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唯有左青月本人看起来云淡风轻,很客气地笑道:“还挺好吃的,多谢岑门主了。”
东风散人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把扯过左青月摸了摸他的脉搏,脸色更黑了。
左青月还是笑眯眯的,道:“东风前辈,不要担心我,我们青月山庄里面有的是各种各样的草药。您先把叔老大带回去疗伤吧,免得我愧疚。”
东风散人也不听他说了这许多废话,只问了一句:“只有愧疚吗?”
左青月被问懵了:“什么?”
东风散人也不再理他,准备逼迫岑览交出解药。
叔既逢明白过来师父的意思,带着其他几人均后退了半步。
东风散人站定,一头灰白的头发与胡子瞬间无风起舞,恢弘的气势往对面压了过去。
岑览一人独自立在对面,笛子也没拿出来,脸上镇定如常。
东风散人有多厉害?叔既逢作为他的徒弟都不清楚。江湖已经有十余年没见过他出手了,传闻他一招佛手能让最强的强者瞬间毙命。
狂风压过去,岑览立在原地,像一棵瘦竹,却丝毫不受影响。
叔既逢与左青月对视一眼,不由心惊:岑览的真实水平究竟有多高?竟然连东风散人都动他不得?
东风散人左手捏成佛手,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伸向岑览的脖子,像是索命的魔鬼之爪,无人能逃脱。
岑览依旧没有动弹。
叔既逢看到眼前一晃,岑览的一根食指竖在了东风散人的虎口前,竟挡住了传闻中索命的佛魔之手。
两人打了平手!
东风散人收回了手,道:“看来我到底是老了。”
岑览恭恭敬敬:“谁又能赢得过岁月呢?”
左青月忽然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岑门主你不就赢了岁月吗?这样深厚的内力可不是四十年就能练出来的,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你们净梵原来是炼药的?什么药都有啊!”
东风散人也看出来岑览的内力与年岁不符,正常人纵使他日夜苦练,也难以达到这样的境界,道:“岑门主,你也算是一位人物,怎么就着了疯魔?究竟有什么让你不惜牺牲自己的阳寿?”
岑览不置可否,又问起南风散人的事来:“不知东风前辈现在肯不肯带我去见见南风前辈呢?”
东风散人沉yin不语。
叔既逢站在那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左青月见此情景,上前对东风散人道:“前辈,你可不要为了我为难,我对于云山来说本就是一个路人而已。”
东风散人听了,没来由地倒有些生起气来:“路人?呵呵,你那晚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叔既逢完全没听明白,感觉自己此时反倒像个路人,问:“哪晚?”
左青月被东风散人一呵斥,苍白的脸rou眼可见的红了,有些结巴道:“前辈...我不是...不,我确实...但是眼下叔老大的伤很严重,还请前辈先帮他治好伤,您放心,若是我能负起责任,一定不会逃避的。”
东风散人都被气笑了,问自己徒弟:“你听听,叔小逢,这位左庄主要走呢!”
叔既逢不知道师父为何突然生了左青月的气,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被扣,才让师父迁怒于左青月,便道:“师父,我的伤还能撑一会儿,但是左青月的药不知道能等多久,等他好了,师父想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
一边的岑览回答:“等不了多久,正常人也就七十二时辰吧。不过左庄主有老毛病,至于他能等多久,我也不好说。”
钱倦看不下去岑览的嘴脸,扶住左青月问道:“左庄主,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把上次的黄大夫请过来帮你瞧瞧?他要是没法子,我就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请过来。”
岑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位公子,不瞒你说,你就算把全皇宫的太医请来也没用。”
“不要脸!你个恶魔!”贺鸣终于没忍住,骂了出来。
姜逐站在那里,对于眼前发生的事和听到的话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岑览:“门主...”
左青月摆了摆手,道:“姜兄弟,我为你有这样的门主感到遗憾。”
岑览没兴趣听他们在这里拉扯些闲话,打断道:“东风前辈,其实我上云山去问一问南风前辈,这对南风前辈和世外云山也没有什么,这么一件小事就能拿到左公子的解药,为何要考虑那么久呢?”
左青月道:“堂堂净梵门主,下药要挟,算什么人?”
东风散人想了想,做了决定:“那便带你去见一见南风吧,若他也不知道,你会给解药吗?”
岑览立誓:“到时我一定不会为难左公子。”
叔既逢讥诮道:“我们云山上是养了很多畜牲,你去了也不算异类。”
31、突变
几人立即动身南下去云山风教。
临出京城地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消息传来,雪国魔教教主提前亲自率领大批教众打了过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