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安然握着莲的手仍未松开,莲见安然满脸落寞,以为他忘记了,只能悄悄地挣脱他的手,然而安然握得很用力,不给莲挣脱的机会。莲正纳闷,不知道安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莲当然了解安然的心情,这种事换了是谁都会不高兴。但莲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恐怕都不足以消除他的悲伤。在这种情况下,莲不好多作挣扎:牵就牵吧,反正又不会少一块rou。
惊险
老孙开车送安然和莲离开别墅,莲让老孙送她回家。说是家,其实也就是父亲买的登记在莲名下的套房,这房子大概150平方米,标准的三室一厅。莲很少住在这里,以前年纪小,父亲不放心她一个人住,上高中是住校,后来跟夏攻成在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就更少机会住了。不过这房子是一直都在,莲去旅游前特地请人打扫了一下,准备一回来就搬进来住。
车上,莲见安然一直没有放开她手的打算,终于忍不住说,“哎,可以放开了吗?”
“什么?”安然一脸惊讶。
莲无语,他果然是忘记了?把眼神望他们牵着的手上扫去,“手呀。”
“哦。”安然仿佛才想起,一脸坦然地问,“牵着不好吗?”
安然的手修长而漂亮,然而跟他牵手的感觉还是很尴尬的,莲涨红脸说,“当然不好!”说着挣脱开来。
“我以为你喜欢。”安然松开了紧握着莲的手,扬起笑容说。
还真自恋!敢情他不松手是以为她舍不得放开啊?莲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哪有喜欢!”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小区,停在了莲目前的‘家’的楼下,安然跟着莲下了车,帮莲把行李箱搬到楼上。莲家里的专修在10年前那是算很高级的了,即使到了现在来看,也不算太差,不过家具好像倒是新添置的。选家具的人很用心地把这旧装修和新家具融合得恰到好处,初初看来,倒也别具一格。
安然参观完莲的房子之后,在沙发上坐下来,莲见他一副悠闲样,催促他说,“该下去了吧?别让老孙等太久啊。”
“嗯。”安然笑说,“这段时间我都在A市,你呢?”
“我也一样,到时候再约。”
“嗯。”安然确定完之后,才慢悠悠地走出去,莲送他到门口,朝他挥手说再见。看着安然下楼的背影,却见安然突然转头说,“你已经不是夏攻成的女朋友了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往下走,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莲一愣,知道安然在辩驳陈静玉说的那句‘抢哥哥的女朋友’,没错,她的确已经不是夏攻成的女朋友了,和安然牵手的余温也仿佛还在,但她却不懂安然的用意何在。
莲把视线转到自己的右手上,以左手顺着深刻的掌纹的线条轻抚,她手心的掌纹很乱,莲还记得算命的大师盯着她的掌纹说她钱财无忧,只是身体多病,情路坎坷。
算命大师是爸爸香港的朋友特别请来的,出于礼貌,爸爸请大师为莲算了一回。莲当然是不相信的,不过这次,她想算命的这回也许忽悠对了——她的身体这些是弱了点,感情也剪不乱理还乱。
在家里整理好行李,莲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莲问了婚约的事,出乎她意料的是,林家仍是坚持履行婚约。这令莲很是惊讶,她以为林以境已经放弃她了,婚约自然就解了,没想到……
父亲对此另有一番见解,据他分析是因为林家觉得有利可图,所以才非咬着婚约不放。而他们这方面并不好拒绝,父亲说了,你在这两年吃他们家用他们家的,人家花钱给你治病,还派人照顾你,而婚约又是你答应的,要是这时拒绝了,那不是忘恩负义吗。
不过父亲接下来又安慰莲说,这事也没那么难办,反正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不喜欢还能强求啊。莲倒不是很担心,父亲的立场没变就好,这些事还难得倒他?接下来,父亲建议莲新学期回the Chambre Syndicale de la Couture继续学业,他说夏攻成替她办了休学。莲听到这些感慨万分,夏攻成那时候想必很生气吧,但他却还为她设想到这些!
莲接受了父亲的建议,她没有放弃成为服装设计师、创立属于自己品牌的梦想,她迟早要重回巴黎,继续未完成的学业。和父亲通完电话后,莲去超市购物,超市很近,走出来大概10分钟的路程,莲采购了些生活必需品。离新学期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莲打算先暂时在A市住下来。
安然和莲也约过几次会,逛过街、也一起去打了几次台球,安然台球打得好,相比之下莲的技术就显得一般般了,玩了几盘就不玩了。
莲跟从前艺术界的朋友又恢复了来往,几年不见,他们的发展都不错,搭上了现代艺术在中国飞速发展的初期。朋友中间有搞纯艺术的、也有开画廊赚钱、或者办画展的,莲偶尔也会去他们开的画廊帮忙、切磋画艺,倒也很有趣。莲学的虽然不是纯艺,不过她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油画,对此一直饶有兴趣,她生病之后就很久不画了,再开始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