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此以外,见他这样费尽功夫,倒也有一丝甜意。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到底忍不住,压下满心的羞涩,抬头往那二人看去。
张志洲终于如愿接收到媳妇儿含羞带怯的一眼,一时看得呆住,忘了自己正与人交手,竟就傻傻站在那里,被冯重青挥来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鼻梁上,也算乐极生悲了。
几个人热闹了小半下午,傍晚才前后离去。
褚清辉看了看天色,心中计算着闫默何时能回来,又派人去看看厨房的晚膳备得如何。
太阳落山之前,闫默终于回府。
早有侍从一路传报,褚清辉坐在厅堂上等着,看见他从院外走进来,立刻笑着起身飞奔过去。
闫默大步而来,张开手臂,将这个叫他念了一整日的人搂入怀中。
以往还不觉得有什么,成亲这几日时时相伴,竟让他越发不愿与粉团分开。从未有哪一日如今日这般难熬,他几乎是数着时辰,一到了点,立刻从宫中离开,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拥抱她,亲吻她。
褚清辉迎上来,本想投入他怀中,抱一下便罢,哪里料到,闫默竟顺势将她抱起来,面对面搂着,就跟抱着小娃娃一样。
她当即觉得不好意思,在他怀中扭了扭,想要下地。闫默一手托着她的tun部,一手托着她的背,就这么抱进屋里。
一路上,宫女纷纷回避。
褚清辉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想抬起来。
闫默走到桌旁坐下,依然没将褚清辉放开,叫人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一下一下轻啄她的额头。
“身上可还难受?”他揉着她的腰。
褚清辉小声道:“上午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日后习惯,便不会这样。”
褚清辉一听,立刻戳了戳他的胸膛,娇嗔道:“你要是、你要是少来一次,不就好了?”
闫默原本亲着她的额头,眼下看她抬起头来,一路从额头亲到眼睛,到挺翘的鼻梁,再到绯红的双唇,许久后才说:“忍不住。”
褚清辉便说不出话来,重新把脑袋埋回去。
闫默又问:“今日做了什么?”
“表妹来寻我,一起玩了半下午。”褚清辉闷在他怀中,含糊道。
闫默摸到她的下巴,将脸抬起来,“是不是觉得无趣?”
“还好,明日我和你一起进宫,去陪陪母后。”
“起得来?”他可记得今日清晨,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
褚清辉斜眼看他,哼了一声,“我起不来,是要怪谁?”
闫默闭了嘴。
褚清辉继续道:“明天我可是要早起给母后请安的,所以晚上某个人最好安分一点,不然,哼哼,我叫父皇打你板子。”
看她明明坐在自己腿上,却叉着腰,仰着脑袋,一副骄傲得意的小模样,闫默眼中闪过一缕笑意。
原本今夜他也没打算做什么,虽然一见她,就止不住心头的sao动,但总要劳逸结合,叫粉团歇一歇,才能为日后谋福。
不过,就算前一夜并未Cao劳,第二日褚清辉还是起不来。她因自小血气不足,一贯晨起困难,何况此时时辰还这么早,不过寅正。
看她努力张开眼睛,在被子里奋力挣扎,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闫默索性连人带被一起抱起,喊来宫女伺候更衣洗漱。
这期间,褚清辉就坐在他腿上,梳妆时,甚至还打起了盹,直到早膳一碗热腾腾的粥下肚,她才真正清醒。
闫默不知是不是抱她抱顺了手,起床抱着她,梳妆抱着她,用早膳也抱着她,甚至后来出门还要抱出去。
还是褚清辉努力争取,才终于得以下地。
她乘撵,闫默骑马,一路同行,入了宫门才各自分开。
皇后见她来得这样早,很是惊奇了一番,“今天日头难不成是从西边出来了?瞧这样子,你竟起得比我还早些。”
褚清辉也有点小自得,虽然今日能够起来,多半是闫默的功劳,她还是喜滋滋道:“一想着要来见母后,我就一刻也睡不住了。”
“哎呦,这小嘴甜的,是不是偷了你柳姑姑的玫瑰糖吃?”皇后笑道。
“母后,我可是大人了,早就不吃糖了。”褚清辉缠着她的手臂撒娇。
实际上,她直到出嫁前一天才真正下定决心,不再从柳姑姑哪儿讨糖吃。到今天,不过戒了四五日而已。
皇后心头好笑,也不拆穿,免得某个自诩大人的人恼羞成怒。
再过三日就是中秋节,按旧例,宫中将有一场家宴,出席的都是皇族宗亲。
这种宴席,皇后早已游刃有余,往年褚清辉在她身边也见识不少,今日,皇后便索性将此事交给她。
瞧她招来一个个掌事太监,有条不紊地询问、布置、分配任务,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女儿虽被宠得爱娇,可身为一名公主,该有的气度还是不曾落下的。
只这一件事就花了大半天,褚清辉准备出宫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