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姐姐,千因的记忆里只残留下模模糊糊的碎片,但并没有令她头疼的迹象,所以,应该是美好的记忆吧。在同一个子宫汲取营养,再从同一个Yin道爬出来,吸食同一个ru头,真是种诡异的感觉。千因不知道血缘关系到底有什么意义,凭借着相近的染色体就能产生爱了吗?
她摇下车窗,南方初冬的凛风还带有些shi气,吹散了计程车里前几任陌生乘客留下的味道。失语症。她想起中学时期读过的一种概念。一个正常的人,他有朋友有工作,突然有一天,砰的一声,也许是脑里某条神经绷断了,他再也无法理解人类语言了。但她也不完全是这样,千因吸吸鼻子,她只是遗忘了周边的人,越是亲密,越是空白。
小兔,在想什么?她倾过身子,将头枕在男生的肩上。男生没有吭声,低头看到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还有她好看的ru房形状。虽然他不理解大衣配内衣是什么穿搭理念,但他还是默默地帮她把风衣扣上了。
又在跟她闹情绪了,她可没那心情时时刻刻当妈哄孩子。不乖的小孩,打到服气为止。她一言不发,手起手落,一巴掌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男生根本没反应过来,被强大的力量打到身体失去平衡,头重重地撞向车框。
前座的司机被后座巨大的声响吓得手直发抖,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男生迷离地抬起头,一道鲜浓的血迹从他的鼻孔缓缓流下。司机胆颤心惊地继续开着车,不敢作响。
听着,她掐住他的脖子。别试图在我的面前耍什么小把戏,我的生活已经够一团糟了,不需要额外的傻逼再给我增添烦恼。我问你,你就得答。我说要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待在我身边,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懂吗?
男生被她的凌人气势眩晕了神智,不自觉地点点头。
那好,自己擦擦吧她松开手,从Niki包里翻翻,丢给他一包纸巾。
刚刚男生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脸上的血,欲言又止。你叫了我两次小兔,一次小羊。
所以呢?
你把我和其他的男人弄混了。
哈。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小男生的脑回路了,但把他当成宠物逗逗还是挺能解闷的。没有别的男人了。只有你。
至少现在还没有。
她将脸贴近男生的鼻尖前,感受他带有血味的呼气。微微仰头,吮吸着他像果冻般饱满多汁的双唇,吞吞吐吐,像是在品尝什么甜品。将灵巧的舌头卷进他的口腔,舔到一丝淡淡的nai味,应该是她早上喂他吃的喜糖吧。千因突然萌生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她想把这个男生浑身上下涂满她的味道,标记她的领属权。边想着,她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男生这次没有反抗,顺应了自然的反应。她感觉到一个粗粗的rou棒在她手中变涨变硬,不安分地想从她手中挣脱出来,便握得更紧些,一上一下地帮他纾解着。男生的呼吸变得模糊粗重,心里想的全是她挺拔的双ru,和他想一探究竟的花径。
呼吸。她松开了两人交合的嘴唇,同时也停止了手上的摆弄。男生面红耳赤,害怕因为自己的表现不好而惹她生气了。但千因没有想到小处男心中的峰回路转,她只是有点累了。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温馨,尽管如此,千因一踏进那花花绿绿的大厅时,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她仔细端详着门口迎宾处展览的新人照,一副和她有着相近面孔的女人在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言笑晏晏,不禁觉得反胃。
我和她像吗?她问身边在观察她观察照片的男生。
不像啊。世上没人能与你相像。
因因,是你吗?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女人笑着向她喊道,并迈着快步走近她。这是她们姐妹俩的母亲,她从女人旗袍上的胸牌看到喜帖上熟悉的名字。杨冬梅。因因,你今天好美。看看你,白了,又长高了些,穿衣服又好看。不像我,一把年纪还穿得这么鲜艳,不像话哟"女人边说边抹去眼角的泪花,不知道她是因为大女儿的出嫁还是因为小女儿的归来而激动,或许是二者皆是吧。
哪有,妈咪,今天你也很漂亮。千因握住女人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至少今晚她要努努力不让这份陌生的亲情失望。
嗯?这个男仔是你的男朋友吗?母亲握紧千因的手,注意到千因身边尬尴站立的男生,疑惑地问道。
我妈问你话呢,千因用手肘捅捅男生。说话。
因因,女孩子不要这么凶"
"阿姨,我叫安逸,是千因的朋友,不是男朋友。暂时还不是嘛。同时偷偷观察千因的神情变化。
很好,很好,小靓仔真有礼貌。别站着啦,快点入席了。母亲牵着千因的手,千因又拉着安逸,三个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入座。
喝着席间稍显廉价的洋酒,千因却觉得十分过瘾。酒Jing酒Jing,你为什么能让人感到苦涩恶心,又能让人快乐轻松。再喝一口,会发生什么事呢?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我能变得更加开心。再喝一口,我就能再次与脑里坏绕的那个声音再度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