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东西,还有一些也是做佣人,厨子,出来做事的女子很多,不像咱们这儿女人基本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兰馨很吃惊,不解的问:“莫非是那里的人工钱少,所以女人才出来做事养家?”
“非也,英国的男女受教育的程度普遍比咱们高,女子有了学问后就不乐意总在家中了,所以愿意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愿意出来做事,我听说她们还在搞女权运动,要让女人也有投票选举的权利,将来甚至可以在政府里做官员。”在去英国之前他认为这些都是天方夜谭,但考察了三个月后他却得出一个结论,女子未来定会走出家庭,融入社会,更不要说选举权和做政府官员了。
这一切让兰馨大为吃惊,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茬了。
大格格却插了一句:“为父何以期也?妇人不贰斩也。妇人不贰斩者,何也?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是竺儿未嫁人,阿玛让女儿学门技艺出外做事,我当从之,但若竺儿嫁了人,夫家说不让我外出做事,我也当从之。”
贝勒爷不禁捂住额头叹息,兰馨把闺女教育成了典型的满族千金,现在已经忙着往她脑子里灌输规矩了。
不过令兰馨伤心的却是丈夫没有在贝勒府留宿,还是回了别院,她忽然意识到应该是凯尔索回北京了,她坐立不安,在厢房里打转,连女儿换了洋服在院子里开心的溜达都没看到。
“额娘,您看我穿上漂亮吗?”格格进了厢房在母亲面前炫耀漂亮的长裙,这是欧洲最流行的束腰款式,特别显身材。
兰馨看到女儿这身打扮,勃然大怒,冲她低吼道:“额娘不是和你说过了满人要着满人的服饰吗,你都当成耳旁风了?”
看到母亲愤怒的脸,格格吓得马上低头认错:“额娘,女儿错了。”她现在也糊涂了,三从四德是以父为主,阿玛让自己穿,但额娘不允许,她到底应该听谁的呢?
“还不赶紧给我换了!”福晋骂完女儿,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想到桌上的英国化妆品和护肤品都可能是那个妖孽帮着挑选的,她就妒火中烧,把一桌的礼物全都摔倒了地下。
这可把箐竺吓坏了,哭着跑回了房。
☆、凄风摧芙蓉
这个夏天对载渝来说还不算太倒霉,因为他的夫人茹梅怀孕了,全家都跟着一起高兴,就连芙蓉也送上了贺礼,还说要多关心茹梅,隔五六日总会来府上住一晚。
芙蓉特别忙,除了一礼拜六场戏园子的场子,还要跑堂会,有时候到他府上都神经半夜了,躺下来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因此他们翻云覆雨的次数并不多。
这天下午,两人坐在花园里一唱一和的重温,载渝拉着胡琴,还要帮衬芙蓉唱张生的部分。
孙芙蓉一颦一笑依旧美好如初,虽然已经二十二岁过了可演小旦的年纪,却仍然能把活泼的少女红娘表现得淋漓尽致,丝毫不做作。
对面的茹梅也看得开心,虽然她偶尔会因为丈夫和芙蓉睡觉而略显不悦,但也只是略微而已,因为她明白就算二人爱得天崩地裂,她也是雷打不动的正室,男人再美也不能生儿育女,这也是大部份妻子对丈夫找同性情人的想法,总比他在外面勾搭女人危害小多了。
唱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停下来喝茶,茹梅到是回屋歇着了,花园里静悄悄的。
“晚上我有堂会,等明儿个晚上我再过来,最近太忙了。”芙蓉叹了口气,他也很想和喜欢的人欢愉,但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又是谁家的堂会?”载渝无可奈何的问,最近妻子怀孕,芙蓉抽不出身,他就只有自力更生了。
“天津的袁大人啊。”芙蓉答道。
载渝“哦”了一声:“你还得跑天津去唱,够辛苦的,又不是赚不到钱,往后那么远的就别应了。”
“找我好几次了,总推辞不好的,往后我就不应了,确实太辛苦。”芙蓉见花园里没人,就把一双玉手搭在了载渝的腰上,轻轻揉捏。
“你知道我这儿怕痒还乱摸,别闹了,乖!”载渝摸着他细嫩的手,柔声道。
“您亲我,我就不摸了。”会撒娇的人调皮的歪着头看载渝,此时的表情到是像极了可爱的红娘。
载渝拿他没辙,就转身在他嘴上啃了一口,弄得他轻哼了两声。
“浪货,等明儿晚上再收拾你!”辅国公说完就拍了芙蓉的屁股一下,但却为了所爱的人那么忙碌而心疼。
妩媚的人儿挑起嘴角笑了:“我等着您呐,不聊了,也该回去准备了。”说完他就坐上马车回珠市口去了,只留下载渝独自坐在石桌旁拉胡琴。
第二天下午,芙蓉给袁某唱完堂会,就被硬拉过去喝酒了,热闹的席间还坐着两个俄国军人,都留着大胡子,看起来盛气凌人的。
他表面上强打笑容,骨子里却厌恶至极,尤其是当中一个俄国人正用下流的眼神盯着自己,令他倍觉恶心!
“孙老板,这位是彼得少校,他非常喜欢您的戏。”袁大人的二公子引荐了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