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励晟微笑了一下,对着张霁隆点了点头,又伸出了手与张霁隆握了握。我这边也连忙站起身来,本就跟着张霁隆一起鞠了一躬,等蔡励晟和张霁隆握过手后,我见蔡励晟又把目光转向了我,我便赶紧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张霁隆却把两手一摊,十分无辜地看着我。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直接把我弄得呛了一口姜茶,同时姜茶里有两粒姜碎末还噎到了嗓子眼里,搞得我不得不侧过身子弯下腰,连咳嗽带喘又打喷嚏地,才把一粒姜碎末咽了下去,又把另一粒带着些灰蒙蒙的痰秽喀了出来。一转头,坐在蔡梦君左手边的陶蓁依旧是不明就里,蔡励晟也跟着一头雾水,可他的表情却要比他的妻子严肃多了,而且以往在电视上省行政议会直播当中被红党和地方党团激怒时候、他近乎招牌式的眉头微皱、眼睛睁大、面部肌肉从颧骨以下到下颌处绷直、嘴唇微张且下嘴唇略微突出于上嘴唇的特写,此刻就正在我的面前上演。
从蔡梦君刚刚大呼小叫地闯进门后瞬间叫出了我的名字开始,陶蓁就用这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我,她迷惑且好奇地来回在自己的女儿和我的脸上投射着自己的目光,然后等到蔡梦君变得安静了,没有任何地抵触又颊带笑靥地主动坐到了我的对面之后,她也欣慰地笑了笑,但接着却一直在紧盯着我,保持着困惑和诧异,而这当中,我至少有五次与她四目相对,而且这样一看,我才总算看出来陶蓁的五官和蔡梦君的五官,果然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母女之间也至少也有四分的不同。只见她双眼对我充满了一丝别样的光芒的同时,却似乎有夹带了一层躲闪,与她女儿一样白皙的脸颊上,隐约笼上了一层绯红。我有些不敢看蔡梦君,却又不知为何,总忍不住地用目光惦记着斜前方的陶蓁。
我心说我好像之前跟蔡梦君在那段短暂的相处当中,也没干啥过分的事情,甚至是蔡梦君那次喝多了想跟我干点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都让自己全然冷静下来克制住了。而我在抬起头看着蔡梦君,这姐姐也真是的,忽然红着脸绷着嘴唇、鼓囊着如桃般两腮瞪着我,倒真像是跟我有仇一样;可又在我尴尬且紧张地
蔡励晟见了我,也笑了笑,然后走到蔡梦君的右手边坐下,面对着我指了指,接着对张霁隆问道:“那咱们这位秋岩警官,之前跟梦梦又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我这一时间当真是一脑门子官司,心乱如麻不说,阴囊、大腿内侧和脚心处的冷汗都出了三股了,而在我的嘴上,像是仍旧有姜碎末卡着似的,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却又转头注视着我道:“呀!这怎么……瞧这意思,这俩孩子,先前见过?”
蔡梦君看着我思考了片刻,然后转头对蔡励晟指着我,接着一开口,却给我吓了一跳:“爸爸!你还说呢!就是这个家伙,他欺负过我!这个家伙可坏了!他都欺负过我,我还要把他这个坏蛋介绍给你和老妈干嘛呀!”
而这一切,不知是否为我的错觉,却似乎有真真切切地,都被坐在我身旁的张霁隆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他有些困惑地用着余光瞟了瞟我,全身上下的小动作一时间也谨慎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做贼心虚还是他真的发觉了什么,但他嘴上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语气对陶蓁说道:“嗨,这个……您不是和韬勤兄一直追问我,梦君小姐先前去到底是不是跑到我公司去实习了么?”随即,张霁隆又看向蔡梦君,“现在可以说了吧,大小姐?给你跟你爸妈面前保守秘密,可真是给我为难坏了!”蔡梦君也不说话,只是瞥了张霁隆一眼后继续看着我,张霁隆便又说道,“梦君小姐之前确实是跑到我们隆达去实习了,一直瞒着您和韬勤先生,抱歉了!”正说话的档口,蔡励晟也缓缓走进了宴席厅,张霁隆一见,先用自己的膝盖撞了一下我的大腿,随后自己就着话把儿连忙起身,对着蔡励晟鞠了一躬,“对不住了,韬勤先生。不过您放心,梦君小姐是个女菁英,虎父无犬女,聪明能干,而且在咱们隆达也应该没受多大的委屈。”
“是这么回事么,梦梦?”不能张霁隆彻底把话说完,蔡励晟就转过头去对着蔡梦君问道,“你之前就都已经认识小何警官这么不错的男孩子,你怎么回家也不跟我和你妈妈说一声呢?”
“哦,那时候秋岩应该是在查案子吧?对吧秋岩?”张霁隆像模像样地对我问了一句,左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轻拍了两下后又转过身,来回看了看隔着蔡梦君的陶蓁和蔡励晟,“总之那时候我和秋岩才刚认识,我挺欣赏他的,所以总叫他来我的办公室那儿坐坐,而他为了办案子、熟悉熟悉咱们F市乃至周围几个县市乡村的情况,也会总去找我。就这么着,有一天他俩在我办公室里遇见了……”
张霁隆也似乎并没摸清明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仍旧自然而然、不卑不亢地看了一眼蔡梦君,又看着我说道:“欸哟!秋岩啊,你还对人家姑娘干过什么小坏事吗?可真有你的!你还不赶紧跟人家韬勤先生赔礼道歉?”
而在一旁蔡梦君的妈妈陶蓁,则完全在状况之外,她先看了一眼张霁隆,又看了看蔡梦君,开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