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宝物?”
顾瑶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画,双手递给汤兆隆。
汤兆隆不接,只是冷冷地看着顾瑶:“这是何物?”
顾瑶鲜红的唇勾了勾,压低了声线说:“这是京城的军事分布图。”
汤兆隆心头剧震,用一种惊惧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奴家猜测,这图对王爷一定大有用处。”
汤兆隆掌心里全是冷汗,他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拳:“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又不住京城,怎会需要这种东西?”
“现在用不到,不代表以后用不到。就像王爷和皇上,现在兄友弟恭,君君臣臣,可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汤兆隆眯起了眼睛,嘴角上扬了一下。顾瑶仍然双手捧着羊皮卷,抬眼狡黠地看着他。
良久,汤兆隆缓缓地抬手接过了羊皮卷,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顾瑶笑了:“王爷果真是个聪明人。今天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爷放心,奴家绝对不会说漏嘴的。”
“但愿如此。”
顾瑶突然伸出嫩葱一般的纤纤玉指,抚上了汤兆隆的脸颊捏了一把。汤兆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低吼道:“你做什么?”
“哎哟,你抓痛人家了,好不懂得怜香惜玉!”顾瑶跺了跺脚,娇嗔道。
汤兆隆嫌弃地甩开她的手。
“哼,奴家自入宫以来,每天都对着那个病恹恹的臭男人,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了俊朗非凡的王爷,怎能不心动。不知王爷可否愿同奴家共度良宵?”顾瑶边说着,边凑近汤兆隆,双臂攀上汤兆隆的胸膛。
汤兆隆顿觉一阵奇绝诡异的香气直冲脑门,冲得他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他感受到顾瑶的手指钻入他的衣领,如毒蛇一般冰冷滑腻。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把顾瑶推开,慌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顾瑶被他推到在地,褶裙向上撩起,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大腿。汤兆隆呼吸紊乱,面色chao红,他不敢再看,疾步离开了。
顾瑶伏在地上,露出了个妩媚又Yin森的微笑。
汤兆隆到家之时,见房内一片漆黑,便以为西惜已经睡下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房。没成想还没踏进房门,一只鸳鸯枕头就冲着他的脑门飞了过来。
汤兆隆头往旁边一侧,那枕头正好砸在他身后的雕花木门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西惜Yin阳怪气地说道:“哟,还知道回来呢。”
汤兆隆只得走进去赔笑脸:“这可不得回来嘛,不回来我睡哪啊。”
“你哪儿不能睡啊?睡窑姐儿的床上都成。”
“啧,你这是哪儿的话,为夫还犯得着去找窑姐儿?”
西惜从床上爬起来,噔噔噔跑到他身前,拎起他的衣襟凑到脸前使劲嗅了嗅。再将他推开,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我呸,你臭死了,一股恶心的脂粉味儿,还敢说没去找窑姐儿?嗷,可能真没找窑姐儿,而是睡了你哥的老婆!”
汤兆隆这好端端的又挨了一耳光,火气也上来了。合着他一介藩王到了京城净挨巴掌了:“你有完没完啊,跟吃了一挂爆竹似的整天噼里啪啦。”
西惜瞪圆了眼睛,举着拳头“咚咚”砸了两下他的胸膛。这砸下去的力道一点都不小,愣是让汤兆隆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冷气儿。
西惜转身扑回床上裹进被子里,嘤嘤哭泣起来:“我他妈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玩意儿?我妈从小就给我说,找对象别找长得帅的,不靠谱,我当时还不信,现在可后悔死我了。”
汤兆隆也很委屈,他看得出他的王妃很生气,但却不明白她在气什么。在那酒池rou林般的酒宴上,他可没碰任何雌性生物一根指头。他不知道西惜为什么说“后悔”,他想他还后悔呢,他兄弟们各个三妻四妾,而他自从娶了西惜后,想摸只母猫都得三思。
西惜接着说道:“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死了好。你死了我就能回去见我爸妈了,我好久没见着我爸妈了,都快忘了他俩长啥样了……都是为了救你,要不我早回到家了……”
汤兆隆更是一头雾水,但从她支离破碎的话语中,判断出她可能是想娘家了。他强压下心底的怒火,走过去抱住把自己裹得跟蚕茧似的人。
“你不是见着你哥了吗,没向他打听爹娘的情况?哎,甭哭了,你要真想见你爹娘,回来为夫陪着你去钟家登堂拜见岳父岳母,你看成不?”
“我想见的不是这个爹妈……你……你不懂,我不跟你解释了……”
汤兆隆确实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也确实没怎么渴望听懂。他只当西惜已经原谅他了,蹬掉了鞋,扯开被子就要往里钻。
西惜把被子搂紧,不让他钻进来:“我不跟你一床睡,受不了你身上那味儿。”
“哎,你怎么又来了……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明儿还得进宫呢。”
“成,那我去别屋睡。”西惜从被子里爬出来,趿拉上鞋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