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不睡一个被窝里都不一定呢!”
说这无意、听者有心,这一番话说得我和胡佳期都有点分了神。不过好在我还能忍着点儿,胡佳期仿佛被“搞破鞋”那三个字给扎着了,低着头,脸上煞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我看看胡佳期,又对那两个保安问道:“那您二位见没见过他们俩各自在外面,‘各玩各的’呢?”
“啧,这男的我就不说了,他在F市待的时间并没那么长,我也没见到,眼见才为实嘛!对吧?要知道他早先在高架桥上跟校花模特在车里干那个事情、差点出车祸的新闻,那可是全国都轰动的,他有多花,谁不清楚?狗改不了吃屎!但是现在在首都、或者全国其他地方有没有金屋藏娇,谁说得准呢?……可这女的我还真不知道,看起来这女的还算老实,挺文静一个女孩,给他上官家做儿媳妇,咱实话实说,有点可惜了。”
“拉鸡巴倒吧!还‘老实’、‘文静’?反正也是……你没回都是双数日子上班,单数日子你休息,你是没见到……但这事儿好像也就我看见了!”另外一个保安猥琐一笑,“我反正是出这件事之前,也没敢跟别人说哈,毕竟上官家族树大根深的,我一平头老百姓,也不敢说啥——这下反正这女主角已经死了,我就说了哈:这女的外头有人!而且不止一次领回到咱们酒店里过,每次那男的都是早上来,晚饭时候走——每次来都戴着一副口罩,不过从穿着和他开的车来看,那男的好像也是还挺有钱的。”
“我操嘞,还有这种事儿呢?真的假的?”旁边的那个保安惊讶道。
“儿白!骗你干啥啊,当着警察面儿呢!”那个保安大哥继续油腻猥琐地笑着,“嘿嘿,而且啊,每次那个男的来的时候,702那间儿里头,那个动静……哎呦喂,那个浪啊!就在客厅!有几次好像还贴着门做的!”
“我去!这好事儿就你一个知道?”
“废话,换你你敢去听么?哈哈,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发出来的声儿能那么好听!但她跟那个衙内在一起的时候……”结果他一回头,正看见胡佳期黑着脸盯着自己,那保安脑门上也突然冒下了冷汗,“那个……大妹子,别介意啊……当着女的面儿是不是不该提这种事?”
我轻轻拍了拍胡佳期的后背,小声说了一句“姐,没事儿”——但我真心觉得,有时间胡佳期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然后我又对那个保安说道:“没事儿,您把话说完,您去听房了,听见顾绍仪跟那个外面的男人在一起欢爱的时候比较尽兴;那她跟上官果果在一起的时候呢?您偷听过么?”
“呃……呵呵,有听过。”
“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他俩在一起……大多数情况下,反正……小伙,你是男生你懂的,也能让觉得挺激动的;不过好几次,好像那个女孩过后……都在哭……但那个衙内就在里面呼呼大睡……”
——“那照这么说,这个顾绍仪和上官果果之间,好像并没有那么恩爱啊。”听完我们关于这部分汇总之后,坐在一旁的杨沅沅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就是上官果果到底知不知道,顾绍仪在外面有没有女人。”胡佳期沉吟片刻,对杨沅沅和其他人说道。
“但也没辙啊,他们不是也说了么,长岛酒店的安保监控系统,是把监控录像一周一覆盖,所以根本没办法知道那个顾绍仪的情人是谁。而且,咱们现在根据鉴定课得出的结论,顾绍仪属于猝死。她出没出轨,上官果果知不知道她出轨,这件事可能都是个无用的信息。”我总结道,“没办法,顾家人现在还不同意解剖尸检,咱们接下来还是把心思多花在兰信飞的死上面吧。”
关于顾绍仪这边,好些证据都非常模棱两可地表明上官果果似乎与其的死亡似乎有关;而设计感很强却又不得不让人信服的是,关于兰信飞那边,也有好些证据,很蹊跷地证明人可能就不是上官果果杀的。
首先下午我们在拿到钥匙之后,一进万美杉的家门,我一个、胡佳期一个、白浩远一个,再加上吴小曦一个,咱们几乎同时都发现了真正让兰信飞丧命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并且随后我们还在挪开客厅沙发之后就找到了凶器——在万美杉家的电视柜靠近落地窗台的那一侧,放着一只狮子形状的大理石烛台,狮子的嘴巴和爪子都冲着电视,这玩意一般都应该是成双成对儿的;
而右边的那一侧空空如也,仔细一
看,那里原本就应该摆着另一只的位置上,跟堆积的灰尘正好形成了一个圆形印痕。只是晚上经过送检后,鉴定课的加班鉴识官发现,烛台上面是干净的,除了灰尘和血迹以外,并没发现上面有任何人的指纹。
在现场,白浩远和胡佳期还配合着小C的现场推理,拿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演示了一下目前看起来兰信飞被杀的过程:
“……从天翔路这边给我提供的照片,还有目前师兄给我传来的结果看,兰信飞应该是被这东西底座正中天灵盖——天灵盖上面有严重的裂痕,而且眼底充血、脑干严重损伤。挺狠的,一下子就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