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并没有十成把握,因而公子让我问小姐的打算,而后再做决定。”
沈千容眉目紧锁:“师兄是否已有对策?”
千云略停顿了会儿,方才道:“公子说,如是您问及便如实相告,在公子的计划中,仅有您一人的性命得以保证。是以,公子才要我问一问您的意思。”
“你可能带应儿走?”沈千容不确信的看着他,诚然,她自己也知道,这答案多半是否定的,但仍想问一问。
熟料,千云却是简单应了声:“可以。”
“嗯?”沈千容下意识惊异道。
“楚国皇上擒着的并非应儿姑娘一人,因而即便是带她走了,他也不会为难小姐。”
“他还擒着谁了?”沈千容心下略有不安。她早料到如此,但经过确认,总让人不安。原本她便曾想到,以楚云苍的心思怎会只擒了应儿一人来做要挟她的把柄?果然,还有其他人。
只愿那些其他人,别让她不得不顾念就好。
千云微垂着头,竟当真有些难以启齿了。良久,方才沉声道:“叶将军合家上下皆被拘禁,在叶将军出征凯旋之前,不得迈出府门半步。”
沈千容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仍是千云眼疾手快的扶了扶她,沈千容方才后撤几步软软的坐回椅子上,她阖上眼沉思许久,方才看向他:“师兄可说过,他的法子可否能够免了这一场战事?”
“公子说可以。”
“那便按照师兄的意思办吧,日后死了谁,死了多少人,都不必告诉我。”她说罢,便摆摆手,示意千云可以离开了。
这些家国大事,她所懂得的终归有限,又是同时牵扯了叶阑青和师兄。这一战起,不论死了谁,她的余生都不再好过。唯有竭尽全力免了这一场战事,免了千万百姓和将士的流离之苦,至于要牺牲谁,她不再想知道,也不再关心。
舍得舍得,如要赢了这场同楚云苍的博弈,终归是要舍弃许多东西的。
次日。
各位王宫大臣家中皆传来噩耗。这些楚云苍培养的亲信,悉数暴毙于家中,无任何征兆。
楚云苍雷霆暴怒,方才回了正阳宫,却是瞧见小妹正在等候,瞧见他来了,便是凑上前去:“皇兄,你不是说要给我和叶阑青赐婚吗?怎么过了这么多久仍没有消息呢?”
楚若雅嗓音温和,面容又是温婉,这一句话虽是追问的姿态,却也抚平了楚云苍些许怒气,然他本是滔天盛怒,这会儿也不过稍稍收敛了些,睨向她道:“叶阑青不日便要出征,兴许就回不来了,你堂堂一个楚国长公主,日后仍要改嫁,成何体统?”
“他为何回不来?”楚若雅急急道,面色已然有些绷不住。她更是从未关心国事,只晓得皇兄事事为她考量,必是会助她得到叶阑青,哪曾想过现在战事已发,诸事身不由己。
楚云苍看向她,着实没有心思应对她的小女儿愁肠,索性一句话说死,将她尽快打发了才是正经。遂果断开口道:“你可知这世上有情花蛊?”
楚若雅摇摇头,她虽是在家中骄横些,但父皇在时,也是一惯守规矩的,对于闺阁之外之事,并无了解。
楚云苍叹了口气,愈发直接道:“情花蛊是一种蛊毒,下在两个人的身体内,这一对男女便是此生都容不得他人的存在。这情花蛊是毒,但也是爱而不得的解药。”他说着,便瞧见小妹眼底倏然泛起的亮光,随即顷刻击碎了她的幻想,继续道:“你不必想了,沈千容同叶阑青已然下了情花蛊,这蛊毒无解,你且放下吧!”说罢,就命人将满目空洞的长公主请了出去。
数位大臣在一夜之间暴毙,他不能不觉得惊慌。这件事全然偏离了他的计划。
他大步走向偏殿,沈千容好似方才起身,这已然是正午的时辰,她的眼睛竟还未完全睁开。
他凝着她,不自觉就冷哼道:“朝堂动乱,战事一触即发,你倒是睡得安稳。”
沈千容如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身子极是慵懒的靠着,轻声道:“皇上所说,好似这一切都是我造的恶果。”
楚云苍微惊,却不是为着她话语间的嘲讽,而是那一声“皇上。”
“你竟肯承认朕了?”
沈千容轻笑:“你本就是那老头选定的太子,我一介民女,哪敢不承认?”
民女?她分明是正正经经的公主。
这话犹如冷箭刺入他的胸口,偏又无力反驳。
“你的人做了什么?”楚云苍盯着她,想从她的神色里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然沈千容坦荡的很,微微笑道:“我不懂皇上你是什么意思。”
“数位大臣于一夜之间暴毙,你敢说你不清楚?”楚云苍盯着她,眸中狠厉恨不得上前掐死了她。
“什么?”沈千容陡地望来,满眼的惊异。暴毙?这便是师兄的法子吗?
楚云苍凝着她的神情,当真不像是扯谎:“你不知道?”
沈千容垂下眸,摩挲着手上的碧绿的发簪,苦涩的扬唇:“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