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巽没能捱住这阵对视,他向来从心所欲,并不太为情色欲望而羞耻,只是对方是雪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师兄弟,厮混容易,收场却有些为难,他多少还是斟酌了一会儿。
但仅僵持了这么数息,空气里发情的气味便越来越浓了,鹤巽自己也嗅到了一些,只是不如雪名受的影响来得强烈。他忽的有点儿疑惑,自己出生时便已是和元之体,这股近似玄泽发情的气味却是从哪儿来的。但眼下却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鹤巽按着对方的胸膛,似乎叹了口气,他轻声道,“别动。”
他俯下身去,在雪名的唇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算是安抚,又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去解对方的道袍。雪名愣了一愣,直到对方开始解他的亵裤,小纯阳便立刻不复方才的凶猛阵势,将头一偏,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弹出来的东西已经立正站好,Jing神奕奕的同鹤巽打招呼,显然是硬了好一会儿,鹤巽瞥了红着脸偏头不看自己的雪名,又若有所思的垂眼打量了对方两眼亢奋的roujing。他只是这么盯了两眼,便发现那物又变大了一些,发红的顶端还羞答答的吐了点ye体出来。
裸露是最强烈的性暗示,何况对方正为他而兴奋非常,这无疑加剧了攒动的情欲。鹤巽吞下嘴里的低yin,极力控制着发热的身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碰了碰对方的。五指张开,食指搭在性器顶端,轻轻一握,那roujing的滚烫热度,令鹤巽有种被灼伤的错觉,他听见雪名低低哼了一声。
想来是舒服的,因为那玩意儿又开始吐水了。
鹤巽说不清是无奈亦或者是别的情绪,他一手握着对方的roujing,轻轻动了两回,低声道,“快些。”
雪名还没明白他这话,才转过脸来,便见鹤巽垂下头去,他的嘴唇红而艳,张开时露出鲜红的口腔内壁,和一截儿若隐若现的小舌头。
他伸舌试探的舔了舔那淌水的头部,露出了一个似乎有点疑惑的小表情,十分可爱,又张口一点点儿吞了进去,雪名的喉结猛的滚了两下,比起本身的感官刺激,现下这幅画面对他的刺激显然更大,他腰间一麻,险些要丢脸的Jing关失守。
鹤巽正舔着他的东西。
雪名伸手扶住纯阳子的脸,粗喘了几口气才道,“你不用”
鹤巽还含着他的东西,十分艰难的唔了一声,听不出来说了些什么,他只得抬眼瞥了雪名一眼,示意对方乖一点。
也不知雪名将这一眼意会成了什么,鹤巽明显感觉到他嘴里的东西撑得有些发疼。
纯阳子努力了一番也不过吞了小半根,且被撑得十分难受,吐出来时那roujing上已是水光淋漓,鹤巽呛咳了两声,索性不再勉强,单手握住根部,低头亲了亲饱满的头部,舌尖不经意在冠状沟滑了一圈。
“嗯嗯?”嘴里的膻腥味刺激了本能,后xue的腔壁也不甘寂寞的蠕动起来,鹤巽才有点儿难耐的喘了两声,便是一愣,伸手将眼角的Jingye揩了,坐直了身子看向雪名。
后者面上虽仍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却已经双颊发红,一双眸子晶亮亮的盯着鹤巽,对方刚想说话,雪名便立刻道,“闭嘴。”
鹤巽倒是没有嘲笑他的意思,毕竟雪名是个雏儿,再者——对方还是个未开过荤的离乾,仅仅只是这一会儿吞吐,鹤巽便已感受到对方信引的诱惑。雪名的信引并不像他的名字一般温柔寡淡,它来势汹汹,尤其在动情之时,简直铺天盖地的要把他网住似的,这令鹤巽不太舒服。他眨了眨眼睛,挽着袖子将溅到脸颊的Jingye擦了干净,也不追究他这以下犯上的态度,只道,“好了。你歇会儿再走,我”
雪名没有给他多话的机会,他伸手一压对方的背脊,将鹤巽半个身子抱在怀里,两人就地一滚,便换了个攻守阵地。
他垂眸看被压在自己身下的纯阳子,对方的道冠已在方才的纠缠中散落,只余一卷浅碧色的发带松松垮垮的拢着一头长发。雪名隐隐觉得,鹤巽此人兴许就是应道而生的,他不仅聪慧灵秀,更生了一副端严清正的皮囊,简直看上去就像个合该修道成仙的。眉眼的一撇一捺都像刻好了,是取墨而勾画,采云来妆成,加之一双带着疏冷之色的眸子,总有股不似人间飘然之感,唯有眉间一点似血朱砂,将他从云端天上拉进了十万红尘中。
“鹤巽。”傅雪名低声叫他,鹤巽也习惯了这人直呼名讳的做派,只从鼻腔里飘出一个软软的嗯。他声音本就软而低,此时带着情欲的低哑,便是最好的春情,将雪名的耳朵听得一麻。,
傅雪名忍不住低头去咬他的嘴唇。
两人都没什么旁的机巧,傅雪名更是头一回,唇舌交缠的shi吻毫无章法,好在此事最是能无师自通,他摸索得极快,手掌下鹤巽的腰轻轻颤了颤,便会意的以舌尖去舔弄方才不经意擦过的敏感上颚。
“嗯唔”鹤巽的眼睛半闭着,几乎是纵容对方的侵略行径,雪名离开他的唇,又对他的朱砂起了兴趣,他问道,“谁给你点的朱砂?”
鹤巽已把控不太得住翻涌的情chao,闻言模模糊糊的哼唧了两声,双腿蹭着雪名的腰,哑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