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年回到了学校。
两个月后,她终究还是没了耐心。
景菲儿的骄傲不允许她就这样被人打发了。
繁华都市,人山人海,他的母亲,他的阿慧,从没有出过大山的她们,在哪里?
穆年疯了一样四处找人。
她有家世有相貌有才华,她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女,穆年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景菲儿深吸了口气,终于转身离开。
穆年拒绝了她,说:“我有喜欢的人。”
景菲儿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
穆年一从那关了他两个月的地方出来就直奔电话亭打了电话。
景菲儿的眼里翻滚着狠厉,面色有一刹那的狰狞,她不死心地又往前进了一步。
五、
景菲儿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臂间,身子缩得小小的。
她每天陪在他身边,即使,他连一眼也不肯看她,连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不知道多久,家庭医生从房里出来,说没事了。
“我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景菲儿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既苏又贱的话来,可是,当她转头,看到站在路灯下的穆年,晕黄的灯光给穆年笼上了层暖光,美好得简直让人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她走过去,她竟然只敢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半边袖子,她收敛了她所有的傲慢,她入了魔一样,眼里心里只剩下了眼前的青年。
这是连环车祸的现场。
给他住好的,用好的,吃好的。
景菲儿压根没有想过穆年会拒绝。
穆年脸色发白地杵在原地。
景菲儿在门口站了许久,竟是不敢走进去看看那个青年,心口痛得她快不能呼吸了。
景斐然看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穆年突然扯过一旁的台灯往墙上狠狠一砸,飞快抓起一片琉璃碎片,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腹部捅进去,尖锐的疼痛让他的身体逃开了欲望的侵扰,穆年松了口气。
第二天,景菲儿撤了总统套房门口守着的保镖。
那女人近在咫尺,女性美丽胴体散发出的悠然沁香扑鼻而来,穆年的身体晃了晃,纤柔白嫩的臂腕朝他伸过来,穆年双目通红,他忍不住要抓住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他忍不住、他忍不住要把人压在身下尽情发泄这让他要发狂的欲望,他忍不住……不,不,阿慧、他的阿慧……
六、
没有人对他的突然消失突然出现提出疑问。
可是,那个美好的青年却心硬如铁。
七、
强取豪夺那一套她做起来也一样得心应手。
她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只是惊讶了一下,便很坦然地接受了,然后她就施舍一样向穆年告白了。
景菲儿放低姿态,她竟然愿意陪着穆年去打工,她葱白娇贵的双手伸进油腻腻的水里洗那些腌脏的碗碟,她挽起长发吊在半空冒着危险擦洗大厦玻璃,她脱下高跟鞋顶着烈日汗流浃背地在大街上奔走发传单……
那个青年,若雪一样,又似火一般的青年,冷眼与她对视,手起手落,冷酷残忍地又往自己身上捅下第二个窟窿。
“景菲儿,穿上衣服,滚!”穆年冷漠地望住面前的女人。
电话那头的王婶子说穆慧和他母亲上个月就来城里找他了。
混乱、惨烈。
她把穆年囚禁了起来。
“呼……不要过来!”穆年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他一脸潮红,额头上都是汗,胸膛急剧起伏着。他用力掐拧自己大腿上的肉,眼里时而清明时而迷蒙,他知道自己快要到顶点了。“滚开,放我走!”那女人不紧不慢地走近,目光放肆地盯住他,边诱惑地抬手解开衣服的扣子。雪白妖娆的胴体慢慢在穆年眼前展露。穆年有一瞬晕眩,体内本就沸腾的血液激昂地叫嚣着,饥渴欲望凶猛要挣脱理智的掌控,穆年狠狠咬住舌尖,疼痛和血腥味让他混乱的大脑获得清醒。
旖旎的灯光下,穆年粗重的喘息为这个静谧的房间更添上几分暧昧。
她原来只是觉得这个男生有点意思,她使计接近他,观察他,这个她心里原先是看不起的来自穷乡僻壤的男生,他坚强、善良、执着、不屈、纯真……所有她能想到的美好的词汇,竟然都能在他身上应验。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人?
景菲儿不甘心,豪门教养起来的心高气傲让她伏低做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眼看着软得不行,景菲儿再无法忍耐。
她给青年下了药,她已经忍受不了了,她要穆年!
此时此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她就像街边被遗弃了的可怜小猫。
“我爱你。”这个时候景菲儿觉得自己恨这个青年,她是景菲儿,堂堂景氏豪门的小公主,都不要脸到下药脱光了让他上,他怎么敢这样拒绝她?眼里涌上泪水,从来骄傲的景菲儿又觉得心头酸涩难受得要命,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