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我的胸口还是要炸开一样的疼。”
“所以……”
头盔顶在水无痕背上。
水无痕还是稳着车把。
“我不发表意见……但是我真想给你一巴掌。”
“没关系……你说还是打都可以,我受得住。”
瑞鹤的声音有点闷。
“你这是欺负我受伤啊。”水无痕道,“知道我不会让你受不住。”
“嗯。”
“逼着哑巴说话是么?你把爱这东西当披萨了,越分越少么?”
“难道不是吗?!”
“你对天海和你姐姐又是什么感情?对你的战友呢?因为有了那家伙,就把你们之间的感情分走了是么?”
水无痕感到瑞鹤抱着他腰的手臂收紧了一下,十指都陷进了他的皮肉。
“够了啊!你能不能别像什么都看透了一样!”
“你多大?九十岁?一百岁?不好意思,我变成这副鬼德行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头,怎么会看不清呢。虽然拿年龄压人真是非常low的行为。”水无痕道。
“可我还是很疼啊!”
“那不就对了么?明白他在你心里的地位是好事……但你也别太过分了。”
水无痕加了一点速度。
灯红酒绿。
推杯换盏。
不论海边怎么样,市中心还是歌舞升平。
粉底,口红,眼影。
丝袜,超短裙,再把领口稍微拉开一点。
雪子从来不会在白天开工。
她讨厌太阳。
强光总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小巷子里的廉租房,在正午太阳都很难晒进来,也是她住这儿的原因。
靠在门口,她点了根最便宜的七星放松心情。
然而透过烟雾,她看到了有点违和的东西。
年龄十七八岁,长长的双马尾,看起来是高中弓道部活动之后没换衣服就离开了学校。
高中生出现在这儿,有点奇怪,但雪子不想去管。
然而她马上就不能不管了。
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雪子下意识的回了头。
接着嘴里的烟掉到手背上,自己被烫的勐一哆嗦。
昨天那个白发女就站在她背后。
——不对,是男人。
“哪儿都别想去……你今天晚上被我包了。”水无痕道。
“所以,他们俩这就跑福山去收拾那家伙了?跟我说一声啊倒是……”
天海冲着牆侧躺着。
丽奈坐在他床边,轻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放平时你大概早就拍桌子了。”
“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吃饭。就这样。”
“要听个笑话么?”
“我现在不能动就挺可笑的。”天海道,“我知道那是幻觉……就算这样我也想再见她一面。”
丽奈又往咖啡里扔了块糖。
这个房间非常整洁利索。至于理由可以有很多。
水无痕目光在房间各处扫了一遍,盘腿坐到了茶几旁边。
“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啊?”瑞鹤跪坐在他旁边,低声问了一句。
“不用藏着掖着……对这事我还有些疑点要搞清楚,或者说我想验证一下想法。”
从风衣内袋掏出项链,轻轻放在茶几上。
对面雪子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都知道了什么?”
“很多,也很少。”水无痕道,“我想知道,那些出车祸的倒霉蛋是你引诱了他们,还是单纯的不走运。还有,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也应该知道。”
雪子又点了一根烟,把烟盒推向对面,结果被水无痕一下子推回来打乱了造型布局。
“他们为什么去那里,跟这件事关系很重大么?”
“不然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罢了……我更想听你回答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只想知道多么痛苦的死法会让他们变成这样。”
“好吧……”
雪子勐地吸了口烟。
……
那个时候,雪子才十四岁不到。
家里四个孩子,她是最大的姐姐。
至于父母,她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也许她知道,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没再去上过学。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家里三个孩子只能依靠她的情况下都只会去想方设法搞钱。
家里三个小家伙在社会意义上连人都不算。
父母不告而别,他们的名字甚至都没被登入人口档桉。
送孤儿院的话,雪子又下不去手。
不过她很快就不再担心这些了。
孤儿院已经满了,雪子想不出多少孩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