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喧嚣没有停止,只是此刻好像隔着一层幕墙般遥远。莫里斯纯金的虹膜被夜色映照的柔和了几分,伊登的杯里今夜还没盛过一滴酒,他却注视着莫里斯的眼睛,先有些醉了。
莫里斯偏过头面向着夜景,试图用观赏月色的方式控制住自己要摇晃尾巴的冲动,方才伊登还借着月光吻了吻他手指上的戒指,他想:那东西似乎有了自己的温度,也许是古怪的忽冷忽热,不然他不会被那个存在干扰的心不在焉,还会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触碰。
伊登有些心猿意马的将莫里斯垂落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他之前的冷静从容有最起码一半是习惯使然的样子货,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连求婚都能做出游刃有余的表态,这时候更不会露馅,伊登似乎寻常实则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一开口还是往常的欠打腔调:“少将,可不要把尾巴真的露出来了,说不定有人看着这边呢。”
莫里斯楞了一下,场上浪漫到生出点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他默默收回了先一步冒出来的耳朵,不打算继续和伊登做一对大晚上在露台吹冷风的傻子,整了整衣摆转身走了,伊登从善如流的拿回台檐上搁着的酒杯跟上了他。宾客们留意到主角回来,大多都往这里看了看,伊登一笑,大大方方的顶着人民群众的目光拉住了少将的手腕。
莫里斯被惊的僵硬了一下,脚步都顿了顿,面无表情的用眼神向伊登传达自己的抗拒,但伊登的眼神更加坚决,打定主意要把这恩爱秀到底,十指交握间还有意无意的让看着这边的人注意到那枚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戒指。
哦——客人们面色如常,内心却纷纷发出了起哄式感叹,并且真情实感的想到,他们今天还真是跟参加了个交际舞会没什么区别,这求婚,主角都跑到一边偷摸给搞完了还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角落里抱着自己崽的阿道夫,在随心所欲上,这亲兄弟还真是如出一辙,那他弟在这一出极简低配订婚后会不会也光速领证呢?
客人们的想法,莫里斯直到偌大的舞会大厅逐渐冷却下来也没察觉到。准确的说,他从回来后就一直在一种情不自禁的要微笑,又竭力控制住的奇妙状态中,还得分出心思应付伊登时不时的sao扰乃至性sao扰,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少将,来笑一笑,虽然你一脸冷漠的样子我觉得也很有感觉,但”伊登还没说完就被莫里斯气急败坏的塞了块蛋糕堵住了嘴:“你要么闭嘴,要么小声点说!”
伊登飞速的把蛋糕嚼了嚼吞了:“,你的声音好像更大啊。”说完这句,他想了想又眼睛一亮的提议道:“对了,少将,我前不久在星网上看过一个帖子,当你的梦中情人戴着手套作出噤声手势,你觉得黑手套和白手套哪个性感,里面诸位都讨论到手套的具体样式了,还有人提到了你呢,我觉得都不错,不如——”
莫里斯头皮发麻的又喂了他一勺布丁。
远处三三两两的家仆瞥到他们,不明所以的大感欣慰起来,多么温馨的新婚场面啊!果然再高冷的寒冰,坠入爱河后也会体贴入微,其中侍奉莫里斯已久的一位更是要和伊登的管家一起老泪纵横,想起前不久看到自己雌子光脑上的一篇名为《霸道少将俏城主》的小说,一句名言脱口而出:“少爷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不知不觉间,哈lun家的灯光渐渐随着夜色一同变暗,伊登帮着一起收拾了会厅堂,又体验了把Cao控未婚妻家的家居机器人的感觉,临别前他回头再看了眼少将,笑着道:“真的不挽留我?”
莫里斯一时间又有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伊登知道他脸薄,不甚在意的想说几句告别之语就离开,旁边的管家见状赶紧递来一个不小的盒子,伊登这才想起来自己准备的礼物,想到里面的内容,他一本正经的送到了莫里斯的手里:“收下吧,我挑了很久才选定的。”
说罢,伊登丝毫不嫌rou麻的凑上去亲了亲莫里斯的脸颊,少将则是一脸意外的看着他,都忘了把他推开,眼看着对方走向接他的人,莫里斯犹豫了下问道:“里面是什么?”
伊登回头神秘一笑:“Jing品毛线球。”
:生气了?
伊登托着腮看着光脑上孤零零的信息,这么久没回复,担心是有的,但他不怎么慌。虽然和猫科动物的相处不多,但对于莫里斯他还是了解的,八成是短时间内不想理他了。
如他所想,莫里斯的内心世界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哭笑不得,他真是不知道在订婚夜收到这样礼物的自己是该脸红还是脸黑,毕竟当初还是他在介绍时提过自己对毛线球有兴趣,以伊登的性格,他甚至有点麻木的觉得对方把这个插曲记到了现在,并且正儿八经的送了个毛线球是异常合理的一件事。
说起来,这个毛线球确实不愧Jing品之名莫里斯凝重的望向礼品盒,思维忽然猝不及防的走了条岔路。他认认真真的把这玩意放到床上拨了拨,然后抱到怀里蹭了蹭,不得不说,这个比他的那些收藏好上一些,圆滚滚、毛茸茸,以他完全可以称之为毛线球鉴赏大师的眼光来看,着实是Jing致用心,并且这个东西的全名恐怕是猫薄荷毛线球,莫里斯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