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每件事情都在说他很爱我,想要和好,却又不用嘴巴说出来让我为难,这是和从前很不一样的齐潇云。
我没再问他什么话,但心里觉得,曾经那个牙疼也要吃甜食的任性少年,好像真的一夜之间长大了,变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想要为人撑起一片天来。
11、过期恋爱 10
我和齐潇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快要两点钟了,小区的路灯昏黄的亮着,照出了我们两个人的面貌来。
齐潇云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我疑心他是发烧,伸手覆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却发现温度如常。
齐潇云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一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在做什么,轻声细语地和我说,“我没事,就吹了点儿风而已,不会发烧的。”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吹着这么冷的风不知道睡了多久,就算不发烧也是要感冒的,又往前走了几步路,我开口叮嘱他,“回去记得吃药,就当预防了。”
齐潇云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和我说行,又说挺晚了,让我回去也早点睡,好好休息。
被风吹醒的脑子在车里晃悠了一路,又变成了浆糊,被他这么一说,甚至还有点想要打哈欠。
我困倦地点点头应了下来,半眯着眼和他一起走回去,进了家门就躺进卧室里,衣服也没换,定了闹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强忍着困意从床上爬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才感觉自己Jing神了一点,出门的时候时间刚好。
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是查看邮箱,看看甲方那边有没有回复,方案哪里不合适还需要改动,等到和那边确认好了没问题,这才开始手头上的其他工作。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刚刚审批完一份策划案,屏幕上闪烁着打乱着排列组合的十一位数字,是个陌生号码。
我仔细分辨了一秒,确定了自己不认识这个串数字,但又担心是哪个客户的临时号码,犹豫一秒还是接了起来,“喂?”
“程殊心?”电话那边的声音也不太确定,但声音很熟悉,是陈声。
“是我。”我应了一声,虽然不清楚陈声这通电话的来意,但总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有事说事的好。
果然,陈声直奔主题地问我,“齐潇云在哪你知道吗?他今天没去公司,电话打不通,都联系不上他,我记得他现在不是住你家隔壁吗?我就想着来问问你,你今天早上看见他了吗?”
昨晚的冷风和齐潇云通红的脸蛋又一齐涌入了我的脑海,以我对齐潇云的了解,没人生病他家里是不会备药的。
我昨天困的脑子发昏,一时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也就能做出一些合理猜测——
齐潇云病倒了,可能还在睡,所以才失联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有些坐不住了,齐潇云昨天是为了来接我才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这会要是真病倒了身边没个人照顾不说,药也没有,那着实也太惨了一些。
“这样吧,我回去看看,找到人了的话,我告诉你一声。”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放下我心里那点不上不下,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齐潇云的感受,先回去看一眼他,毕竟怎么也得活要见人不是?
我和经理请了假就火速往家赶,不怕齐潇云出门去了什么没信号的地方让我白跑一趟,只怕他是真的发了烧,没人照顾自己也不知道,烧一天下来人可就傻了。
火急火燎地赶到门口我才想起来,没有钥匙又联系不上人,怎么进门是个大问题。
我在齐潇云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最后是从我家阳台跳过去的。
我们两家阳台是连着的,距离很近,不过一臂,再加上是老楼区,也没有护栏,只有窗户,我推开了两家的窗户,小心地踩着凳子跳了过去。
齐潇云家里很安静也很整洁,从阳台出来一眼就看得到客厅的全貌,茶几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摞书,沙发上的靠背抱枕一个挨一个地排排坐,就连窗台上有些干枯的绿萝都是对称着摆放的,衬得无法既定形状、自由自在伸展的枝叶也有了几分自发的秩序。
两家的房子构造大致相同,再往前走上两步,我就看到了半掩着的卧室门,阳光透过缝隙照在瓷砖上,折射出了光的弧度。
我轻轻地拉开门,入眼的就是一团状似蚕蛹的被子,视线右移,大床的另一端还有一个蜷缩着的人影。
齐潇云背对着窗户把头埋进枕头,呼吸的起伏声粗重地在卧室里响起,很难让人相信他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走上前去想要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手刚一抓到人就感觉到了烫,不由得心里一惊,齐潇云这个温度烧了多久了?
“齐潇云?”我皱着眉头喊人,却发现他眉头拧的比我还紧,手也攥得紧紧的,像是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他想要的东西了。
“齐潇云?”我感觉他可能是做噩梦了,又喊了他一声,还上手拍了拍他的脸,“醒醒,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