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收了?”说好的不吃嗟来之食呢?骨气呢?
“我推脱不了就收下了啊……你别生气,我跟他没什么……再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宁星臣瞬间又理直气壮了。
“为了我?”
“那是,要不然你以为我真贪这点钱?”
沈廉默然,这事儿说不准,毕竟清纯毫不做作的主角受嘛。
宁星臣气鼓鼓:“你以为逃跑不用钱?跨越那么多的地方去找巫师不用钱?找到巫师后给你借尸还魂不用钱?”
“你说去哪?”
宁星臣继续收拾着行李,懒得再看沈廉一眼,说道:“去云疆,找巫师。反正天大地大她抓不着我。”
沈廉无语,这小子这点心思还没熄灭啊。真是够天真的。
宁星臣收拾好包袱后,让沈廉附身在青伞上。这一路出京城本以为还有些波折,谁晓得意外的顺利,出城文书是偷一个街边来京的小商人的,那是宁星臣之前就计划好了的。
要他乖乖屈服?做梦吧就!他宁星臣除了上过沈廉的当,谁特么敢让他屈服。就算是沈廉下的套,那也是他心甘情愿上当的。
这一路紧赶慢赶了两天,避开了官道,吃了几天干粮,宁星臣早就吃腻了,恰巧在路上就看到了一摊面摊,就接下行囊将伞靠在桌子的一旁,开始吃面。路人凡是经过此处都停了下来喝上几口水或者吃上一碗面,一个满面络腮胡,胡子都盖住了脸的一大半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也叫了一碗面。
有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那种感觉若隐若现漂浮不定,他扫了对方一眼,被对方一眼瞪了回来,只得埋头吃面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吃完面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没有吃完,那吃面的姿势完全不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想不通,他纠结地背起行囊拿起伞继续赶路。等到中午歇脚的时候,他喝了口水,习惯地拿着伞慢慢抚摸的时候,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不是他的伞!
忽然之间,他想起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那个男人又是谁了。
那是在兰若寺被他药倒过去的燕如行!
他有些慌了神,为什么燕如行要打扮成那个模样接近他?又是为什么仅仅只是拿走他的青伞其他什么都没有干?是有什么人指使他的吗?他要伞来干什么?总不会拿来挡风吧!
他脑中的思路有些乱,握住颤抖的双手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发现有些事情还是无法解释,但当前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重回京城!
燕如行的目的地肯定就在京城。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带走沈廉。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何去找一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人,再说,他刚从京城消失了好几天,这又如何向人解释?而且看燕如行以往的言行和谈吐,百分之八十就是个除魔的道士,要是迟点沈廉被当成恶鬼一样被咔擦了可如何是好。
他沉思了很久,方法不是没有,就看他愿不愿意去干了。
“为了这事?所以又回来了?”
宁星臣几乎不敢直视沈书那仿佛实质一般的目光,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帮忙……可是”
“你知道我不会帮忙还来找我?”沈书讽刺地笑了,“你当我是开善堂的?”
宁星臣也料到沈书会是这个反应,没有过大的反应,反而抬起头冷静地看着他,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一字一句说着:“假若你帮我找到他并且拿到那把伞,我,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可好?”
“什么条件都可以?”沈书挑眉,他可没忘了眼前这人嘘寒问暖了一阵子转身就给跑了的事实。
宁星臣一咬牙,几乎是从牙齿蹦出来的几个字:“什、么、都、可、以!”
怎知,沈书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说:“你先回去吧。”
“什么?!”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给你答复。”沈书说完这句话就毫不留情地起身,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宁星臣虽不甘,但是也只能先走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我在你府外等你明天的答复!记得!”
在垂帘后的沈书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
他不肯说这伞真正对他的意义,沈书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关于感情那方面的事情。
这世间最苦的,不过是“情”一字。
早晨,正门打开时,出来扫地的小厮被蜷缩在石狮子后面的宁星臣给吓了一跳。
“你,你是何人?”
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宛若璀璨的宝石,他缓缓说道:“劳烦通报你家王爷一声,时间到了。”
看见宁星臣这幅憔悴的模样,沈书即使是生着他的气但心里还是心疼的。
面对着宁星臣希冀的目光,他在心中哀叹一声,开口:“我答应你。”
“条件?”宁星臣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