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没让下人靠近,叫人去马车内拎来一条细毯,把温容从地上裹着抱进车内。
他收到桂枝派人传来的消息时,尚在酒阁中和一群人吃喝打闹。秦宽之前是给温容去过邀函,也知道温廷管得严谨,这小少爷未必能溜得出来,后来见着桂枝派出来带话的小厮,才知道温容这晚乔装打扮、溜出府去,眼见着过了快两个时辰都没回来,桂枝担心,怕温容又贪玩了,他不好和温廷交代,遂来催促,不想秦宽也没见到人。
秦宽这才觉得坏了,当时便挥别一群甚么狐朋狗友,叫自己那在楼下等候的贴身小厮去拉了车马过来,于京都附近的街上来回找寻,总算没有白找。
温容整个人被裹在毯子里,看着已经叫人做得几近晕了,昏昏欲睡的,一张Jing致的小脸先时涨红得吓人,及至快到秦宽府中才慢慢褪去了些,仍是一副白里透红的艳态——
他那眼角chao红欲滴,跟那些拿脂粉画在眼角上的戏子似的,娇滴滴,嗲恰恰,一群公子哥儿把戏班子叫到流云水榭里边儿去耍,到了末端还要留下几个极其漂亮的,叫人把妆卸到一半,留个嘴唇儿和眼角,身上绞着戏服,那感觉,自己就他娘的是在上杨贵妃!
温容不消说眼睛,嘴唇也是红润多汁,无妆胜有妆,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哼yin,眼睫尾端的几根鸟儿尾羽般那么斜长漂亮,看得秦宽心里痒痒,再想起他找到这小少爷时对方那惨淋淋、可怜兮兮的样子,腿间那rou花都给捣得软烂chao红,更加心猿意马,听见温容对他含含混混地说:“水。”
他没辙了,握着温容那被包裹起来的肩膀,一手凑过去捏了一杯小僮刚刚给他倒好的茶,一点点儿用手擒着喂到对方嘴里。
秦宽也懒得再回阁中吃酒,分别派了两个跟他出门来的小厮下去,一个去给他那群狐朋狗友带话,叫他们第二天再聚,一个跑去了荣恩伯府——
只因温容到后面被他抱进府中时又醒了,拽着秦宽的袖子,颐气指使般地、又十分可怜地说:“秦二,不许你告诉我哥!”
荣恩伯府那边是回不去了,回去了,又该怎么交代呢?只好让秦宽帮他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他自己就是跑出来了,但也不必叫温廷担心,知道他有处可去——
至于等他回去又要怎样挨罚,温容可不想从这时就开始提心吊胆。
秦宽叫下人去收拾屋子,由几个婢女带着温容去梳洗沐浴,自己在卧房里等着,半晌又让那几个婢女红着脸叫去,说她们搬不动温小公子,自然也不敢随便叫个下人就将温容抱回去,只好让少爷代劳。秦宽先前叫人给他更衣,身上穿着轻便,连平日里的玉佩也不戴了,懒洋洋地道:“都弄干净了么?”
几个婢女如何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下更加面红得厉害,互相看了几眼,才纷纷小家雀儿似的说:“清干净了——”
给温容拿去的衣物都是秦宽自己的新衣裳,没怎么穿过,在他身上显得大了,一场沐浴之后,那头发尚且还是发着shi的,胸前衣襟空空荡荡、松松散散,抱在怀中,果然像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漂亮妖物。
秦宽对于温容,向来是当个漂亮“妹妹”来养的,但乍见到这“妹妹”真有个女人的身子,心中且还诧异,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温容却没什么独到反应,在被秦宽抱回去的路上伸手抓他的头发丝儿玩,过了一会儿又说:“那是什么声音?”
秦宽想也不想便道:“哄孩子呢。我爹那个最小的姨娘上月才生一个,可惜你近日都没得空,否则那小瘦猴儿刚生出来的时候,就也能见到了——那么小一个,皮包骨头,浑身是血,皮肤也皱巴巴的生下来就没有消停,成天大晚上的哭,我同我爹说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到外边儿去住!”
言下之意,这也怪不得秦宽天天在外边儿胡乱瞎玩!温容听得口中咯吱咯吱地笑,说:“你爹也肯放你出去?你就是做梦。”
秦宽他爹是当朝丞相,家中什么姨娘一堆,就连他妈也是个侧室——要不怎么说他叫秦二?
他丞相爹说了,秦宽平日爱玩玩,爱做什么做什么,唯独一点就是不准离家去住,因他管教有方,教训秦宽如同带着一只风筝,不管对方心多高、多野,飞得多远,但凡有一根绳子在当中牵着,就总能把这纨绔儿子给拉扯回来。
再者说了,秦宽也算不得不学无术,顶多贪玩了些,和温容还是很有不同,日后大多要登上仕途,给他爹打下手,也正因如此,他老子才如此舍得放秦宽出去放荡,这两年尽管玩得高兴,日后收了心,绝对再无这般痛快时刻。
说话间,秦宽已经将温容抱着跨过门槛,一路往床榻上放,在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先前伺候温容沐浴的婢女,又在旁边晾好羹汤,秦宽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自个儿捧着那小碗和勺儿舀了一口,吹了吹,递到温容嘴边,这才回答他先前的话说:“比不得你大哥,看他那守着你的样儿,还以为他自己要娶你呢!——娇气鬼,张嘴。”
那调羹的边儿都抵到温容唇缝间了,眼见着上边盛着的ye体都要倾落下去,温容眼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