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对待宫女的骄横。
楚云苍起身行至窗前, 心下盘算了许久,方才走回到她身边,凝神道:“你可是想好了,哪怕是守一辈子活寡也要嫁给他?”
楚若雅立时信誓旦旦的扬了扬的下颌:“是!我一定要嫁给他,如果这辈子不能嫁给他,我宁可终生不嫁。”
“好!”楚云苍郑重承诺,“那朕现在就为你们赐婚。”
“多谢皇兄!”楚若雅立时破涕为笑。她便是不信了,天下之毒,哪一样没有解药?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找到情花蛊的解药。只要她和叶阑青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总会找到解药。
半个时辰后,圣旨下,喜讯传遍整个后宫,沈千容听闻宫女们的议论,也不能例外的知晓了这桩喜事。
她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目光空洞的女子,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再过几日,便是她十八岁的生辰了吧!她一直幻想着,那一天要和叶阑青怎样过。现下,却是要眼睁睁看着他娶了旁人了。她活到十八岁,一惯任性恣意,这会儿竟也走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多可笑!
“姑娘……”
照顾了她许多日的宫女,不停地叫着她,见她许久都没有反应,终是有些急了:“姑娘,姑娘您不要吓我啊!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人都要陪着一起受罪的。”
“姑娘!”她终是伸出手晃晃沈千容的手臂,沈千容这才猛地回过神,Jing神却是依旧不大好,只眼神涣散的看了她一眼道,“长公主的婚期,可是订下了?”
那小宫女见她有了反应,慌忙答道:“订下了,就在几日后,腊月初三。”
“腊月初三?”沈千容低声重复着她的话,嘴唇几乎要颤抖开来。
“是啊!”小宫女不疑有他,“姑娘有什么事吗?”
沈千容茫然的摇摇头,好一会儿方才将手搭在她的手上:“扶我去床上休息吧!”大抵是受过一次重伤,现在这身子竟是一点折腾都受不起了。
小宫女扶她上了床,为她盖好被子,方才一步步后撤出去,而后转告了门外等候的人沈千容的反应。
原本,她被困在殿内,便是天大的事她也不会知情。这婚事特意传入耳朵,自是皇上的主意。皇上自然也要她的一个反应。
沈千容无力地闭上眼。她从不是为了不相干的人就会牺牲自己的性情,可那千万将士同百姓,她怎样都做不到不去看不去听,就这么同叶阑青远走高飞。她终究,还是不够狠心,也不够放得下。
沈千容接连睡了许多日,再醒来时坐在镜前,脸色却是不知为何竟好了许多。
沈千容不解的睨向身侧的小宫女:“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事?”
小宫女迷茫的摇头:“不曾,只是这几日皇上见姑娘身子不好,曾派御医来诊治,奴婢只是每日灌姑娘一些汤药,再无其他。”
沈千容了然的轻笑,果然,她作践自己也是无用,自有人来保住她,希望她好好地,进而保的叶阑青也能够好好地参加婚礼。
“今日是初几了?”
“初三。”
沈千容微惊,置于桌上的手指缓缓收紧,良久方才凝着镜中自己清丽的面目道:“皇上呢?他今日可会过来?”
这几日,她一直在做梦,很长很长的梦。是她和叶阑青安稳的一生。两个人都是粗布衣裳,但她还是如愿望中设想的一样,是一间客栈的老板娘,做了甩手掌柜,客栈内一切事宜却都是叶阑青在打理。
迷迷糊糊中,她曾醒过来几次,倒不是被人灌药的时候。而是有人握着她的手,探着她的脉搏,眉目紧锁,似是极为不安的模样。
大抵,是怕她在睡梦中死去,进而少了筹码吧!
小宫女略踟蹰了片刻,方才道:“皇上今日要去宫外的公主府,为公主和叶将军道贺,大概不会来。”她在这宫内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然而这几日,也算是清楚了其中的诸多内情。她不知晓沈千容的身份,只晓得眼前这女子的心爱之人叶将军要娶了旁人了。而这姑娘因着不敌长公主尊贵的身份,就这么被人拆散了,委实可怜。
沈千容深吸一口气,兴许这几日被灌了不少珍稀汤药,身子大补,这会儿醒来Jing神感觉愈发好了起来,遂沉声道:“那便代我去将皇上请来,我有要事找他。”
然她话音方才落地,立时有人推开了殿门,而后走来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他一身的贵气凛然,浓眉飞扬,仿佛是天生的王者。
“你找朕何事?”
小宫女自认多说了几句话,瞧见皇上摆手,慌忙悄无声息的退下,殿内便只余了他们二人。
“倒不如皇上先说,此刻前来所为何事?”她缓缓站起身,向着他一步步走去,姿态端的是清冷镇定。
楚云苍倒是不曾惊异她的反应,只是看她似乎恢复了最初相识时的状态,不由得扬了唇,眸间似有赞赏道:“今日他们大婚,朕自是来请你一同观礼。”
“请我?”沈千容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