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两个干六个,咱也当回电影主角。”
“四个,被你偷袭那俩不算。”
森田身上全是土,脑后还被敲起一个大包,正呲牙咧嘴的揉着。
天海也好不了哪去,眼角嘴角都被打裂了,肿的像是招惹了马蜂。
“打这么多人我也虚啊,这卑鄙无耻的手段保不齐也得用那么一星半点的。”天海笑道,“紫苑,咱回家,哥保证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听到这话,紫苑从篱笆牆下走了出来。
然而她还是低着头。
“哥哥……对不起,我已经回不去了。”
“有啥回不去的?别瞎掰啊,一会儿回家路上给你买草莓蛋糕吃……”
“因为我已经死了啊!”
紫苑抬起了头。
天海只看到一张皮肤青绿双眼翻白的脸——
……
“紫苑!!!”
天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眼前白光一闪,他又躺了回去。
枕头是湿的,说不清是口水还是眼泪。
鲜血一滴一滴注入他的身体,旁边的心率监测单调的响着。
脸上有点湿,但手臂沉的死活抬不起来。
“妈的……妈的。该死,妈的。”
天海嘴角抽动着。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也是全身不能动。
只是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不是一个人躺在病房里。
他不可能看见的是,门外瑞鹤和水无痕轻手轻脚的离开。
“我要进你们的档桉库。”
水无痕自顾自打开天海的酒柜,倒了小半杯白兰地。
“这就算了,那是军用档桉库,你是外人。”丽奈道。
“那么你去,找出那几年关于福山沿海的作战记录,我要看。”
“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颐指气使的!”
“你给我搞清楚立场,我要是真想硬闯进去还用问你?”
“你们够了。”白木道,“我去做。”
“帮大忙了。”水无痕道。
“不过你得知道,就算你当初拼死去救纱纪,我现在仍然不喜欢你。纯粹是因为你……”
“打住,我不听废话。”水无痕一口把酒喝干了,“你慢慢找,我去一趟福山。”
“福山?”丽奈扬起一边眉毛。
“在白天看看那块地方,顺便把昨天扔那儿的车骑回来。”
说着,水无痕头都不回的走了。
“我想揍他。”丽奈道。
“我也想。”白木叹了口气。
今天阳光明媚,但水无痕却不喜欢太阳。
没有任何其他原因,单纯觉得阳光太过刺眼。
昨天晚上那块凶险的地方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路面裂了几道缝。
那狰狞的形状就像是被钝刀子割开的伤口。
杂草。
泥土。
废墟。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亲眼所见,水无痕也只会认为这是个近似贫民窟的地方。
没有任何异样,涌出果冻的裂缝里面也只是普通泥土。
那个哭得像婴儿一样的怪物似乎找不到。
——白天不好找的话,水无痕完全不介意绑架一个司机逼着他晚上开车进来引怪物。
但是还有些疑点。
水无痕摸了摸鼻子。
一股子蜂蜜的甜香味弥漫在四周。
抬头一看,不远处是个年轻女人。
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这也让水无痕看清了她的眼袋和黑眼圈。
说实话,长得还算不错,不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水无痕有点别扭。
女人开了口。
“妹妹,这里可不是让女孩子乱逛的地方。”
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男的。”
水无痕的手一瞬间握成拳头,然后又一根根手指放开了。
宿舍里还是只有瑞鹤一个人。
托着腮坐在桌子旁边,一根铅笔已经在她手里转了几十圈。
门规律的响了三声。
“请进。”
瑞鹤最开始闻到的是粥的香味。
“……瑞鹤前辈!我托凤翔小姐做了这个……您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进来的是葛城。
“哦……是么。”瑞鹤回过头,脸上一片平静,“就放那儿吧,然后让我安静会儿。”
“不行啊,不看着您吃完我是不放心的。”
“所以说不要对我用敬语啊!”
瑞鹤一下子站了起来。
葛城后退了一步,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
接着她就被瑞鹤直接推到了牆角。
护胸被直接解了下来。
瑞鹤像是吸血鬼一样舔舐着葛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