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自己宠爱的小崽子并无什么兴趣,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当然是你愿意生再生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强行生的。”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秦屿感到安全。他被梦里的景象吓破了胆,牙齿都打着哆嗦:“那如果是别人呢?比如许诺,或者···别的什么人逼我怀孕,逼我生孩子,到那种情况下,你会阻止他们,你会帮我吗?”
谈及碍眼的字眼,顾亦乐眼睛立刻瞪圆了:“哈?许诺自己都是小屁孩还敢让你生?!真有这事我能把他揍的他妈都不认识,叔叔放心!”
秦屿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气泄了,他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全身像一滩烂泥,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躺在对方的怀里喘息。
顾亦乐老实抱着他没一会就开始心里痒痒,开口作死:“叔叔你哭了诶,梦见什么了?我刚才都被你的叫声给吓醒了。”
他开始没脸没皮的撒娇:“我昨晚刚回来,才睡了两个小时,你要补偿我。”
“····”这他妈都能行,秦屿无语了:“你原来在我床边哭一晚上我都没说你扰民呢。”
顾亦乐像只被掐着脖子的鸡,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没睡着为啥不出声?”
秦屿心想我出声你恼羞成怒再折腾我怎么办,不过他累的厉害,只是道:“那你说怎补偿你吧,快,我好困。”
“你亲我一下。”
小毛孩子。秦屿心里翻了个白眼,拽着对方衣领粗鲁的亲了口:“行了,快滚。”
噩梦消耗的他眼皮都抬不起来,他说完就立马钻进被子,急切的想再睡过去摆脱阴影,余光正好瞥见了床头的捕梦网,得,罪魁祸首找到了:“把我床头的捕梦网拿走。”
“我让你亲你还真····”
秦屿自从合同签了久没给他好脸过,更别提是这种福利。顾亦乐受宠若惊的捂着嘴巴,耳朵尖都红了。
他梦游般的说,恨不得就地大干三百个回合,回头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脸色苍白,鬓边全是冷汗。
他怔了怔,最后小心翼翼取了床边的饰品,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木门关闭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房间里再度恢复一片平静。
外面春暖花开,玫瑰的香气从窗户溢了进来,阳光像是瀑布一样流泻到了床上。
淡雅的香味氤氲在沉睡的男人鼻尖,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眉间慢慢地松开,表情开始舒展了起来。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起来,好像。
同时同刻,叶家中心医院心理科 二楼康复病房
窗户外是鸟语花香,单墨白却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微睁的眼睛没有丝毫的亮光,像是具有呼吸的尸体。
他四肢和头部都被束缚带绑在床边的铁架上,这是他上次停止服药后,攻击周围所有人还企图自杀后,叶秋笙不得不下令的。
而在房外的走廊上,西装革履,面容憔悴的叶秋笙正在挽留着准备离去的医生。
这已经是他请来的第八位顶尖的心理医生了,药物辅助下的电击治疗一个月都没好,说是病人的执念太深,如果自己放不下,就算再治疗也没用。叶秋笙还是不死心:
“···您再试试好吗?什么药物,仪器我都能弄来,请您再试一下,我知道他的心结是谁造成的,我把他带回来,我弟弟让他做什么他都做什么,这样也不可以吗?”
“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说这个话题了,叶先生。”满头白发的医生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病人到如今这个程度,那个人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他的根本问题是没了活下去的动力——无法改变他这个观念,无论谁来都没有用,还会起反效果。”
“我知道,但是····”叶秋笙还想说什么,但是失去耐性的医生只是挥了挥手:“希望您能找到能够治愈他的医生吧,叶先生,再见。”,便干脆利落的出了门。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走廊又恢复了寂静。过了一会,叶秋笙推开了房门,在病床旁怜惜的凝视了自己骨瘦如柴的弟弟一会后,颓唐的坐在了一边。
他不是不知道心病还须心医,可对方的养父母和妹妹都去世了,唯一亲密点的秦屿也早就分手,他只是一个去年才知道自己有弟弟的哥哥,能在这方面起多大用?
这四个月里,他用了各种方法,浑身解数,单墨白依旧没有好起来。
而就在他忙碌奔波的时候秦屿跟两个小情人同居,每天沉迷美人枕过得顺风顺水,他派过去监视的私家侦探拍的十张照片九张都是在各种地方做爱,就连他沉迷性欲的脸都看的清清楚楚。
即使几个医生都反复强调单墨白现在这样让秦屿回来没什么用了。可是他弟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却在外面过得春风得意,他能不提,不惦记,能不恨吗?
是啊,明明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水性杨花的勾引你,你怎么会为了避免动心出国开会。单墨白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