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除了坏处,当然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在以前想都不能想的事情,现在她完全可以做到。
比如,拥着白子画入睡。
手指弹灭桌上的蜡烛,黑暗中,她抚着白子画苍白的脸颊。若在以前,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他躺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如今,他就躺在她身边。
仿佛是个不真实的梦,让她雀跃,却又不敢太过靠近。
其实她想更贴近他,更靠近他,像那天晚上的肌肤相触,她那个时候并不懂会发生什么,但是却本能的感到害怕,却也有些期待。
但是最终,她并没有和他继续下去。
她现在很想继续,然而面前这个人,就算失去仙身,姿态依旧优雅从容,此刻合着眸,表情宁静而释然,像是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让人不忍心唤醒他,更何况是弄脏他。
小心翼翼的,花千骨伸出手,揽住怀中的人。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又忍不住向他贴近了一些。
无妄宫真的太冷,冷的没有人气,冷的让花千骨经常觉得自己是尸体。
黑暗中,白子画感觉到那柔软的身子又微微靠近了一些,斜侧着紧贴着自己的手臂。过去总粘着自己的平板的身子,如今变得凹凸有致。他的脸烧红起来,心底有几分庆幸这片隐藏他的黑暗。
他没有感觉被侮辱的羞耻,更谈不上欲望,因为花千骨在他眼中,始终都是那个在撒娇的孩子。她在闹脾气,但她不会伤害他。
可是终归他们是师徒,不应该躺在同一个榻上,与礼不合,他心底自责又尴尬。
正想着今晚可能就要继续保持这么尴尬的睡姿,就感觉原本放在胸前的那只手慢慢上移,在解自己的衣服,他惊了一下,握住那只不规矩的小手,轻声呵斥。
“小骨!”
“你不是假装睡着了么,继续。”花千骨带着几分笑意,另一只手又爬了上来,再次被他牢牢握住。
她也不在意,白子画身上暖暖的,就像上好的暖炉,温热又不灼人。
察觉到花千骨停下来,白子画顿时明白花千骨只是想戏弄她,顿时觉得反应过大的自己太过紧张。
想到这里,他不自然的松了松,那手立马挣脱灵活的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拉开前襟。
冰冷的空气从胸口灌入,未待白子画反应,身边那人已轻轻一翻,伏在了自己身上。
空气中的香味浓重起来,迷离醉人。
“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听着那满是笑意吊儿郎当的话,白子画没有气恼却有些无奈。声音的微微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渴望,又叫他有些慌乱。
花千骨温顺的伏下身子,像小动物一样侧脸趴在他胸前,抬头看着他完美无暇的下巴,冰冷的呼吸变得有些灼热,白子画只觉得颈间shishi痒痒,却无处可躲。
她以前就小小的,现在虽然长大了,还是小小的,压在身上仿佛没有重量。
花千骨能够感受身体中沸腾的欲望,烦躁不安的在他身上轻轻扭动。鼻尖一面在他发间摩挲,一面拉开他的领子,头埋在他项间,克制不住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嘴就咬了下去。
熟悉的被牙齿刺破的感觉,白子画颤抖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平静,任她吸食。从那天开始,花千骨就爱上了吸他的血,他没有任何的挣扎或不满,因为他知道,这都是他欠她的,所以血债血偿。
万籁俱寂,只有花千骨的吸吮和吞咽声,听上去颇有几分yIn靡。失血的快感像在天空中飘浮,酥麻无力,而又一片空白。花千骨抱他抱得那样紧,仿佛想将他随着血融入她的身体。眼前起先是腥红色的雨,逐渐逐渐的变淡了,粉粉的到处飘洒,是那年瑶池的满地桃花。
人世间有极乐么,如果有的话,此刻就是了。
感受着白子画的血ye流进身体里,仿佛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所有的伤痛全都不曾存在。,
意识还算清醒,知道顾及他身体,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吧哒吧哒小嘴,仿佛是在回味,又仿佛还不满足。
白子画放松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下一刻却又立刻紧绷,因为花千骨一滴也不肯浪费的在舔他的脖子。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缠绵,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想要躲闪,花千骨却又惩罚性的用虎牙咬了他一口。她的睫毛太长,随着移动到处刷过,异样的麻痒直到心里去了。
过了许久身上的人终于不动了,均匀的呼吸,似乎是睡着了。白子画低头看她依旧睁着大大的眼,暗夜中显得有些可怕。总是醒眠容易做噩梦又容易被惊醒,她这么久以来虽然总在睡,但是没得过真正片刻的安宁吧?
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覆上她的眼睛,缓缓向下将其合上。想把她放在一边不要睡在自己身上,又怕不小心吵醒了她,便也随她去了。失血的晕眩,还有心力交瘁带来的疲倦让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有白子画在身边,花千骨终于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好眠,而白子画和她的关系,也在两人的有意推进下好了许多,至少表面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