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屋子里全是暧昧柔情的味道和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寒霜趴在寒江胸膛上里,殷红杵在眼前,忍不住拿手指绕着那两点打转。
“哥哥。”
“嗯?”寒江给他咬得酥爽,不断爱抚他的头发。
“我不想当太子了!”寒霜舔舐着他的喉结,凑到耳边媚声道,“给哥哥当!”
寒江被他幼稚的言语逗笑了,捧起弟弟的下巴,“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寒霜正色道,“我不是当太子的料,哥哥却比我强多了,明天我就去见父皇,和他陈言,我自愿放弃储君之位,让给贤能的人当,若是父皇不同意,我,那我以后登基了,就让给哥哥当”
“小寒霜!”寒江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让继续,他坐起身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低声道,“你这是要害死哥哥?”
寒霜立即反应过来,边挣扎边解释道,“不!不是的!寒霜从没有想过要害哥哥!”
他哪里不知弟弟所想,这傻子生在皇家却是十足的天真烂漫,从不知如何与人虚与委蛇,左右周旋,永远都是傻乎乎的,好在这两年来稍好一些,勉勉强强能镇住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人,只是长久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寒霜纯真可爱的样子,叫他看得心疼,不忍他在这污浊的权势争夺中一点一点失去原本的模样。
自己现在有点兵权,尚且能护他一时,如若以后出了些不可预知的变故,小寒霜该怎么办,他倒是罢了,可是弟弟不能受一点伤,否则,他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思及此处,他不由感叹,“哥哥知道,你这笨蛋,何时才能长大啊!”
“哥哥,我不是笨蛋。”寒霜轻蹭他的下巴,眨着大眼睛再次强调,“我已经长大了!”
木窗微动,带着一身花香,来人一袭黑衣,全身被黑色笼罩,看不清面孔,朝寒山单膝跪下行礼,“殿下!”
寒山披头散发只着中衣,俨然刚洗浴过后的模样,看也不看那人,低头拨弄着烛心,“如何?”
那人如实告知刚刚探得的消息,“端王殿下是子时出的东宫!”
寒山拿剪刀的手顿了顿,哑声道,“他们又”
他没有明说,那人却已然明白他的意思,脸骤然一热,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是!”
哐嘡一声,烛台连同剪子齐齐倒在地上,烛火绵延了会,终究不成气候,很快熄灭了。
黑衣人低声劝道,“殿下息怒!”
“滚!”
那人连滚带爬哆哆嗦嗦站起来,“属下告退!”
“慢着!”寒山倏地叫住他,双眸里满是戾气,“让黑铭来一趟!”
曹泽卫虽被御史多次弹劾,皇帝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还连连为他开脱,两方僵持着,已是三朝元老的萧太傅声泪俱下控诉东南总兵罪行,在朝堂上以死相挟天子彻查曹泽卫。皇帝无奈,将曹泽卫暂且停职,昭入京城配合大理寺协查。
近日将朝堂掀的天翻地覆的谋逆案算是有了定数,当所有人都闲下来等着看那位不可一世的土皇帝进京受审时,一道又一道的加急密函传入华英阁后,一下子便断了那些早已准备好看热闹的念头。
蛮人暴乱了!
北疆是庇护着的伊州最后一道防线,出了有着鬼门关之称的涌兴,便是蛮人七大部落所在,荒野黄沙,草原绿洲,骏马牛羊,还有那生吃人rou以杀人为乐的蛮子,遍布在近千里的关外。
自太祖以来就不安好心的蛮子不停挑战着天子的权威,每隔几年那分散不一的部落蛮人就开始合伙暴动,一场又一场打压,也没能熄灭他们不自量力的野心。
老皇帝君临天下以来,关外也有过几场躁动,却都是小打小闹,经过几次铁血镇压,被打怕了的蛮子们老老实实安分了近十多年,没想到这俯首示弱的假象下,镇守关外的守将暗暗松弛下来,那狗胆包天的蛮族却是日以继夜招兵买马壮大队伍
才不足半月,北疆守将们竟然连丢五座城池,蛮族过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皆是遍地焦土,难见活物。
老皇帝大怒,这些个酒囊饭袋,唯恐朝廷怪罪,居然瞒着不上报,等华英阁接到加急文书,已是危在旦夕迫在眉睫。
形势危机,关乎着江山社稷朝堂覆灭的大事,寒江来不及去东宫和太子道别,接到圣旨后,不得已快马加鞭回到了北疆。
北疆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华英阁内每天都是灯火通明,摩肩接踵济济一堂。
老皇帝身子不太好,有许多事自然落在了年幼的太子身上。
寒山身为皇长子,在这种时刻岂有偷jian耍滑不作为之理,太子不经世事,有许多事都拿不定主意,因此,大臣们私底下递上来的那些奏折,便落入了寒山手里。
当大军在北疆与蛮人对持时,东南总兵按时入京了,即使知道有去无回,离开椿州必死无疑,他仍是义无反顾单枪匹马应了约。
老皇帝并没有急着将人收压,只是着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