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侯辰熙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正是关键的时候,韩锦沅办事也小心了起来。他平日里本就没什么事,便日日陪在这里不出门,也正合他不想交际的心意。然而原主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又岂是吃素的,韩锦沅两月不进后院,反倒日日陪在那个不受宠的正妻身边,不就是因为一个孩子吗?
但哪有男人不偷腥的呢?
侯辰熙对他们的蠢蠢欲动了然于胸。他只是在想一个适当的方式让夫君离开。他明里暗里说了几次夫君都不理睬,有时候急了还会气鼓鼓地瞪他,甚至一整天不理他。
他心都要化了。他的夫君这么可爱,他怎么舍得让他离开呢?可母亲的教导不得不听,他能不要名声由着夫君,但夫君毕竟是得出门的,这传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
侯辰熙还是决定劝,他服侍夫君用过早点便主动提及:“您要不要去其他房里休息?”
韩锦沅瞪他:“不要。”
侯辰熙再劝,韩锦沅就装作听不到神游,这副拒不理睬的态度让韩锦沅也无可奈何。可转念一想,夫君这是怜惜他,他不该违背夫君的意思。况且若是真的情不自禁,他可以用嘴帮夫君发泄,也不会......
他想了许多,最后只能痴痴叹一口气,顺从夫君的心意罢了。
六月回门的日子很快就到,侯辰熙独自收拾行李,他还没有对夫君讲,不知道夫君会不会愿意和他一起回去。可是...夫君呢?
他从屋子里出来便不见夫君的踪迹,这样热的夏日,夫君中暑了可怎么好?他便询问在门口候着的丫头,那丫头只回答:“少爷说要出去一趟,并未知会去了哪,嘱咐说让奴婢们看顾好您。”
侯辰熙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眼见已经要收拾好了,便想去寻一寻夫君。
丫头想要扶着他一起被他拒绝了,他还不至于娇弱到出个门都要有人扶着的地步。
他独自穿过半个院子,最终在夫君的房间门口看到了贴身服侍的小厮。
青天白日关着门,直觉已经告诉他了一切。直到他的的手心被指尖攥得生疼,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可夫君分明说过的啊。要试着信他,试着大胆一点。然而真到了这一步,他又怎么端得起主母的气势去干涉夫君的行为呢?他怎么配?况且先前分明是他百般劝导,如今夫君终于听了点,他是……理应高兴的吧?
他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想要离开,却被守着门的小厮发现:“少夫人...”
侯辰熙艰难地转过身挤出笑脸:“夫君在忙,我来的不巧了。”
小厮摇头:“少爷说您来了就请您进去。夏日暑气大,别伤了您的身子。”
侯辰熙笑道:“我就不打扰...”
“啊......”一声痛呼声传出来,两人都停住了。侯辰熙面色惨白只觉自己在自取其辱,便匆匆离开了。
小厮呆愣愣地站在那回不过神——少爷没跟他说...他们是在做那档子事啊。这下还刚好被少夫人撞见,虽说不是他的错,少夫人也并未怪罪,可...少夫人会很难堪的吧?
韩锦沅是真冤枉。原主的侍宠来找他他总不能露馅吧,便信了这家伙的鬼话,因着不想让侯辰熙烦心,他便把人带了出来。看样子侯辰熙是有事要忙,估计也没什么时间管他去了哪,他便放心地出来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贴身小厮随时通传。可是这人...进来就脱衣服怎么回事啊?他喝杯茶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这少年便脱光了要往他怀里蹭。当时他正在想要不要带着侯辰熙去哪里玩一玩,也算对这个世界做个留念,一低头少年已经到了他脚下,他第一反应肯定是踢走啊,然后少年便传来一声娇媚婉转的痛呼声。
这好像他做了什么似的。
韩锦沅扶额,决心用道理感化他:“你这是做什么?”
少年眨了眨眼:“服侍少爷呀。夫人怀了孕,您一定忍得难受...”
“闭嘴。”韩锦沅开口:“谁让你来?”
少年撇了撇嘴:“夫人。”
韩锦沅起身把衣服捡了扔给他,越想越气,侯辰熙居然还不死心?真的是...
少年看少爷的脸色才发现自己没有区分少夫人和夫人,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闭嘴。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是谁也无所谓,他还给少夫人挣了一个贤惠的名声呢,少夫人以后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
韩锦沅正在生气,门外小厮急得跳脚。扰了少爷的兴味该死,少夫人来了他没通告也是该死。两件事情孰轻孰重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取舍。
好在韩锦沅没带一会儿便出来了。他来不及思考少爷怎么这么快,迅速禀告:“少夫人刚才来了。”
韩锦沅还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人呢?”
“走了。”小厮有些焦急:“好像是听到了您在房间里...少夫人让您尽兴,便离开了。”
尽什么兴?韩锦沅眉间突突地跳,条件反射找系统:“他生气了?”
系统冷冰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