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萍瞪圆了眼睛,有些生气地抬头盯着李彪。李彪别过脸去,不与她对视。
“我不愿意,我不想嫁给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
“从来没见过又怎样?这世间多少夫妻都是在新婚之夜见的第一面,也不都这么过来了嘛。”
“但我不行……”阮诗萍瘪了瘪嘴,她忍住不哭,哽咽着说,“我不行的,我心里有人,不能跟别人结婚,我做不到……”
李彪又不说话了,垂着眼睛瞅自己脚尖。
阮诗萍眼睛突然亮了下:“不如这样吧,你带我走吧二虎哥,我们私奔吧!”
李彪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下,抱拳道:“小姐这是哪儿的话,李彪万不敢对小姐有非分之想啊!“
阮诗萍扑在李彪身边,拉着他的手肘:“我求你了,带我走吧,我不想结婚……”
李彪轻轻地推开她的手:“既然小姐不方便,李彪就不打扰小姐了,告辞。”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阮诗萍一把搂住他的腰,箍得紧紧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淌了一脸:“不要,你不能走……”
李彪咬了咬牙,掰开她箍着自己腰的手臂,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背后传来阮诗萍凄厉地哭嚎声:“二虎哥!”
李彪快步走出阮府,靠着门口的墙,大口大口喘着气。阮诗萍那声“二虎哥”萦绕在他的耳边,久久挥散不去,不知怎的,他竟觉得眼眶也有些发酸。
***
酒宴上,景王汤兆隆坐在一边,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案台,一只手撑着脑袋,一脸冷漠地看着面前香艳四溢的舞蹈。
他没兴趣喝什么美酒,赏什么美人,他只想快些回家,但皇上偏拉着他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宴,他哪儿敢抗旨啊,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跟着来了。
皇帝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晕晕乎乎地往这边凑着,让他喝酒。汤兆隆只能敷衍得笑着喝一小口。
“老……老四啊……”皇帝跟嘴里含着块儿热豆腐似的,大着舌头说,“朕与……于你好几年未见了吧……今儿一见啊,朕还吓了一跳……”
皇帝又往钟祖烨那儿歪了歪,钟祖烨赶紧扶住他。
“没想到曾经那不学无术的混小子,长成这么俊俏的后生啦……哈哈哈哈……”
钟祖烨在皇帝耳边小声说:“陛下保重龙体,少喝点酒吧。”
“朕……朕没醉,今儿见着四弟了,朕高兴!”皇帝粗着嗓门儿嚷嚷道。
就在他们几个男人拉拉扯扯,扭作一团之时,宴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一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
她身姿婀娜,走路时,腰tun犹如水蛇一般扭动摇摆。一袭绯红色纱衣薄薄地披在身上,凝脂般的玉体若隐若现。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眼角流出些许的妩媚。茂密柔顺的发直直地垂下,发梢及tun。最妙的是,那从乌黑的秀发中,竟夹杂着一缕赤红的发,那抹妖异的赤红刺得一众男人头晕目眩。
那女子行至汤兆隆身边时,眼神一勾,冲他抛了个媚眼。汤兆隆玩味地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非同寻常的女人。
那女子行至皇帝身边,像没骨头似的摊入皇帝怀中,嗲声道:“皇上。”
皇帝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他苍白的手指在顾瑶身上揉捏了两把,冲众人说:“众爱卿,这就是那匈奴王向朕进献的宝物。”
座下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这美人当真百年难得一见啊!”
“屁,美人?我看就一女妖!”
“女妖又怎样,生得美不就成了?若将这女妖给你,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
汤兆隆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听着身旁一堆大臣们窃窃私语。
这时,皇帝突然击了两下掌,宴厅里再次鸦雀无声。
“这美人不光生得一副勾人的好皮囊,跳起舞来更是一绝啊,众爱卿想不想瞧瞧?”
几个色眯眯的大臣猥琐地笑着说:“想,想。”哈喇子差点从嘴里流出来。
顾瑶从皇帝怀中站起,勾唇一笑,座下又是一阵吸气声。
她扭着tun走到宴厅中央。待筝乐响起时,挥起纱袖,顿时,所有人都闻到一股甜媚的花香,那藕粉色的纱袖在她周身萦绕,飞动,将她置身于朦胧梦幻之中。在那纱袖快要落下之时,她又轻快地跃起,如林间小鹿般窈窕秀美,一步一步,舞态生风,她在飞扬的纱絮中旋转跳跃,忽如弱柳扶风,忽如初发芙蓉,看得人好不迷醉。
一曲奏罢,顾瑶的动作缓缓停下。粉色的纱裙仍然在她身前飞扬,座下的大臣们悉数愣在了那里。隔了一会儿,才爆发了一阵剧烈的掌声。
皇帝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顾瑶踩着款款玉步走向皇帝,皇帝伸手一捞把她搂进了怀中。
“美人儿,你这是想迷死朕啊。”皇帝伏在顾瑶耳边,边悄声说着,便伸手往顾瑶丰满的tun上拧了一把。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