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姐姐原来生前的东西,然后连同她的骨灰埋了。我们请村里的村民在我家祖坟边掘起一座小小的坟墓,安葬了我亲爱的姐姐。
料理完姐姐的后事,我们没有马上回到学校。我们在家里陪着爹妈。虽然平常姐姐也不在家,但那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如今,姐姐走了,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家里空空荡荡的,我们生怕爹妈万一想不开。可怜的姐姐,可怜的爹妈。
一个星期后,我又跟着我的老师回学校去了,在去学校的路上,我们彼此一言不发。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我常常失神地看着他宽阔的后背,那让我依靠的后背。我忽然觉得,他不只是我老师不只是我班主任,更是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
回到学校后,他只字也没有再提及过关于我姐姐的话,他比以前更关心我更体贴我了。在姐姐这件事上,我默默地感激着他。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没有动我。我觉得,对我来说,他真是一位慈爱的兄长。
他的体贴再加上繁忙的学习,使我很快从失去姐姐的阵痛中恢复了过来,我终于又回到了从前。我每天拼命地挤着每一分钟每一秒种的时间看书做练习,他每天早上在我吃完早餐后,便给我端出一份红糖蒸鸡蛋。我每天晚上到十二点才睡觉,他就坐在我旁边看他的书陪着我,临睡前再给我冲上一杯牛奶。
我们学校是一所挺小的农村学校,因为地处偏僻而且学生也少,比较大型的考试从来不在我们学校设考点,所以初中毕业考试我们必须去县城去县二中考点考试。按照每年的惯例,每年的初中毕业会考都是校长带队,他经常在县里跑来跑去,熟人多,有什么事情方便处理。但是今年,杨老师拼命地争取着要带队去考试。校长说你刚刚毕业,没有经验,如果碰上什么突发事件处理起来可能会棘手。但是杨老师的理由很是简单,他是第一次带毕业班,他就是放心不了自己班里的学生。当然校长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他一起同去。
我们是包了辆敞蓬拉蔬菜的车去的县城。车上没有固定的座位。两位老师本来可以坐驾驶室里,但是杨老师把他的座位让给了一个女生,自己和我们一起坐在后面的货厢里。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去过县城,这是我们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每个人都显得特别的兴奋,大家像一群秋天的田野里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杨老师紧紧地和我挤在一起,其实人不是特别多,我们什么也没说,一路上听着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时地相视而笑。许多年过去了,有时想起我们第一次坐车进城的情景,我还会不禁哑然失笑。那是一条乡道,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坎坷不平,过了没多久,汽车剧烈的颠簸使大家一个个都差不多翻肠倒肚,再也没有人大惊小怪地吵吵闹闹了。我也可以借着汽车的颠簸理所当然地幸福地把头靠在杨老师的肩上。我记得汽车快到县城的时候,突然有同学叫了一声:
“大家快来看,那路是黑色的!”`
杨老师笑了起来,他告诉我们,那是柏油路,路面上铺了沥青而已。
在县城里,我没有和同学睡在一起,而是睡在了杨老师的那个单间。我知道他只是放心不了我一个人,而不是放心不了大家。除了去考试,我什么准备工作也用不了去做,他都一五一十地全部帮我做好了,包括像削铅笔这样的小事。考前的那个晚上,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怎么也睡不着,他感觉到了,紧紧地把我抱着,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好勇勇,睡吧,我在你身边呢。”
当我拿着工具准备和他说再见去考试的时候,他把房门关上了,一把把我揽在怀里,然后从衣袋里摸出一块圆形的玉佩,把它系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妈妈临终前给我的玉,她让我把它系在我未来爱人的身上。这块玉会保佑你考出好成绩的。我相信你,勇。”
我惶惑地摇了摇头。
他笑了,在我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调皮地说:“还过几天你就毕业了,那时候,我们就不再是师生关系。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你的班主任,你也不再是我的学生,你将是我的爱人,做我的爱人,难道你会拒绝吗?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不叫我老师了,叫我老公,
我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叫我名字,叫我志,好吗?”
我没有回答,我把脸扑进他怀里,他亲了亲我,说:
“走吧,快考试了,小傻瓜。”
那次考试,我考得特别的好,除了语文和政治,其它所有课程我都拿了满分,并且语文和政治也是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高居榜首。我第一志愿填报的县一中,但是没想到最终被我们区里最好的重点中学也是全省鼎鼎有名的省重点中学录取了,在我们全校,我是建校以来第一次考上区重点中学的一个学生。不过,这是后话。
考试结束后,大家在校长的带领下都回去了。我们没有走,杨老师说我是第一次来城里,以后我就要来这座县城念书了,他要领着我在这里先熟悉熟悉环境,好好地玩上几天。当然,那时候,他也没有料到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