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圣主竟然心有所感的滴下了几滴眼泪。
进贤看了便说:「圣主大人,您为甚么哭了?」圣主微笑的回答说:「傻孩子,我没有哭,是太开心了。」
圣主又轻轻摸了进贤的头说:「好啦,不说这些,今天是你要接这个什么执司灵使的执印大典,圣主我…嗯…对了,你以后见我就叫我何姨好了。」进贤重覆喃喃说:「何姨?」圣主说:「对啦,何姨,今天何姨就陪你参加执印大典,有任何事情,何姨帮你做主。」
这个转变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柳江新都傻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见圣主亲切牵着进贤的手走了过来说:「执春秋大人,怎么啦?怎么还待在这里,我们是不是该进到举行执印大典的大厅呢?」
柳江新还在想这这些奇异的转变,圣主这么一问,才暂时回过神说:「啊,是呀,是呀,要进去议事大殿,喔,不,不,是请圣主先到议事大殿稍后,咱们还得为吕大人举行一个『始灵仪式』,暂时要先到灵脉清台,再回到议事大殿举行执印大典。」圣主停顿了一下,便看着柳江新说:「灵脉清台?那也可以,我们走吧。」说完又牵着进贤往前走。
柳江新听了可急了,赶忙跑到圣主面前拦着说:「喔,不,不,不是这样的,这『始灵仪式』是咱们圣心策司灵堂通玉的闭门仪式,外人是不可以参与的,还是先请圣主大人议事大殿稍后。」没想到圣主大人根本不理睬,边走还边说:「那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若不是进贤的关係,你请我看,我还没兴趣呢。」柳江新阻拦不成,无奈的看着圣主和进贤手牵手穿过人群,围观人群还真的很配合,连滚带爬马上自动腾出一条路来。
辛可亭急忙走到柳江新身旁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圣主突然变成像是进贤他娘亲一样的亲切。」柳江新摇摇头说:「咱也被搞糊涂了,圣主情绪转变比翻书还快,待会儿只好见机行事,你快去引路,咱先去准备一下,等咱到了,立即就举行『始灵仪式』。」
辛可亭回答说:「好,咱知道了,但是如果圣主硬要参加怎么办?」柳江新苦笑着说:「这圣主看来娇蛮任性,就由得她吧,反正以她的身份,也无须避讳了。」
辛可亭急忙允诺一声,便快跑追走了两步,但像是想到了甚么事,突然停下脚步又走了回来低声的说:「执春秋大人,这侯景义的事…」
「侯景义!唉!容咱再想想,这毕竟跟了咱们这么多年…」
「不能心软呀!这可是牵扯到皇上跟太后之争,他若是跟了咱们,可是后患无穷呀!」辛可亭有点心急的说。
「容咱再想想,容咱再想想吧,你还是先跟过去吧!」
辛可亭见柳江新有点犹豫,也觉得无奈,但此时此地不是争辩这件事情的时候,只好摇摇头转身去找圣主跟进贤。
这围观的人群见到刚刚圣主与进贤的互动,真是惊呼连连,见人一离去,马上嘰嘰喳喳的讨论了起来,但最多人讨论的事情,是这个谁都拿她没办法的圣主,一碰到执司灵使,居然就安份了下来,也让大家伙儿对于这位新就任的执司灵使,又多了一个感觉不可思议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