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真是倒楣!”
少女負氣的說著,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到了丫鬟玫瑰的身上。見此,玫瑰委屈,不由的低下頭。
“哎,大家快來看啊!應將軍一家通敵叛國,今日便要被問斬了!”不知道是誰,此時大叫一聲,於是頓時間,那麽愛好湊熱鬧的路人們便爭相圍了上去。
“哎,你胡說了吧,應將軍都死了這麽久了,哪還來的通敵叛國!”
“是真的, 我沒偏你們,聽說應將軍的夫人是東平人士,是潛伏在我大頌的奸細!東平時常與我大頌有邊界衝突,據說皆是因爲這個奸細從中作亂。
“啊,不是吧?那應將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啦!都說溫柔鄉,英雄塚,那應將軍迷戀美色,甘心做東平的走狗,暗中幹了不少壞事!而且據說很有可能汝陽王的死,還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不會吧?這個應天成,他真該死!”
“不錯!雖然這個應天成和他的妻子如今都已身故,但是此等大逆不道之行爲,又豈是能因他們兩個的死而就此善罷甘休的?當今聖上英明,察知他們的兒子,天下第一琴公子——應書離,其實一直還在暗中接替他爹娘的工作,於是痛心之下,決意今日將其在街口斬首示衆,以慰那些被害死的大頌將靈!”
“對!該殺……該殺……”
路人被鼓動,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皆心有怒意的圍上了行刑當場,想要一看叛賊之子的下場!
見此,惡俗少女眼中微光一閃,接著低頭沈吟,然後再擡頭時,一臉花癡,春光燦爛!“走,玫瑰,跟郡主我去搶美男去!”
“啊,郡主?搶誰……”
熱鬧的街頭,皆是圍觀的路人,中間一個清秀俊雅的男子,清高淡然的閉著雙眼,那神情,感覺即便是將要身赴死難,但卻仍無損於他一絲的高俊氣質。
“時辰到!犯人應書離行刑……”
監斬官一塊權杖丟出,口中大聲喊道,聞言劊子手手起到落,欲向人砍去,可是這時候,一聲清厲的聲音響起,語氣生冷霸道的硬生生將那刀子給凍住,然後便再也砍不下去了。
“什麽人!竟然擾亂法場?”監斬官不滿道。
“是我呀,張大人……”說話間,一個豔俗的身影扭啊扭啊的走了上來,不似跟哪個村那清厲的聲音,而是膩的能叫人掉一地雞皮的甜語,就這樣,汝陽郡主宋吟雪,便在衆人們的視線中,華麗麗的登場了。
“張大人,這個人不能斬。”
“爲什麽,郡主?”
“因爲我看上他了,要把他搶回去當夫君,天天供我玩樂!少女一臉自信的說道,聲音洪亮的駭人。
聞言後,四下“哄”的一聲一片譁然,皆震驚的目瞪口呆。
“無恥!無恥!”
“蕩!蕩!”
“下賤!下賤!”
場上臭駡聲一片,憤慨聲一片,可是見此,少女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嬉笑著一步步的靠近場中的男子,言語輕佻,舉止放蕩。
“喲,好俊的小臉啊,真是讓人看了想忍不住親一口!”
一手向應書離的臉,一手輕搭在他的口上,少女花癡而笑,拉起人兒就往汝陽王府走,“走吧,夫君,我都快等不及了!”
等不及?等不及什麽?路人唏噓,咒駡聲一片!
監斬官見此,上來就要阻止,可卻一腳被少女踹的老遠!在嬉笑聲中,少女跋扈,張揚的不可一世,雙手緊緊的拉住被縛的應書離後,後頭轉眸,無恥而道:“回去告訴二哥哥,這麽美的男子死了多可惜,不知賞給我玩樂晚了,我保證他一輩子都出不了汝陽郡主府,哈哈……”
囂張的話語別有深意的說著,可是是世人皆沒聽懂其意味,只在此之後,爭相傳述著汝陽郡主的“光榮”事迹,讓她一夜之間從大頌聞名而變的轟動六國!
……
夜幕漆漆,動作敏捷,一個少女的身影快速的跳出王府,急速的向不遠處的山林躍去。
“絕聖。”站在男子面前,少女停下腳步,一改白天的囂張玩佞,而露出鎮定平靜之色。
“丫頭,這幾年我該教你的都已經按照諾言教你了,從今日起,我便要離去,從此天地逍遙。”
轉過身,依舊是那亦正亦邪的俊美模樣,絕聖開口,口中聽不出去是悲還是喜。
“你要走了?”少女正色,上前一步,雖眼神中流淌出不舍,但表情卻異常的冷漠。
“怎麽,捨不得我?也難怪,怎麽說也相處了六年,好歹是該有個感情的、”絕聖揚唇笑了,依舊是那種諷天刺地的笑容,說罷,他掏出一塊墨色權杖,再隨意的放在手中拋玩。
“丫頭,這幾年你做的很好。白天僞裝,夜晚勤奮,組勢力、建暗閣,一切都做的有有條不紊,步步爲營中見得周全,呵呵,即使是我,在此也不得不要稱讚你一聲,你的確是我這麽多年來所見過的,最聰明,最堅強,也最某略的女子。”
“絕聖過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