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得很快,看似恢复了平静,但严天垚的胸口一直闷闷的,自从叶非离开虞城后,似乎连同严冰的性欲也一起带走了。
之前,除了特别忙的时候,严冰性欲算强的,几乎每晚都会做,可这个月,也不能说没有做爱,但每次严冰都会拒绝进入,不是用嘴就是用手,最后严天垚什么都不要了,拿起假阳具自慰。
严天垚还发现儿子的洁癖已经严重到影响两人关系的地步,经常会因为一点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污渍而吵架。
严冰休息在家时就埋头搞卫生,搞完卫生还会洗半天手,严天垚都搞不懂他到底在洗什么,进卫生间一看,水上的皮肤都被洗得泛红了,一些部位开始脱皮了。
严天垚上前关了水龙头:“过度清洁会伤害皮肤的,别洗了。”
严冰固执地打开,继续冲水:“最后一遍。”
严天垚叹气,“今天我值班,晚点回来。”
“好。”
望着儿子还在清洗的背影,严天垚担心地离开了。
通过了考核,严天垚也算放下了一件心事,工作也越做越顺手,相比刚来那会儿,他看起来悠闲了不少。
上午和几个病人谈心、做好记录后,他端着午饭送进何乔的休息室里,以前他放下就走,这次他客套了几句:“咖啡换了家店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何乔喝了口,点头说:“不错。”
严天垚还是杵在原地,想咨询关于洁癖的事,之前也有类似心理障碍的人来诊所看过,恢复得都还不错,他寻思着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阐述——恋人还是家人?
还在犹豫时,何乔开口了:“还有事吗?”
“我、我的恋人……”只能说是恋人了,因为床上那些事也得反映。
“恋人?”何乔那样子像在说你也有恋人?
“是啊,”严天垚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头,“他也有洁癖,最近突然变得很严重。”
“具体呢?”
“洗手会洗很久,家里不能有一点杂乱,一回家就是洗澡,还有……还有就是那个时候……他不进、不……他不让我进去……”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近三个月,他以前也有洁癖,不过没那么严重。”
“你有留意过最近有没有发生过刺激到他的事?比如工作上感情上的。”
“他前任回来找他,想和他复合,但他已经不爱他了……”
“最终他选择了你,对吗?”
“嗯。”
何乔思索着这些联系,说:“改天你和前台约个时间,把他带过来,我想和他亲自谈谈。”
“带来的话……我怕他不愿意。”
“如果他够爱你的话,会来的。”
这下严天垚不乐意了,他是想在何乔这里取经,然后回去亲自开导儿子,如果把他带来的话,岂不暴露了父子俩的秘密。
他还在头疼这事该怎么办时,何乔脱口而出:“是你儿子吗?”
“啊?!”严天垚目瞪口呆,羞得头顶冒烟,“儿子?!他不是……就他他他……”
何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定道:“我早看出来了,放心,我会保密的。”
严天垚还是慌张不安:“何医生您别误会……我不是变态,他也不是……我们只是……”
“我能理解。”
“那我、我该为他做些什么呢?他最近看起来很烦躁。”
“帮他一起打扫,理解他——他手上脱皮吗?我这儿有药膏,你找思思拿几支,防止感染溃烂。”
“谢、谢谢何医生!”
何乔摆手道:“赶紧去疗养院,有几个病人正等着你。”
“好!好!”
严天垚值完班,午夜十二点才到家,严冰坐在餐桌上看电脑,桌上放着菜没动,见父亲回来了,他才起身去热饭,“饿吗?”
“嗯,晚上太忙,只吃了块面包。”
严冰把热好的饭菜还有筷子递给他,“你先吃,我去放洗澡水。”
“等一下,”严天垚拉住他,“我能和你一起洗吗?”
严冰微愣,随后笑道:“当然可以。”
严天垚注意到儿子手上的虎口处确实在脱皮,是过度清洁导致的,心里突然一阵抽痛,严冰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每次都会被这双手摸得欲火焚身,他还喜欢吮吸他的手指,放在嘴里舔着指甲和指腹。
最近,因为脱皮,手上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粗躁,红色的斑斑点点,像过敏了一样。
这顿饭,严天垚吃得唉声叹气,吃完后仔细洗了碗筷,然后拿着药膏去浴室。
严冰已经泡在水里了,他向父亲伸出手:“进来吧,小心地滑。”
严天垚握紧拳头站在浴缸边,小声说:“真的没问题吗?我怕你受不了和我一起泡澡,你可别为了我忍着。”
严冰刻意露出轻松的笑容:“我怎么会嫌弃我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