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去找徐老狐狸捡骂、找沈倭瓜邀功请赏去,这你也跟着去啊?”
“那算了……”小C看了看我,转过身,对着墙,用一种以为我听不到的音量悄声念叨着,“哼,怎么什么人都要抢着摸你的肉棒啊!昨晚还不给我摸……嘁,还跟香饽饽似的呢?谁稀罕!”
听到小C的这些话,我其实心里觉得挺不舒服又有点怪怪的,尤其是自从她知道我和夏雪平分手,我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变得比以前更加腻乎了,而且腻乎得有点让我喘不过气,就好像《红楼梦》中后期时、有点让书中角色和读者都喘不过气的花袭人一样——不过我觉得也亏小C不是袭人,要不然以她那一身肌肉腱子,什么晴雯、宝钗、黛玉的,怕是早被她给吓傻了。
而我只能假装没察觉,并快步走向局长跟副局长办公室去。我此刻的主要烦心事儿,还在上峰这帮老家伙身上。
世上事阴阳交替,福祸相依。有人将要面对法律的制裁,有人将会被还回自由的权利。
而这一刻,沈量才和徐远又都像商量好了、且实现找人掐指算过命一样,又都在局里等着。不同的是这一次,却是徐远少见地跑到了沈量才的办公室去了。徐远这次
闷得像被跟酒浆一起困在葫芦里的酒蛾子,反倒是沈量才,面对自己一直以来一口一个“远哥”的徐远,却少见地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趾高气昂翘着二郎腿。
“怎么,来汇报工作的吧,小何?是不是你那个案子,现在又有最新进展了啊?快说来听听!”还没等我来开口、并把刚才胡佳期在监听控制室里做的笔录递上去,沈量才却先如此说道。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瞟了一眼徐远,表情很是得意。看样子,羁押室周围和监控室里,也没少被沈量才和徐远插上桩子。
而徐远那边,他的脸上也确实没了昨天那副一切都逃不开他神机妙算的任性用事,整个人只是阴着脸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并且,随着我对田复兴的招供和万美杉的供认的汇报,加上我们自己的发现、天翔路关于那些只猫尸体的发现、以及鉴定课到现在还在加班加点忙着进行物证勘测的目前结果的讲述,徐远的脸色也越来越阴。其实我能理解他的这种心情,毕竟此时对于我而言,要把万美杉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案、把她转送到监狱去候审,我的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好受的,不过此时此刻,我对于徐远却没有一点共情,尤其是他昨天晚上在听完制服大队那两个前辈趁着我吃饭时偷偷打电话的汇报之后,也不跟我和胡佳期知会一声,便自己先举办了媒体案件说明会,这件事让我很是介怀:他支持蓝党反对红党这我没什么意见,可他在连告诉一声都不的情况下擅自把一件还没确定结论的案子按照结案处理、且又迅速把其捅给媒体,事后对我连解释一句都没有,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纵然他是市局的头把交椅上司,难不成就可以随意拆下属的台?更何况之前他口口声声说把夏雪平当妹妹,让我把他当舅舅,哦,他这个舅舅原来就是这么当的?
——当然,我自己那个亲舅舅,从目前看,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货就是了。
果然,在听完了我的汇报之后,徐远头也没抬,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这个案子就没有什么别的突破口和进展了么?”
“没了。万美杉家发现的那盏烛台上,用电子显微仪能验证了确有兰信飞和上官果果两个人的血迹残留物,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对于其他的物证,鉴定课还在加班研究,但是目前来看能够带来反转的东西并不多,实际上更有用的物证都不多了。至于顾绍仪的尸体,顾家人到现在也都不同意进行解剖尸检,您二位昨天差不多就这个时候都不在局里,从G市新调来的安保局稽查处处长欧阳雅霓为了平息门口顾家人造成的骚动,先把顾绍仪的尸体带到安保局去了,但是根据目前对于顾绍仪尸体的观察、目前能抽取的体液化验结果,外加上顾绍仪以往的病志来看,她应该是自己心脏病发猝死没错。”我带着气,对徐远说道,“请问局长,您还想要什么别的突破口和进展呢?”
听我这么说,徐远似乎有些傻眼,他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皱着眉,用着一种表达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就仿佛是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就仿佛我在误解他、我有责任有义务去无条件地支持他一样。
“我的意思是,你们重案一组,你、胡佳期,我看还有郑睿安和姚国雄,你们几个人到现在去查的东西,就一点逻辑瑕疵都没有么?我觉得你们应该再好好审视一下你们现在的所有调查以及论证整个案子当中只有万美杉和田复兴是有犯罪事实的过程的……”
“徐局长,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憋着气压着火,看着徐远道,“我不知道昨天隋师兄、齐师姐两位,趁着我们晚上收工吃饭的时候,给您打的电话里都说了我什么,说了我们几个什么,但我实在不知道咱们的工作步骤也好、逻辑漏洞也好,还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有问题,我想请示您的时候,您不是都不在局里吗?”
徐远好像自知理亏一般,闭着眼睛低下头揉了揉睛明穴,然后又抬起头,继续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