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密闭的车中,车外满广场的人与受苦的厉儿,草药异香改变了体质,还有三个男人
淮先没有试过三人一起,也许是人数也许是药性,有种被人掌控的屈辱感,但若论其中滋味,自然有值得回忆之处。
都是棠静的错,如果棠静不来插手,换个旁人,一切都按淮先的意思来,应该会是种享受。淮先顿觉扫兴,棠静这只落魄的野狗,越发容易打破规矩,恣意行动,必须管管他。
而且棠静跟桐有了点莫名的联系,他肩上的纹印,轻易便从厉儿那边引出火来,难保今后他与桐之间
淮先忽然发现,怎么自己周围这几人,都与桐有关?周喜午在夷人中混得不错,棠静身上印了鸟纹,桐总是出现在厉儿身边只有淮先本人,连一句话都没与桐说过。
摆明了是嫉妒。不说金娄殿以外的人,光是忠心的仆从厉儿,都会被桐影响,擅自将人带回神殿来藏着——厉儿应该不会夷人的话,他怎么能说服桐跟他一起回来?桐会轻信他那支吾言语?
不,可能不是厉儿,说不定是桐想要来此,桐想要看看卫及所在的神殿,看看那些刻着蛊面虎的祭器
或者,看看供奉卫及神的娄丁?
迷乱的情绪在全身燃烧,虽然身前稍有平复,但还不够;想象模糊了现实,连身在何方都快分不清楚,要是能用别的方法消解桐惹起的躁动,淮先不吝任何时间和力气
可就在此时,桐的声音变了,变成淮先熟悉的yin唱。
夷人的语言,但淮先记得这音调,是极北之地人们请神用的。古老的用途,神明归天后就失去效用,所以不会在正式的祭典中使用,北方民间有人作为祈福的歌谣罢了。桐怎么会这调子的?而他请的,究竟是谁?
卫及?还是他所承继的凤鸟一族?
淮先体内的火渐渐烧上耳根,可听见还是忍不住肃然,桐与夷人,目标为何不明,暂且只能靠旁人调查,而神脉传人混入金娄殿,在此请召的,是谁?
神在天上听不见凡人的yin唱,也许他们能听见一些神侍的话,而有他们血脉之人淮先略有点担忧,桐要真在此处请来神明,会引来多少麻烦。
当下最应该做的,是压制那咒语的力量。淮先必须立即出去,联合金娄殿其他神侍,摆开阵势,切断桐与上界的通信——不能随意打断,现在闯入室内,反会惹怒神明。
可是淮先迈不开脚步。属于少年的轻柔声音,有几个音被咬在舌尖,跳跃着如他的舞蹈一般,足以令淮先不舍。
这样的嗓音,神听见了,也会被吸引过来吧?桐用那声音对周喜午说过话,一定也对厉儿说过,可对于淮先,只能是在角落中,悄悄聆听。淮先想知道唱起来的桐脸上会有什么新的表情,可他已起身,不便再透过那孔洞偷看了
不管桐是在唱给哪一位神明听,淮先都为这低yin步入看不见远景的黑暗中,在自己侍奉的神明脚下迷失去向。
淮先小心地按紧腰带,狠狠扯下抬手所及的一根玉璋,探入衣摆中。有种错觉,若是不用这东西将自己饥饿难忍的xue口堵住,他的身体会背叛自己,让他在此落得一副难堪的景象。
不像第一回那么困难,shi润的后xue早了解了玉璋的模样,轻巧地吞进去,又突然紧紧包裹住——棱角抵得淮先双腿一软,及时扶在墙上,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玉器的凉意仿佛不见了,可能是隔着身体便将它捂热淮先没有这般对待过自己,他一向能找到人解闷,不必屈尊至此,而且这么做,也根本无法消磨得了
少年的声音呼唤着神,为了力量,或是为了拯救;淮先要是发出声音,那必定是为了找到一个男人,一个合适的男人不是桐,桐不行,桐只能挑动他隐藏在深处的情欲,桐不会为他做些什么
厉儿。将桐带到金娄殿的罪魁祸首。淮先有点想厉儿了。
他必须离开此地,离开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少年。金娄殿里还有厉儿,自从开猎那天厉儿被附体后,便沦落牢狱,淮先今天远远看到他,却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看见棠静的时候忘记问了,应该问问他们对厉儿如何,刑讯或者盘问,有没有伤到厉儿寒水之刑,搁在淮先这儿肯定难以忍受,也不知厉儿是怎么熬过来的即便没有桐的帮助
淮先拼命将厉儿的事塞进心里,可不出几步,又转回桐身上。
摆脱不了桐,因为他在金娄殿中,淮先摆脱不掉缠绕在耳边桐与神的对话。
那么只能逃出去。淮先额间发热,好像他的后脑都烧红了,下身夹着跟不细的玉璋,狼狈不堪地顺外墙离开此处。少年的歌声从未间断,似乎从未发现墙外有个男人,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在墙外想着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桐,这个异族少年,不论他是神脉传人还仅仅是个普通人,他都会,毁了金娄殿,毁了娄丁的威严。跟其他人不一样,淮先越发明白,桐不像那些获准出入他身体的男人——身旁的人换了多少,在暗地里做过多么下贱肮脏的事情,对娄丁这身份来说,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