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斥责他,只能陪笑,按大少爷的安排了一个闲职给他。
钟景冷笑,早就预料到了该是如此,他从来没对钟维宁抱半点希望。毕竟钟维宁一直拿他当外人看待,处处防着他。
经理还给钟景安排了一个办公室。钟景在办公室待得百无聊赖,开始刷起游戏来。
钟维宁透过监控看见钟景这幅懒散的样子放下心来,他想,烂泥就是扶不上墙。
钟景知道钟维宁肯定会监视他,不过他也不觊觎这家公司的什么,白送给他都不要。
一到下班的点,全公司的人留下人加班,钟景溜得比谁都快。
经理额头不停地擦汗跟钟维宁交代,不过他却没有生气,还笑眯眯地对他说幸苦了。
钟景在办公室坐了下一天,屁股疼得不行,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拔剑四顾心茫然。
周末的时候,钟景抽空去医院看了母亲一趟。他买了一束沾着露水的百合花去探望她。
那个时候母亲还叫睡觉。护士笑着跟他说:“阿姨这几天的状态好了很多,还经常念起你呢。”
钟景露出一个淡笑,他低眼看着母亲,睡梦中的她没有烦恼。没有她被抛弃的痛楚,没有经历病痛的折磨,她睡得很安稳。
钟景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坐在病床前陪她醒来。
整整一个下午,钟景都一直陪着她。醒来后的母亲一会儿认得他,一会儿不认识他,但是没有失常地咬人。
钟景带她去了院子里散步,还念了故事给她听。
初晚打电话的时候,钟景正在一旁耐心地听母亲唠叨。
“你在干嘛呀?”初晚问他。
钟景此刻听着她温软的声音有些想她,笑道:“在陪我母亲,有时候带你来见她。”
又一年过去。
日历被一页页撕下来,新生的绿叶复为为苦叶,夏的蝉也成了书本上的标本。
新的一年很快到来。
是谁说,如果谁没有在夏天里干点什么事,那么这一整年,他都一事无成。
钟景仔细想了想,这个夏天他办对的一件事就是幡然醒悟好好复习,考上了城大,遇见了初晚。
初晚给谢眺越的补课提前了三天结束。谢眺越玩转着手中的笔,欠揍地笑道:“初初老师,跟我哥到哪个地步了?”
初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谢眺越继续猜道:“一垒半?”
“两垒?”
“三垒????!!”
初晚给了他一个暴栗:“小孩子瞎想什么呢?”
不知怎么的,初晚又想起了许芽那张脸,虽然长相媚了点,但眼睛是干净的。
“那个女孩子,你别对她那么凶了,女生就是用来珍惜的。”初晚说道。
一提起许芽,谢眺越心情就坏得不行。他沉下脸说道:“她就是欠,Cao。”
眼看新年就要来临,初晚陪着母亲采购年货。寒假的这段时间,她一直背着母亲没再吃药,也偷偷地没去看心理医生。
不知道母亲发现后,会不会逼她去看病。
不过自从初晚上大学以后,她发现母亲对她亲近了许多。
大概是子远游,母牵挂吧。采购完年货后,母亲又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
钟景对过年一向没什么概念,只不过一家人凑在一起虚伪地吃顿饭而已。
年三十,下午六点的时候,钟家的年夜饭一向来得早,又Cao办得热闹。钟维宁率先举起酒杯:“爸,我祝你健康长寿,万事顺心。”
上了年纪的人一向喜欢听这些吉利讨喜的话,钟维宁最会做的就是拍马屁,把老爷子哄得不知道多开心。
钟父把期待的眼神看向钟景,可惜后者装作没看到,自顾自地吃菜。
他在这个家的存在感一向较低。
话到三旬,饭还没吃上两口,钟景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毫不在意地接起电话,过一会儿脸色就变凝重了。
“我出去一会儿,有点事。”钟景唰地一下起身。
钟父眉毛拧在一起,不悦道:“这还过年吃着饭,去哪里?”
钟景犹豫了一会儿:“我妈摔了一跤,我过去看看。”
钟父凝神,命令道:“医院里没有护士吗?什么事也得吃了饭再走,饭都没吃完你往外走,成何体统!”
钟景最恨他这幅冷血无情,还自以为是的架子。钟景盯着他,缓缓地笑了:“当年我妈真是瞎了眼会爱上你。”
“嘭”地一声,钟景身后传来碗筷碎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家人惊呼:“爸,你消消气。”
钟父在他背后吼道:“你这个孽子,有本事滚了就别回来。”
钟景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还是不留情地往前走。
好死不死,钟景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堵车。等他赶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四十分钟。
钟景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