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缓缓道:【如今你我融为一体,我当然要为你着想了。】红蓼:“呵呵。”【你别不信,我跟你说,云步虚在我身上下了法咒,扼制了我大部分灵压与恶念,否则你现在早维持不住自己的思想了】“……”【也就是说,你在干什么,塔内是什么情况,他都看得见】【他现在的表情可不是太好看呢。】红蓼缄默片刻,快速离开水如镜半揽的怀抱,在他看来时眼神飘忽地与体内血脉道:“试试你的力量到底如何。”血脉没吭声,红蓼周身漫延起强大而刺目的红光,骇得妖魔们猛然停住,哪怕表情多么痴狂向往,也不敢再靠近。很强,是之前从未感受过的强,红蓼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力量充沛,无怪乎人人都想要这血脉,确实非同凡响。红蓼长发飞舞,眯眼看着敌人,音色和缓地对体内血脉道:“他能看见,那能听见吗?”血脉还是不说话。“看来是听不见。”红蓼客客气气,“那你能替我传个话吗?你就跟他说,乖宝别乱吃飞醋,我最爱他了。”地之主:【……对着那个冷血无情的怪物,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红蓼:“你不如好好看看你自己,你怎么好意思叫我的宝怪物?”地之主的血脉不太想给红蓼干活了。祂觉得受到了侮辱。但没办法, 他此刻不是全部的血脉,原本就被分了三份,云步虚送祂进来之前还特意压制了祂一部分力量和邪气, 祂进入红蓼灵府中后,还得依靠她来维持自身养分, 不得不与她合作。再者,也不急在一时,祂坚信尝试过真正强大的力量之后, 没有人会不上瘾。出了这座浮心塔, 红蓼必然会舍不得将自己送回去,祂只要加以说服,她必然会不自量力地让云步虚解除压制,获得这一脉全部的力量。到那个时候, 他就可以用地之主的邪魔之气cao控红蓼了。所有得到过地之主血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最初是什么身份,在得到之后都会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也不是一下子就变的,变化在细枝末节里,不那么引人注意,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原来的自己是何种模样了。与其说是他们吸收了血脉, 倒不如说是血脉纳入了他们。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可以压制血脉Jing神的, 就是原女主羽落的母亲, 上一任的魔尊幽玉。红蓼不记得幽玉那么强是怎么被束云壑战胜的了, 左不过是后者用了什么Yin损的招术, 她只知道结果, 这已经足够令她警惕血脉, 尽量不为其控制了。要利用好,还不被吸引和控制,这个度不好掌控。红蓼算云步虚半个徒弟,哪怕有些摆烂,但名师出高徒,她又聪明得不行,很快就融会贯通了。掌握这股力量的第一时间,红蓼朝前走了几步,护体红光暴涨,吓得那些妖魔如海chao般后退。她抬起手,两手灵力汇聚,妖魔们恐惧地睁大眼睛,瞬间藏了起来。浮心塔是他们熟悉的地方,他们知道知道躲在哪里最安全。只是意料之中的灵袭并没来到,妖魔们奇怪地往外一探头,只见那浩荡的灵力在明明灭灭的空中缓缓凝结成几个字——宝,生气了吗?“……”“……”地之主:【你最好赶紧把我弄出去,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红蓼当祂不存在,又让祂看着写了一句。“亲亲我的宝,你送的血脉我收到啦,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写字,十二个时辰守候哦。”句末,她还画了一颗心。地之主:【我受不了了,云步虚这老贼能放心将我交于你果然是早有准备,你这满脑子情情爱爱,怕是拿了我的力量也打不倒这些妖魔,你——】祂话还没结束,那些灵力所化的字突然朝四周打过去,方才好奇探头的妖魔无一例外,全被击中。“都躲起来了,一个个找过去多麻烦,当然是先吸引出来再一起解决,你不会真觉得我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吧?”红蓼拍拍脑门:“满脑子情爱的难道不是你吗?听说比起天之主,你当年可是非常不挑,来者不拒,可怕得很呢。”地之主:【。】“当然,我也的确惦记我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收到我爱的讯号了没?”鉴于云步虚能看见,还气性大,特别爱吃飞醋,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看到他和别的女子那么亲近,哪怕是迫不得已,她恐怕也高兴不起来。红蓼非常能共情他,未免之前的话不够,她还在妖魔的哀嚎声中张开双臂,朝着塔门的地方比了个心。“爱你哦!”浮心塔外,云步虚缓缓睁开眼,想到在塔内看到的一切,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一直紧绷的肩颈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他好像还是不太高兴,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丝毫悦色,足可见红蓼这哄老公的任务任重道远。她吸收了血脉,有了力量,暂时不会有危险。云步虚回头看,见冥鬼chao还未彻底退去,挡在众弟子前面的不止是沐雪沉和长老们,还有……那是羽落。她在和沐雪沉并肩作战。云步虚微微挑眉,离这么远都不妨碍他看到她抽空散发魅力的样子。沐雪沉这个徒弟可圈可点之处甚多。但于男女之事上的优柔寡断,不清不楚,几乎抹灭了他所有的优点。他好像完全不出羽落的刻意,目光怔怔,颇为震撼。……无用。那女子有几分真几分假,难道不是一眼就该看出来吗?沐雪沉从前与红蓼的所有纠葛,若还能算得上是“有眼光”的话,现在就完全是愚蠢了。若真被这样的手段拿下,云步虚就要再重新起卦占卜,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整合六界的关键了。收回目光,云步虚再不管前方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