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边开车边说,“华天棋是以前的朋友,至于杨老板,以前跟我爸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
华天棋应该就是所谓的华哥吧?安然的回答非常简练,那段长长的时间,他概括起来还不到50个字。
莲没有再细问,陷入深思:经过这事她必须反省自己,她太不了解世事险恶了。这次要不是有安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安然又一次救了她,在她需要的时候,他一直在她身边。
叶希一定很难过吧,曾经的恋人,现在竟然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结束,这样的结局太过伤人。
为了缓和叶希的情绪,安然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音响里放出王菲细腻婉转的声音:
长长的思念,终于断了线,多年的缠绵,还是失了约,你走得好遥远,消失在我生命的地平线,今生的喜与悲,不再有滋味
回忆在蔓延,侵蚀我的脸,我走不出昨天,流不出眼泪,你曾是我的天,让我仰着脸就有一切,要我如何面对,没有你的夜
对你情深不变,对你怨恨不变,从现在一直到永远;为你心碎不变,为你祝福不变,即使从此我所有心思,你再不会有知觉……
莲听到这歌感慨万千,这歌唱尽了爱恨,有叶希对陈恒的,也有她对夏攻成的。
把叶希送回家后,安然坚持要帮莲上药,但莲拒绝了,她曾替夏攻成上过药,又怎么会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两人靠得多近、多暧昧?她并不喜欢这种太过接近的暧昧。
莲的脸在被打完后的第二天开始肿得厉害,甚至连说话也会牵扯到痛处,莲用一些冰块敷过、上了药后,再隔了几天,才渐渐好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莲把更多的Jing力放在绘画上,进步得很快,她甚至花了很大Jing力创作了一幅油画——莲其实只是想好好画服装,所以轻描了几笔画出景致,莲把浓重的笔墨着重在画中的少女的服饰上,她仔细的构思少女的首饰和服装的搭配,极力使服装与景融为一体,想要创作出‘夜落乌啼霜满天’的意境。
不过,沈汀(艺术界的朋友)在见过莲的油画作品后,对她独特的表现方式大为赞赏,极力邀请莲在她近期举办的画展里展出。虽然莲对纯艺只是玩票的性质,有许多方面都不成熟,但莲还是答应沈汀的展出邀请,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只当是在玩了。
早上8点,刚刷完牙电话(从小眼睛男人那里拿回来的)就响了,莲匆匆回到卧室,从枕头下找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安然。莲按下接听键,“喂。”
“起床了?”安然的声音略显低沉。
“嗯。”莲边梳头边回答。
“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
“中午可能要跟沈汀他们讨论一下画展的事。”虽然她最近使用这句话的频率多到令它听起来像是借口,这话是真的,她的确跟沈汀有约。
“哦。”莲听见安然略显失望的声音,“那好吧。”
这样的谈话在最近常常发生,莲常常推托安然的邀约,虽然这段时间她的确比较忙,不过莲承认自己是有意在疏远安然。疏远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安然暧昧不明的态度——虽然听起来有些太自恋了,安然曾经说过的爱她,在后来都被否定为玩笑,但这的确是困扰莲的原因之一。
莲很喜欢安然这个朋友,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也很感动,不过,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那么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远离。
中午吃饭地点在沈汀的画廊附近,莲跟沈汀边吃饭边就画展举办交换了意见。沈汀比莲略长几岁,长得不算好看,方脸、五官倒还挺秀气,她的气质很好,有一个稳定的商界男友。
她们是在学校认识的——沈汀是莲的学姐,对莲在学校时参加服装比赛的作品一见倾心,然后主动‘搭讪’莲,那时莲刚好也在学油画,两人一来一往之间,关系就好了起来。就是透过沈汀,莲才认识了A市纯艺术圈的一些朋友。
吃完饭,沈汀邀莲看看她最近签的大二的油画系学生的作品,莲答应了。沈汀新开的画廊不大,在曲曲折折的拐弯后,两个人才慢悠悠地走到沈汀的画廊里。沈汀指了指挂在正中间的那副画。
画的色彩非常浓艳大胆、明亮,颇有点野兽派的风格。这画并不算好,只是从这画中却看见作者无限的想象力和敏锐的色感,沈汀看中的或许正是这潜力吧。
和沈汀聊完,莲搭车回去,莲让司机到小区外的超市门口停下来购物。此时的天气还非常好,夕阳金色的光芒照在莲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但当她在超市逛完一圈、买些吃的以及日用品出来时,天就Yin沉沉的了,莲一看这天气加快回家的脚步——反正超市离家也就10分钟路程,没想到走着走着竟然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整条街此时空荡荡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影,只有偶尔几辆车咔咔开过,溅起一排水花。莲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提着塑料袋在空间有限的屋檐下来回走,以消磨时间,偶尔也将头探出去,看着满天雨滴气势磅礴地落下来。
莲的眼神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