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白猫发现萧景已经醒了,他站在窗边,挺拔的身姿再看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Yin影无限壮大般的落寞和沮丧。
佐漓滉心里很有尺寸,他不肯跟他说更多,但至少也让他知道了关于萧景的过去,这足够了。
“先生,你是在嫉妒枫叶医生干了某件事,摆明站在恺撒·卡纳瓦罗先生身边吗?”
萧景眯起深沉的眸子,回身盯着白猫,“你说什么?”
白猫上前靠近他,一本正经说:“我听说,你这些年都背着枫叶医生和那位佐先生联系,他是枫叶医生的堂兄弟,却没有枫叶医生的地位,还和枫叶医生闹翻了。先生,你敢说,佐先生把你和苍璆送到枫叶医生身边,不是为了有一天里应外合,杀枫叶医生个措手不及?”
萧景蹙眉,白猫又说:“可惜,苍璆跑了,你又被叫离开意大利去找苍璆,这个时候,枫叶医生和恺撒·卡纳瓦罗先生在意大利做了让你回不去的事了吧,所以那天接了电话后,你那么失魂落魄,拉着我东躲西藏,现在又到这来,难道不是无计可施只能来求助始作俑者了?而你带我来这,想必觉得我什么也不懂,但又可能还有利用价值,对吧。”
好一出夺权的大戏,白猫心里想,难怪卡纳瓦罗能给他下杀了萧景和苍璆的命令,不是不在意枫叶医生,只怕也是枫叶医生下的命令。
萧景一口血哽在胸口,看着白猫柳暗花明,带着光芒的自信脸庞,他几乎要把牙齿都给咬碎了,才忍着没揍他。
“开窍了啊!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
“我”白猫看着他,又迟疑了。
“你什么?”萧景咬牙切齿一步步逼近他,他木然后退。
“景哥。”一声甜甜的呼唤,曾随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佐漓滉,两人一见房里的画面,顿时都僵住了。
萧景和白猫,面对面站着,萧景的身子还微微前倾,几乎是以压迫的姿势使白猫微微后仰,两人的咫尺距离,足以令温热的气息都打在彼此脸上
白猫恭敬地后退一步,萧景清清嗓子,收敛了杀意,以一副大哥的慈爱眼神看向门口两人,“怎么了?”
“没,可以吃饭了。”曾随摇着头,又歪着脑袋偷偷打量白猫。
“景哥,你们在干什么?”佐漓滉上前来问道。
萧景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你都跟这只蠢猫说了什么?”
佐漓滉看向又在听天书的白猫,“没啊,我就说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景哥,你怎么能骂人家?这样不好。”
曾随凑上来,抱住佐漓滉的手臂,“景哥”
萧景深吸气,一眼不再看白猫,拨开碍眼的少年少女,自己疾步走出去。
佐漓滉灵机一动看向白猫,“景哥不会喜欢你吧?”
“喜欢?”白猫一头雾水,“他喜欢女人。”
“喜欢什么?景哥不是同性恋,他刚才的眼神好可怕。”曾随刚刚推开门,一眼就看见萧景狠戾的神色,这会儿抓着佐漓滉的手,她也是有顾虑地看着白猫,有顾虑地用汉语和佐漓滉说。
佐漓滉仍面不改色地笑着,轻拍白猫的肩膀,“好了,吃晚饭吧。”
用餐厅里,长方形餐桌上,白猫和佐漓滉在一边,萧景和曾随在一边,四人面对面,目光瞄来瞥去。白猫很占下风,因为他们三人说话,都是用汉语,他只能故作不经意地观察他们的表情,以此来判断他们说的是大事还是小事,但大部分时候,他看不懂他们的表情。
此前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看不懂他们的表情他还觉得奇怪,现在,他知道他们的身份,看不懂他们的表情,他觉得这是自然的,像他们这种有野心的人,是不会随意显露自己的情绪的。
“景哥,他算朋友吗?”
“不算。”
“那算什么?”
“蠢货。”
佐漓滉和曾随无言以对地对视一眼。
“景哥,他到底什么来历?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去年的选拔,他是第一名。”
“啊?就是他?”
“他来陪我找苍璆,等找到苍璆,他就会杀了我和苍璆。”
佐漓滉和曾随惊愕地看着白猫,白猫一无所知地拿起装威士忌的酒杯抿了一口,皱眉吞下。
“不过,我看他这个第一名,到底是捡来的。”
“捡来的?”曾随问,“这也能捡?”
“嗯,有些人的运气是羡慕不来的,像他,他这个家伙上了战场就是最烂的那个,人人以为他会第一个死,但其实到最后他可能是活着回去的唯一一个。”萧景嗤一声,“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所以景哥你是要跟他拼运气吗?”曾随问。
“开什么玩笑?”
“那你还留着他,他可是要杀你啊。”佐漓滉说。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那么没用?”萧景不屑一顾说。
“不啊,可是你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