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拓跋泓不加思索回答道,“一切都是为了能顺利潜入安陵。”
“可是……可是……”可是也不必非得用这种方法啊!乌蒙在心里崩溃怒吼。
拓跋泓可不管他的想法,抱着布包喜滋滋进了屋。乌蒙只得求助明珩,希望明珩能和他一起说服大汗。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明珩缓缓扭过了脸,刻意与他避开了眼神对视,神情还挺心虚的。
明珩仰头望天。他不是不懂乌蒙眼神的含义,只是,那什么……说实在的,他也挺期待的,所以这件事也是他默许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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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从小木屋悄悄离开,朝着安陵的方向驶去。
如今整个塔泽以北已经成为了安陵的管辖地。在拓跋泓和明珩成亲之后,原本驻守城中的掖揉士兵就从北部全部撤出,换上了安陵的将士。不过塔泽形势复杂,这里的安陵人和掖揉人早已不分你我,两族人民和平共处,交往和谐。因此乾元帝在获得塔泽以北的所属权后也未大刀阔斧地整肃 ,一切制度沿用以前,也未将北部和南部进行合并。因此,在进入塔泽以南时,马车被城门口的官兵拦了下来检查。
“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守城的官兵挎着刀站在马车边审问驾车的人。
乌蒙此刻是易容的状态,顶着一张黝黑粗糙的中原男人的脸,用标准的安陵话回答了一句:“我们是北部过来的,正准备回家呢。”
官兵继续问:“家在哪?”
“家在江南,”乌蒙老实道,“我们家是做茶叶生意的,听说塔泽人好茶,这不就来做生意了嘛。”
“嗯,”官兵点点头,又指了指被帘子遮着的马车,问:“车里是什么人?”
“是我家少爷和少nainai。”
官兵抬了抬下巴,颐指气使道:“掀开,例行检查。”
“这……”乌蒙面色有些犹豫,试图求情,“我家少nainai怕见生人。”
官兵嗤笑了一声,随即虎着脸教训:“这是规定!你说你家少nainai怕见生人,怎么,不会是长得特别丑,不敢见人吧!哈哈!”
身后的几个小兵也跟着嘲笑了起来。
乌蒙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磨了磨后槽牙,死死控制着自己的拳头。
他娘的,敢说他家大汗丑!不知死活!
那群官兵还在放肆嘲笑,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一道清亮平静的男声。
“这位官爷,我家娘子既没招你也没惹你,何故如此恶语伤人?\"
笑声戛然而止。那群官兵都下意识看向了帘子。
话音落下之际,一只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骨节分明,五指修长,肤白如脂,是一双极好看的男人手。只见那只手微微一抬,将帘子缓缓掀了起来。帘子后,露出一张脸。
带头的士兵在看清男人的面容后先是一愣,随后两眼一翻,露出一个不屑的嘲笑。
与那只漂亮Jing致的手不同的是,男人的脸五官平庸,虽不至于难看,但也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
那官兵听男人声音清润悦耳,连手都这么好看,还以为会是一个俊美的男人。谁知真人却让人失望至极,不禁有些嫌弃。
“叫什么名字?”官兵高高在下地问询。
“黄三。”也是易容状态的明珩淡定地报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假名。
连名字都这么普通……那官兵愈发不屑,刀柄敲了敲车辕,嚷嚷道:“叫你娘子也出来露个面。”
“我家娘子怀孕了,大人能否通融一下。”明珩语气温和地商量。
谁知官兵反倒还来劲了,见他们推三阻四的就非要让那个事儿多的婆娘出来露面,于是强硬道:“不行,规定就是规定,今天要想进城就定要露面。我说,你家娘子怕不是丑得天怒人怨吧,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这下饶是脾气好的明珩也忍不住沉了脸,正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然而刚张了张嘴,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娇娇柔柔的女人声音。
“相公,算了,我出来就是了。”
明珩:……
紧接着帘子被彻底掀开,一个女子出现在了明珩身边。未施粉黛已是面若桃花,肤若凝脂,一双凤眸微微上挑,难掩风情。
她半个身子藏在明珩身后,紧紧抓住明珩的衣袖,低垂着眉眼朝马车旁的诸位官兵拘谨一笑:“见过各位官爷。”声音娇滴滴的,几乎能掐出水。
“嘶——”只听那群官兵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睛都发直了。
明珩眉头一跳,胸膛里一簇火熊熊燃烧,竟然敢盯着我的人流口水!罪该万死!
明珩黑着脸就要把自家娇俏可人的“娘子”赛回马车,然而娇滴滴的小娘子却突然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把脸埋在自己的胸口,抖着声音怯怯道:“相公~我怕~”
明珩:“……”
作者有话要说: 拓跋泓:一下子就找到了舒适圈