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先别打草惊蛇。”话音刚落,屋檐处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道人影矫健地从屋檐落到地面上,几乎是落地无声,同时说着:“几位夜闯我好友府上恐怕不妥吧?有什么事情白日不能请示进府当面说么?”
在屋檐那盏被吹得微微摇动的灯笼照耀下,燕如行的半张脸都被Yin影笼罩着,依然是高大颀长的身姿,矫健敏捷的身手,身后依然还是背着一柄大刀,与当初不同的是,他手里拎着一把青伞,将伞杵在地上,样子十分惬意轻松。
“你!”宁星臣怒瞪着他,视线落在他杵着的那把青伞上,“你将伞怎么样了?”
燕如行丝丝笑意挂在唇边:“这不明显吗?我用了啊。”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伞里的……”宁星臣突然噤声了,意识到沈书还在旁边不敢把话说的太白。
怎知燕如行倒不甚在意,直说:“伞里的?伞里有什么?鬼么?”
宁星臣连忙去看沈书的表情,却见沈书的表情除了一瞬间的惊讶,倒无过多的表情。彼时太过于紧张,他也忘了思考为什么沈书能够看见沈廉,说是Yin阳眼也未免太过凑巧。
再往燕如行看去,却见他身边出现了一抹熟悉的长衫身影。
“沈廉!”宁星臣欣喜地叫唤着。
真是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是宁星臣一辈子都回忆不起来的事情,都消失在了那晚的撕心裂肺和泪水朦胧之中。
宁星臣情不自禁地就往沈廉的方向跑去,挣脱开了沈书扯住他的手。沈廉的表情一瞬间出现了无奈,但还是向他走了过去,却在他们还相隔一米远时突然停住了脚步,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唇边却缓缓渗出~血珠,背后缓缓了升起了一阵青烟。
“怎、怎么了?”宁星臣傻傻地问着,还想伸出手去握住沈廉的手,却发现只能如往常一般穿过了那鬼魂状的身体。明明,明明还没过子时,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甘心地伸出手试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无法如往常一样握住那双好看而冰冷的手。沈廉的身影正在逐渐地淡去,他原本没留意到这一点因为沈廉的脸庞本就让人模糊不清,可是此刻竟是连他的身子都呈现一种近乎透明感来。
他无措地抬起头,看向在沈廉背后还握着刀的燕如行,怨恨是真的,可是害怕又是那么真实。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救救他……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燕如行笑说,抱着大刀的姿势依然是那么轻松。
“对的……只要你提出的……”看着沈廉正渐渐消失,他眼中不由升起了雨雾,脑中也无法正常思考。
沈书和他的暗卫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旁观,沈书知道此刻的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该消失的还是会消失,而身旁的暗卫也只是听从他的命令,谁也无法同情谁。
燕如行冷笑:“你能做什么?你能给我什么?”
宁星臣茫然地摇摇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沈书不忍接触他的目光只好将视线移到别的地方去,他像是在那喃喃自语一般:“总会有的……总会有的……”
燕如行脸上还是挂着冰冷而讽刺的笑,目光中满是不屑,然而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瓷瓶,扔向宁星臣。
宁星臣只顾着盯着沈廉,眼睛一瞬不眨,泪水却不断地从眼眶夺出,没留意到白瓷瓶扔了过来。白瓷瓶没被接住而掉落在地上,滚到他的脚步。
“吃了它。”
宁星臣如梦初醒般,猛地拿起白瓷瓶拔开瓶塞,看也不看里面是什么,只是一味地吞了下去。
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沈廉,眼中露出悲哀的神色,也似同情,右手似想抚上他的发丝,却在半空中停住,用着几乎微弱致无的声音,说着:“再见了。”
宁星臣还捧着白瓷瓶,脸上泪水还在流,呆呆地望着他,几乎是一刹那,眼前透明状的沈廉,瞬间如水晶破碎一般化作一阵星星点点的灰烬散去。
“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划破了翰林府的静谧,也惊起了无数盏灯火,而那灰烬早已不知所踪。
第八周开启
解说员233看到沈廉出现在回收站时,对沈廉是十分服气的。
若说,沈廉起初因为傻叉而走了不少剧情错误的弯路,那么后来的他简直就像是开挂了一般,一个个世界的任务都能够得心应手地完成,就说前几次那认错主角受的周目吧,崩成那样都能抢救过来也算是一人才了。再说说这次的周目吧,如果说前几次那是周目发展顺理成章沈廉没有耍什么心机在里面的话,那么这次他就妥妥是坑了主角受一把,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没错,这一周目的结局是沈廉有意而为之,或许说他早就策划了。其实他这计划也是在赏花灯时,遇到燕如行时才生起的。他那时候遇见燕如行本以为死定了,以为燕如行是个铁面无私惩jian除恶的道士什么的,后来才发现这燕如行居然是认得他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