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装的中央空调缓缓送风,讲台上,姓马的老头子自顾自的在动情地讲着,也不管讲台下边儿的人都在干什么。
在教室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阮嘉言把脸紧紧地埋在臂弯,脸红的像熟透的虾米。
内裤黏黏的,那种被人撸的奇异感受萦绕在他的心头,弄得他又羞赧又气恼,他想哭。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到哪儿都被欺负。他明明已经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了,尽力去忽略那些言语暴力,为什么汤俊驰还是不放过他。前几天在天台弄他就算了,今天还用手摸他的那里,自己甚至还被他弄那个了…
高三还有小半年,自己说不定还要和他一直做同桌…一想到这,阮嘉言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委屈地哗哗冒出来了。
汤俊驰缓缓把手抽了回来,看着手上沾满了ru白色的不明ye体,直直地盯着阮嘉言那露出来的一截绯红的脖颈,俯身继续在阮嘉言耳边开口恶劣调戏,“喂。你射了我一手啊。”
他没想到阮嘉言是这么好玩儿。他以前都是和女孩谈恋爱,听说过同性恋,但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同性恋。
同性恋真好,还能玩儿对方的鸟。
汤俊驰勾唇,心情大好,看着旁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心痒痒,伸手就要去抓阮嘉言的头发。
阮嘉言是抗拒的。汤俊驰对他的任何肢体接触都让他感到难受和惊恐。他害怕被欺负,更惊恐于自己从被欺负中竟然能感受到快感,感受到那种陌生的而冲动的感觉,这让他觉得羞耻,觉得愧疚。
“哗啦——”椅子脚摩擦地板,发出的刺耳声在嗡动的教室里格外引人注目。
阮嘉言猛地站了起来,躲开汤俊驰的手,拔腿就跑出来教室。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这个平时无人问津的角落一时间成为了大家的焦点。连台上自己讲自己的马老头都抬头看着这个角落。
汤俊驰一下没抓到,手在空中扑了一个空。
自己还没玩儿够呢,小白兔这就跑了?
汤俊驰拍拍脑袋,丢下一句“阮嘉言不舒服,我去看看。”也跟着夺门而出了。
踏出教室,上课时间的走廊空荡荡的。
能去哪儿呢?
汤俊驰想起阮嘉言那被自己弄脏的裤子,径直超走廊尽头的厕所走过去。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猎手,拿着枪四处走,耐心地等着自己的猎物出现。
果然,一靠近厕所,就听到里面就传来了声响。
汤俊驰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厕所地面瓷砖干净的可以看到倒影,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最里面的隔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有人。
“阮嘉言?”汤俊驰走进去,球鞋敲打着瓷砖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显得格外清晰。
阮嘉言蹲在厕所里面,拿着纸巾擦着裤子上的不明ye体,一听到脚步声竖起耳朵,立刻吓得不敢动了。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教室哪来的勇气从众目睽睽下跑走,但是他知道今天这个门是绝对不能再开了,可是外面的人明显没想放过他。
“快点开门,不然等你出来有你好果子吃。”汤俊驰不紧不慢的站在隔间门口,从校服外套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了。
阮嘉言的心狂跳了起来, 他不敢动,在心里祈求着汤俊驰放过他。
但是汤俊驰进来的时候已经从隔间下方的空隙看到阮嘉言的脚了——似乎还在颤抖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拼命躲藏,殊不知自己早已暴露行踪。
汤俊驰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开口就是面不改色的哄骗,“老师让我来看看你怎么了。你开门,别让我踹门。”
只见隔间开了一点儿缝,阮嘉言就隔着缝儿在看他,眼神shi漉漉的,刚哭完。
汤俊驰像是怕他反悔,把烟一丢,一把就抓住了隔间门,身体灵活地挤了进去。
小小的厕所隔间挤了两个男人,实在是有点容不下。阮嘉言退无可退,一转头就能感受到到汤俊驰身上那股纯男性的气息,这味道让他忍不住屏住呼吸,他怕汤俊驰揍他,更怕汤俊驰对他做出别的事情,这比揍他更可怕。
汤俊驰转身就把隔间锁住了。小白兔就近在咫尺,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儿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
只见他的手一捞,就把阮嘉言那瘦削的身体揽在了怀里,头也埋进了他的肩膀,感受这怀里的人在发抖。
阮嘉言的身体又热又软,抱在怀里真是一种享受。
汤俊驰深呼吸了一口,就着这个姿势,他甚至能看清阮嘉言脸上细小的绒毛。他伸手摸了摸捏了捏,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阮嘉言的脸,软软的,滑腻腻的,让人要疯。
不知道他的舌头是不是也是这种味道?
他上次用下边儿尝过,这次想用上边儿尝尝。
想到这儿时,汤俊驰的嘴已经低头和阮嘉言的嘴贴上了,阮嘉言被他扳过来面对面,脸被卡着不准动,身体也被卡在汤俊驰身下和厕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