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没听他瞎扯,摸着胡子闭眼想疗方。
霍愈看得焦急:“老爷爷,那我们庄主还有的治吗?”
黄大夫摇摇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治。可惜老夫手段平庸,着实看不出症结所在。不过...幸好,这病是慢性的,好好养着应该就不容易发作。”
东风散人在旁点头:“那就好,不要命就好,反正大家也都是活个几十年,少个几年也不碍事。”
“......”
“......”
“......”
叔既逢对此已经习惯了,颇为认同的点头。
一片寂静中,黄大夫仰天长叹:“老夫的招牌今日怕是要砸了...”
钱倦听到这话吓了一跳:“黄叔,这不是你的原因。这世上的病有千万种,能治九成就当得上今世名医,黄叔要是因为钱某的事而生出这样的念想,那就是钱某的不是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来责怪钱某。”
左青月站起来,也道:“前辈,我这病本来就是心病,黄大夫要是因为我砸招牌,只怕我是又要添一层心病了。”
这话一说,黄大夫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抚着胡子道:“如此说来,老夫这招牌还真是砸不得了。”
东风散人抄手在旁:“要砸也要等到冬日里砸,到时候还可以烧了烤火。”
“......”
“......”
“......”
叔既逢依旧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18、美人生扑
黄大夫看完诊后给左青月开了几副治标不治本的药,又嘱咐他早睡早起。于是这几日向来不喜欢喝药的左青月喝药喝得舌头都麻了,还每天被霍愈盯着按时睡觉起床,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叔既逢几次路过他门前,看他苦着张脸,终于发了一回善心买了半斤蜜饯提回来给他,喜得左青月要上前给个大大的拥抱,叔既逢见势不妙吓得赶紧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半斤蜜饯也就起了半天作用,黄昏时隔壁又传来接连不断的唉声叹气。叔既逢每次一看进去书就被他打断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准备敲门让他安静点,正巧,碰到小二带着一位面生的小伙子过来。
“叔公子,找你的。”
叔既逢有些诧异:“找我?”
“是是是,我是钱小公子的小厮。这是我们钱小公子让我给你带的字条。”小伙子递来一封一个匣子。
叔既逢道了谢,目送着他们离开了才打开木匣,匣子里有几张厚厚的纸条。
纸条上面详细介绍了大河京城喝花酒的地方以及各个因为花酒而发生的名人轶事,末了问道:不知老大是否有兴致亲临一观?
“当然有兴致!”左青月不知何时到了旁边,抢过纸条,“这种好事,不想去的不是男人!刚好,我这几日快都寂寞死了。”
叔既逢看了眼他那病气还未消透的脸,提醒他:“温柔乡,英雄冢。你这样子,小心有去无回。”
左青月眯眼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叔老大是不想带我去,还是要跟钱公子两人世界?”
“......”叔既逢上次本来想好好解释,后来被钱倦他们打断了,这次见左青月又没根没据的提这事,一生气就干脆懒得和他说了,“你要是寂寞,自己找位互相心悦的姑娘天天早晚的腻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只能找姑娘,不能找公子吗?”左青月斜靠在门框上,眉开眼笑。
叔既逢转身回房:“随便你找姑娘还是找公子,只要人家也心悦于你。你要是再这样叫苦连天,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左青月垮了脸道:“那就难办了!没人喜欢我啊,只有叔老大您愿意和我玩。”
叔既逢见他矫情的样子,故意冷漠回道:“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很愿意和你玩。”
“叔老大,你这嘴...真是比刀子还锋利!啊,不行了,我的病又要复发了。”左青月作势又要咳血。
虽然叔既逢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但想着自己总不能欺负一个病人吧,着实无奈:“刚刚瞎说的,我愿意行了吧?”
左青月这才顺了顺心口,还带了一丝委屈:“叔老大说得这么勉强,我还是伤心,我要回房疗伤了。”
“那你今晚就不去了?”叔既逢望着他的后脑勺,往痛处出击。
左青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立刻变脸笑道:“啊?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在说今天穿什么出去才能‘艳压群芳名动京城’,叔老大有什么建议吗?”
叔既逢指了指楼下,面不改色地认真建议他:“有啊,楼下门口那位的衣服就不错。”
左青月低头一看,门口正站着位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巴和鸡毛。
“好你个叔老大...”左青月正要反驳,抬头看见他关了门进去了,只能将一口气生生憋了回去。
第二日黄昏时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