啊!”
“真好看!这细皮嫩rou的,摸着真爽利!”有不规矩的,拿手去摸他的脸,寒霜无力反抗,只得任人宰割。
亦有人怜惜道:“也不知道是哪宫的小太监犯了错,被押到这来,真是可惜了。”
叹息归叹息,断送在这些人手底下的人命不计其数,哪会真的对待犯人手下留情,他们将寒霜驱赶出来,欲马上就对其上刑,可一看到他风姿绰约的腰身,一个二个便色魔迷了心,Jing虫上了脑,只想好好蹂躏他一番,暂把那血腥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高瘦的狱卒色眯眯提议道:“这小美人姿色不错,兄弟们好久没开过荤了,不如”
言外之意溢于言表,其他几人即刻会意,咽了咽口水,朝他越靠越近,手上也愈发不正经。
“大胆!”
寒霜哪能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他被吓得不轻,直往后退,强拿出以往储君的气势,“尔等岂敢以下犯上!”
可惜,刚受过重伤,他声音有些沙哑,衣衫不整的模样,比街边的乞丐还落魄几分,他的怒斥,自然没有震慑到任何人。
倒是让这些登徒子兴奋不已,那人高马大的狱卒头子朝几人使了眼色,几人分散开来,擒住寒霜的四肢,把他按在地上。
“放开我!”寒霜奋力挣扎,惊慌不已,大叫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做出这等下流之事,还不快住手,否则我定不轻饶,啊!”
刺啦一声,衣衫被撕碎,露出玉似得胴体,叫那几个yIn贼看得口干舌燥,纷纷上下其手,发疯似得抚摸那白嫩的身子。
狱卒头子狠狠捏了把他的细腰,骂道:“老子管你是谁,进来这,就是中宫娘娘也归老子管,你算个什么东西!”
“啊!”寒霜被禁锢在地上,仍不死心,大叫道,“放开我,快住手,不准再摸——”
一双粗糙的大手,猛地撕开他的裤子,修长的玉腿顷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众人都倒吸一口气,惊叹道:“敢情不是太监啊?竟是个带把的!”
现下大信朝民风开放,好男风者不计其数,可眼前这几个却不好这口,太监算不上男人,在他们眼里,太监算半个女人,本想这新来的面貌好,许久不曾泄过火,想要将就着好好亵玩一番,可眼前这人却是个完整的男人,顿时眼睛一瞪嘴一撇没了兴致。
被搅了好事的狱卒头子怒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家伙什拿上来,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轩窗外是难得放晴,银雪消融,千红万紫复苏,一派生机盎然。
远在北方的寒江打了胜仗,将周边蠢蠢欲动的蛮族打得抱头鼠窜,终于又老实了,哭天喊地再次向朝廷俯首称臣,发誓再不敢起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