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
摸~摸心脏,还在激烈的跳动,上个周目什么心跳体温凡是属于人的体征他通通没有,此时感觉到作为人的感觉,有点怪异。
任务分数出来了。分数不高不低,但好歹是又完成了一个周目。
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心情甚至只是平静。
明明还有一个周目完成就可以回到现实了,却更加地冷静了。
在回收站休息的剩下的时间,沈廉才挪了个位置,旁边的解说员233已经赶快移动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去了,那副嘴脸反正就是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找我说话唠嗑的意思。
沈廉挑眉,谁给你那么大的脸觉得我会找你聊天来着。本来还不想抖这个假正经的解说员,现在沈廉还真是有些嘴痒了。
沈廉于是想喝口水润润喉,好让等会继续向解说员233进行大妈式轰炸,却发现手边没有茶水,然后叫唤了解说员几声,他也没有反应,沈廉正疑惑着,发生这丫的好似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没错,解说员233为了避免沈廉个话唠继续摧残他的耳朵,就自己戴上了绝对隔音的耳塞,反正沈廉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
又要进入下一个周目了,沈廉无所谓地耸耸肩,被白雾包围时,心中毫无波澜。
白雾还没褪尽时,耳边就隐隐约约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沈廉被一只手抓~住胳膊,狠狠地被扯住往前带了好几步,他踉踉跄跄地向前跌去,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抓~住他的人。
那是个女人,她的指甲尖锐,紧紧抓~住他手臂的手几乎将指甲都陷进rou里了。指甲上涂着鲜艳的红色,穿着廉价黑色粗跟高跟鞋,下~身是一条刚刚盖住大而肥的屁~股的皮裙,衬得两条腿短而粗,上身是一件深v的紧身短袖,那白白的胸膛随着她做作而浪荡的笑而颤动着。
沈廉被她掐着,挨得她近些,鼻尖尽是那劣质的香水味儿,几乎让人作呕,事实上,他的胃里也正在翻滚,胃酸似乎要灼烧穿了胃袋一般。
女人还在浪荡地笑着,“你看看,这是好货啊。别说我不关照你,才3万够便宜了。”
在女人面前的是个穿着邋里邋遢头发似乎多日没洗过七十多岁的老大~爷,就像是在路边讨饭的老乞丐一样的装扮,事实上,那老大~爷手里也确实拿着一个生锈了的铁碗另只手里还拿着跟歪歪扭扭的树枝撑着。
他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说了要个四五岁的娃,你给我整个明显够十岁的孩子来,这哪里行。不要不要,你带回去。”
“十岁怎么了?这孩子够机灵啊,保管能让你一天讨上不少钱。”
“这十岁了不好讨钱啊,这个头太高了。现在的人不好这种,没人会同情给钱的。”老大~爷说着就转身要走了。
女人赶紧扯着沈廉拦了上去,挡在老大~爷的面前,满脸讨好的笑容:“这孩子吃的小,好养的。再说,还有一手扒东西的手艺呢。您就当行行好,买下他吧。我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卖亲儿子的,要不然我才舍不得呢。你不买他,他也是个死,您就行行好吧。”女人已经开始卖起了苦rou计,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为了卖儿子。
沈廉看了看那只掐得他死紧的手,默了。
原来这是亲儿子啊。
女人好说歹说了好一会,最后终于说服了讨饭的老大~爷买了亲儿子,以最初定的一半价格——一万五成交了。
女人看着老大~爷那破铁皮房拿出一叠红色的纸钞时,眉笑颜开,赶紧将沈廉推过去,伸手接过钱,开始欢快地食指沾口水数着一张张钞票。
“得咧,够数了。”女人开心地将钱塞进那个从地摊上讨来的脱皮小皮包里,临走前还对老大~爷说:“你要四五岁的小娃娃是吧?”
老大~爷抬起眼看她:“怎么?你还有儿子卖?”
“没没没,我就生了这么一个糟心货。这不问问你嘛,您要的话我就给你带一个来。”
“从哪带?”
“这您就别管了,先走了。”女人踩着那双八厘米的粗跟,扭着肥大的屁~股挎着小包渐渐走远了。
看着女人渐渐远去,沈廉还有些懵逼,肚子空空的,此时倒是一阵“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老大~爷低头看看他,伸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疼得沈廉眼泪都飚出来了。
“吃饭先,吃完饭后你跟我上街。你别想跑知道吗?要不是你~妈求我,我才不会收你,给我老实点。逃出去你也是个死。”
不管三七二十一,沈廉先点了点头,认怂再说,现在他真的十分地饿,饿的胃部都在燃烧的那种类型,再看看自己这幅身子的爪子,这小身板,明显就是猴子型瘦瘦的身形。
跟着老大~爷回到破旧的铁皮屋,老大~爷自个儿在屋子前搭了个烧火的小灶台,喊来沈廉帮忙生火,自己就炒菜。
别看老大~爷是个讨饭的,吃的倒是意外的不错,还有rou吃的,沈廉饿得不行吃了好几大碗,撑得不行后才放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