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争来斗去的。”
汤兆隆表面说着:“皇上误会了,臣弟和灿之兄并无过节。”
接着转向钟祖烨说:“兆隆幼时顽皮,如有得罪,还请灿之兄海涵。”
然而他却在心里冷哼一声,想:皇兄把那sao包孔雀的妹妹嫁于我,难道不是为了往我身边埋个眼线?
钟祖烨也有些尴尬地接话道:“王爷这说的哪儿的话,是灿之幼时不懂事,请王爷海涵才对。”
西惜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两个虚伪的男人在这里假惺惺地称兄道弟,心想奥斯卡怎么不给他俩补个小金人儿?
这时,皇帝像突然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西惜一样,笑着对钟祖烨说:“怎地,你兄妹这么久没见了,不说说话儿?”
西惜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钟祖烨,和他之间压根就没啥兄妹感情,硬要她装作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也还真难为她了。更何况这钟祖烨还是个帅哥,在帅哥面前她向来是很腼腆的。
皇帝又发话了:“灿之啊,你带着你妹妹去后花园儿逛逛吧,我和老四再聊会儿。”
“是。”
钟祖烨走到西惜身边,低声对她说:“跟我来吧。”
一股花香味扑面而来,西惜看了眼他腰间挂着的香囊,心里有些明白汤兆隆为啥叫她哥“sao孔雀”了。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钟祖烨身后,不由得观察起她兄长走路的姿态来。他走起路来腰板儿挺得笔直,一步步都走得有板有眼,像在戏班里练过一样,不徐不疾,稳稳当当,摇曳生姿,却又不显得扭捏,每一步都透着些俊逸不凡的气度来。
她想到汤兆隆的步伐就不是这样。汤兆隆总是健步如飞,跟阵风似的,走起来会将西惜远远地甩在后头,浑身都透着一股Jing神劲儿。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御花园。钟祖烨不说话,只顾着向前走着。西惜和他不熟,也不敢说话。就这样沉默了许久,钟祖烨突然开口道:“许久未见,你变化挺大嘛。”
西惜一愣,心想那可不,我又不是真的钟祖槐,老娘是穿越过来的。
“近些日子过得怎样?景王待你可好?”
“景王自是十分疼宠于我的。”
“听说那会儿双全去见你,被你赶了回来?”
西惜梗着脑袋思考了半天双全又是哪位,终于想起了就是汤兆隆出征的时候,趁她洗澡在外边儿鬼鬼祟祟的那个太监。她想到那太监正是钟祖烨的亲信,不免觉得尴尬起来。但细细一想,她尴尬个甚,他们夫妇从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这钟祖烨,整天干些见不得人偷鸡摸狗的勾当……
西惜冷笑一声,道:“是又怎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派刺客去刺杀我夫君,又是何居心哪?”
“呵,还真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都会跟你夫君站到一边儿来对付你哥啦?”
“那是自然,我既已嫁作汤兆隆之妇,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和你们钟家已没什么瓜葛了。”
这话一出,钟祖烨便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自小听话乖巧的妹子如今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心说不知那汤兆隆给他妹子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脸青转白,白转红,一时间五彩缤纷,好不Jing彩。
西惜瞅着那张跟调色盘似的俊脸,嗤笑了出声,说了句:“我不想溜达了,我要回去找我夫君。”便甩下钟祖烨,自个儿离开了。
☆、重逢了
阮诗萍待在家里的这段时间,都快无聊得发霉了。
他爹在朝廷当官,清廉刚正得不得了。别的官儿总爱这儿贪点银子,那儿挖点儿珠宝,而阮大人这么一干干瘦瘦的小老头,板儿直地往椅子上一坐,惊堂木一拍,老百姓有冤的抱冤,有怨的讲怨,阮大人都能给判得公公正正,让众人心服口服了。
为官清廉自然是好事,可作为一个父亲,他总是摆着一张扑克臭脸,满嘴仁义道德,lun理纲常,子女们丝毫的逾矩都能让他吹胡子瞪眼半天,动不动就家法伺候,就很不讨喜了。阮诗萍自然是极怕父亲的,她也不怎么亲近母亲。母亲身为孟太后的胞妹,却没半点儿孟太后的雍容大度,慈爱温柔,而是个泼辣小气,见识短浅的妇人。唯一的乐趣就是和那群当官的太太们坐一桌搓麻将。
她从小只和两个表哥亲近。可如今,他一个表哥去外地当了藩王,另一个当了皇帝。
这天,她在自家后院儿荡秋千,嫌丫鬟给她推的劲儿不够大,荡得不高。正在狠狠数落丫鬟,一个下人一颠一颠跑过来说:“小姐,府上来了位公子,说是找您的。”
“什么公子?长啥样?”
“那公子好像姓李,长得很是俊俏。”
阮诗萍一听这个,直接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急巴巴地催着下人带她去见那公子。结果刚一看到那人的背影,阮诗萍就怂了。她摸了摸脸,又摸了摸头,想着是不是得先换身行头。
然而没等她将想法付诸实践,那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