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月神,分赐月饼,歌舞歇罢,皇帝便叫人散了席。
褚清辉跟闫默回到府上,正屋院前正摆着一张供桌,上头供着月饼和果品,点着的香已经燃尽了。
这是褚清辉入宫前,叫府中管事设下的。
她命人将这些月饼分散下去,毕竟是祭过月神的,大家都沾沾福气。
严老头不在府上,自从老伴去世,逢年过节,他都单独一人避开了,此时不知躲在哪里喝酒。
冯重青几人,也在前日跟随潘黎出京,回他家中过节。
天上一轮圆月高挂,圆月之下,倒有几分冷清。
褚清辉被人伺候着换下繁复的宫装,梳洗完毕,趴在窗台上,望着外头的月亮。
一件薄披风落在肩上,回头一看,是闫默不知何时立在身后。
她拉住闫默给自己系披风带子的手,指着对面在月下显现出一片银白的屋顶,“先生带我去房顶上看月亮吧,好不好?”
“夜里凉。”闫默任她拉住手臂,也不抽开。
褚清辉抱着他的手晃了晃,“不会凉的,我还有披风呢,先生就带我去吧,小时候我就想到屋顶上看月亮,可是父皇一直不允许。带我上去嘛,求求你了……”
闫默只坚持了一小会儿,就在她殷切期盼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两人飞上屋顶,坐在屋脊上。
“哇,这么看月亮,好像确实比平时大了些。”
褚清辉努力仰着脑袋朝上看,坐在那儿摇摇欲坠,闫默揽过她的腰,靠在自己肩头。
今夜中秋,平民百姓家倒是十分热闹,街道上挂着彩灯,灯光与月辉相映,月圆满人团圆。
即便是在屋顶上,也看不见外边热闹的街景,只隐约听到一声声喧闹,与孩童的嬉笑,褚清辉举起耳朵听了一阵,收回心思,安安静静看着月亮。
“先生以前是怎么过中秋的?”她对闫默的过去并非一点不好奇,但闫默既然不提,她也就不问,只是今晚忽然有些感触。
闫默怕她受凉,一直搂着肩背,听她发问,摇了摇头,“不过节。”
以前在师门,若严老头不在,中秋不中秋的,并无人在意,后来来京,只他一人,更无所谓过节不过节了。
褚清辉沉默了一小会儿,侧脸在他肩上蹭了蹭,“以后我陪先生一起过节。”
“好。”
秋夜的晚风已有一丝凉意,夜风中夹杂几缕桂花甜香。
褚清辉深深嗅了两口,心中盘算着,明日叫人做蜂蜜桂花糕。
闫默将她披风两边的衣襟收紧,她却挣开手,把披风打开,张大手臂搂住闫默Jing壮的身体,打算把他也裹进自己的披风里。
可惜披风虽然宽裕,闫默却更加高大,她努力许久也没能如愿。
闫默坐着不动,任其折腾,只双手护住她,省得从屋顶上滚落下去。
褚清辉苦恼的皱着眉头,忽然想到什么,摇摇晃晃站起来。
闫默忙要拉她坐下。
褚清辉努力伸长了腿往他身上一跨,骑马一般面对面骑在腿上,勾唇得意一笑,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靠在胸膛上,“这样就可以了,先生抱着我,不会觉得冷了。”
“我不冷。”闫默摸摸她的脑袋。
“先生不冷,可我看着冷。”她可记得大冬天的,飘雪的日子,这人依旧穿着单薄外袍的模样。难道他都不会觉得冷么,身体不会冻僵了?想到此,她好奇地在闫默腰腹上摸了摸。
闫默立刻截住她的手腕,惩罚似的握在掌中捏了捏。
褚清辉却惊奇道:“先生连肚子都跟我不一样,一块儿一块儿的,我看看到底有几块。”
虽然两人已经同房数次,但每次都在床帐内,灯光隐约暧昧,她又没好意思细看,到现在也没将他的身体看清楚。
闫默只握住她一只手,另一只却是自由的,柔软的手掌在他腰腹上扫来扫去,一根细白如青葱的指头轻轻点着,嘴中认真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看她还要往下,闫默只得大手一张,将这只不安分的手也禁锢住。
褚清辉扭了扭,没能扭开,嘟嘟嘴:“先生可真小气,大不了、大不了我的肚子也给你摸一摸。”
虽然她的肚子只有一整块,而且还是软绵绵的,但她的肚子白呀,如果先生是枣糕,那她的肚子就是香喷喷的糯米糕,一戳就凹下去一个小洞,揉一揉,比糯米糕还弹。先生跟她换着摸,一点也不吃亏呢。
她的身体什么样子,闫默比谁都清楚。想到那柔软带着清香的肌肤,他的眼神更加暗沉几分,将还在状况之外的粉团往自己身上压了压,附在她耳边,声音微哑:“是不是困了?回房吧。”
褚清辉一下子僵住,而后立刻挪了挪腰tun,粉饰太平般,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语气浮夸:“哇,月亮好圆呀,我觉得一点也不困,看到天亮都没关系。”
闫默只是纵容地看着,就让她再回避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